然而,在蕭子魚發現他的時候,立刻就收起了自己上揚的脣角,南宮澈的心不可控制的一痛。
他忽然都有些怕走進去,但是總要邁出第一步,否則他們之間永遠不會和好。
“拜見攝政王。”蕭子魚恭恭敬敬的給南宮澈行禮。
南宮澈走上前,想伸手扶她起來,可蕭子魚卻是輕輕一避,根本不給南宮澈機會。
南宮澈看了一眼自己擡着的手,有些尷尬的收回來,這才問道:“起來吧,可還頭疼?”
蕭子魚規規矩矩的搖頭,一聲不吭,不想和南宮澈說話,這人竟然趁她喝醉,就將她帶回了攝政王府,這簡直就是趁人之危。
正在一旁呼哧呼哧喫着砂鍋米線的穆熙柔,低着腦袋,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眼角餘光卻在偷偷的打量着二人,心想:攝政王這藉口找的夠爛的,子魚姐姐是前天喝醉的,你到今天還跑來問她頭疼不疼,這不就是妥妥的找藉口想見人家一面嗎?
只是你現在這般殷勤,早幹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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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使者來訪,給皇上送了些葡萄,皇上賞了我一些,給你送點來,你嚐嚐。”
“多謝王爺厚愛,只是臣女無福消受,王爺還是拿回去吧!”蕭子魚說話刻板,就好像是面見上司一般。
南宮澈直接將食盒放在穆熙柔喫東西的桌子上,留下一句:“我給你的,你拿着就行,喜歡就喫,不喜歡扔掉便是。”說完轉身便走。
等他離開之後,穆熙柔放下筷子,看了一眼食盒,又看了看蕭子魚打趣了一句:“看來王爺對你餘情未了啊!”
蕭子魚看都沒有再看食盒一眼,直言道:“你若喜歡,拿去喫吧!別浪費了。”
誰知穆熙柔急忙擺手說道:“不要,不要,這東西燙嘴,誰知道有沒有毒,爲了我的小命,還是你自己消受吧!”
蕭子魚被穆熙柔的模樣又逗的一樂,這才說道:“你若不喫,那就分給鋪子裏的夥計吧!這是皇上賞賜的東西,不能亂扔,不然被皇上知道,那是要治罪的。”
穆熙柔忽然覺得南宮澈挺陰險的,他肯定知道蕭子魚不敢真的將東西扔出去,所以才說了那麼一句話。
“子魚姐姐,我忽然發現,你和王爺和離挺好的,就他這心眼,誰和他生活在一起,只怕都累。”
蕭子魚脣角扯起一抹感傷的笑容,是啊!曾經她因爲愛慕他,所以將自己束縛成一個標準的大家閨秀,但是並沒有讓他忘記他心裏的白月光不是嗎?
穆熙柔看見蕭子魚的神情,知道自己肯定是說錯話了,於是便換了個話題說道:“子魚姐姐,我聽說梅林的梅花開了,要不明日我們去梅林賞花賞雪景去?我昨個兒出門買了一頭梅花鹿,正好可以烤着喫,肯定別有一番風趣。”
蕭子魚最近也覺得有些頭疼,鋪子的生意她心裏有數,所以並不擔心,但是她擔心蕭雨晗出事,雖然只是庶妹,可好歹都是蕭家人,鬧將起來,只會讓外人看了笑話,所以她必須要下一劑猛藥,讓蘭飛鴻主動放棄蕭雨晗。
想到食客來開業之後很快會面臨的問題,蕭子魚當即說道:“行啊,我一會兒派人去叫上桐桐,我們三個一起出門去走走。”
“你說季小姐不在家?”蕭子魚派唸書去給季疏桐送消息,結果唸書說沒有見到人。
“嗯,季小姐的貼身丫鬟說季小姐前日出門之後就沒有歸家。”
蕭子魚心裏一慌,立刻找來念琴問道:“前日我們喝多之後,我是被攝政王帶走了,那季小姐呢?”
念琴搖搖頭,她能知道蕭子魚的消息,還是王爺派馮陽過來和她說的。
蕭子魚想了想,季疏桐不可能會無緣無故失蹤,想來想去,她想到了一個人,於是急匆匆的往門外一邊走,一邊吩咐道:“讓人備車。”
蕭子魚急急忙忙來到攝政王府,下馬車之後,她站在攝政王府門口看了一瞬這才深呼吸之後,邁步往王府走去。
“見過王妃。”攝政王府的守衛看見蕭子魚,立刻下跪行禮。
蕭子魚頓了一下才說道:“以後稱呼我爲蕭夫人吧!我已經與王爺和離,你再如此稱呼便是犯了僭越之罪。”
原本以爲那守衛會聽話改口,孰料那侍衛直接來了一句:“回王妃,是王爺吩咐我們如此稱呼王妃的。”
蕭子魚頓時心生怒氣,這個南宮澈究竟要幹嘛?既然兩人都斷了,那爲何不斷的乾乾淨淨?他真以爲現在做的這些無用功,自己看了就能忘記自己被他們害死的孩子?
“你們王爺在府裏嗎?”
“回王妃話,王爺剛回府。”
“那煩請你進去幫我詢問一句,就問王爺前日可曾見過季疏桐。”
“這……王妃既然來了,何不進府親自去問?”侍衛覺得這可不是什麼好差事,最近只要事關王妃,王爺的脾氣就變得乖張暴戾,他若是去報告王妃來了,卻不肯進府,只怕王爺少不了遷怒到他身上。
“我就不進去了,煩勞你替我跑一趟吧!”蕭子魚說着,對念琴看了看。
念琴當即取出五兩銀子遞給守衛。
守衛沒收,不過還是說道:“那屬下就替王妃跑一趟,只是王爺事忙,會不會出來見王妃,這個屬下就不能保證。”
蕭子魚面露感激的回答:“多謝。”
蕭子魚站在攝政王府的大門口,念琴怕她冷,幫她攏了攏肩上披着的大氅,蕭子魚看着滿天的雪花,不知道在想什麼。
“蕭子魚,你怎麼這麼不要臉?都已經和王爺和離了,還跑到攝政王府門口來勾引王爺。”蘭溪若得到消息,立刻就從清荷園衝了出來,對着蕭子魚的背影就開始謾罵。
蕭子魚回頭看着蘭溪若的眼神也很冷,這是殺害她孩子的兇手,只是苦於她沒有證據,所以沒有辦法爲孩子報仇。
“看什麼看?要我是你,既然走了,就不會再跑回來勾勾搭搭。真以爲王爺離開你就活不下去了不成?”蘭溪若一臉輕蔑的看着蕭子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