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魚此時腦子有些打結,她好像聽見南宮澈說是愛自己的,這怎麼可能?
於是她甩了甩自己不是很清醒的腦袋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這一定是在做夢,南宮澈怎麼會說愛我,他的心裏只有蘭溪若。”
“子魚,你看看我,是我,南宮澈,我心裏並沒有蘭溪若,我對她只是報恩,只有對你纔是愛,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那種愛,你摸摸我的心,它只爲你而跳動。”南宮澈拉着蕭子魚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在手附上南宮澈心口的那一瞬,蕭子魚就感覺自己的手好像是被火燙了一下似的,條件反射的就將手收了回來。
蕭子魚看着眼前好幾個腦袋的南宮澈,忽然就發瘋似的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咬牙切齒的說道:“南宮澈你個殺人兇手,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是你讓我外婆走的死不瞑目,我要殺了你。”
南宮澈被捏的猝不及防,只是蕭子魚力氣本來就小,現在又是喝醉之後,所以對南宮澈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威脅,反倒像是在給南宮澈撓癢癢。
南宮澈見蕭子魚即便是喝醉酒,依然這麼恨他,心裏很痛,他輕輕的將蕭子魚的手拿下來,就像是哄孩子似的,將她的手 的放進被窩裏,又溫柔的幫她捋了捋覆蓋在臉上的頭髮絲,這才說道:“你乖乖睡覺,我去幫你倒點水喝。”
原本抱着蕭子魚時候的悸動,早已經被蕭子魚那一句殺人兇手抹平,他一定會讓蕭子魚回心轉意,而不是趁人之危。
南宮澈叫人送了熱水和茶水過來,親自幫蕭子魚沐浴更衣之後,自己又去洗了洗,這才抱着蕭子魚沉沉睡去。
另一邊
賀旭東懷裏的季疏桐可就不如蕭子魚乖覺了,在賀旭東抱着她沒有飛出去多遠的時候,季疏桐就被晃醒了。
她暈暈乎乎的看見自己是被賀旭東抱着,頓時大罵:“賀旭東你個負心漢,我明明沒有傷害你,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你明知道我最不恥的,就是那些和男人不清不楚的女人,可你卻讓我變成了我最討厭的人,賀旭東,我究竟是哪裏對不起你,你要這麼來懲罰我?”
賀旭東抱着季疏桐一言不發的去了自己的別院,一進屋,他就撒氣似的直接就把那個季疏桐扔到了牀上,季疏桐或許是最近被賀旭東虐待的有了心理陰影,即便是在喝醉的情況下,她也在離開賀旭東懷裏的第一時間,一個翻滾就滾到了牀的最裏面,一臉驚惶的看着賀旭東問道:“你要做什麼?”
“我要做什麼?你難道不知道?你今天在翠玉齋提前走,又跑去喝酒,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告訴我已經好些天沒有碰你了嗎?”
“你放屁,誰想引起你的注意了?你這個人有病,我勸你早點去看大夫。”
賀旭東忽然就生氣的彎腰,一隻手捏住季疏桐的下巴,憤怒的質問道:“季疏桐,你不想引起我的注意,你想引起誰的注意?”
“引起誰都行,只要不是你。怎麼,這是魏輕歌不能滿足你,你又跑我這裏來尋刺激來了?”
看見賀旭東,就想到他溫柔看着魏輕歌的模樣,季疏桐就在心裏一遍一遍的警告自己,要遠離賀旭東,以後再也不要和他有任何瓜葛。
而賀旭東性子急,很輕易就會被激怒,季疏桐要做的就是激怒賀旭東,從而逃出他的掌控。
看見如此輕佻,出言口無遮攔的季疏桐,賀旭東脣角帶着嘲諷的笑容說道:“確實,你伺候人的還是伺候得挺好的,過來,今兒你要是不將我伺候舒坦了,我就讓人將你父親貪污糧草的罪證交給皇上。”
“賀旭東你除了會威脅我,就沒有別的本事了嗎?”
“我有沒有別的本事,你不是最清楚?是誰每次都在我身下求饒?”賀旭東一把揪過季疏桐的頭髮,直接將人拽過來,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間束帶上面說道:“不想你父母死,那你就乖乖聽話,只要我開心了,也就讓你父母多活幾天。”
腦袋暈暈的季疏桐,紅着眼眶,眼裏滿是倔強,她一字一句的說道:“如果時間可以重來,我寧願從來沒有認識過你。”
賀旭東脣角微勾說道:“可惜,時間從來不會倒流。”
這一晚賀旭東折騰的比以前都兇,寧願從來沒有認識過嗎?
好,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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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亮,躺在牀上的蕭子魚忽然睜開眼睛,就看見了熟悉的牀頂,她嚇得一個激靈坐起身,急忙掀開被子看了看,又看了看熟悉的環境,頓時臉色黑如鍋底,氣的咬牙切齒。
不用想,她都知道自己怎麼會回到幽蘭苑來的。
起牀找了找,自己昨天的衣服不知道去哪兒了,牀頭的矮櫃上放着一套乾淨的衣物,蕭子魚直接套上就走。
她開門的時候,可是把門口負責打掃的人嚇了一大跳,早上王爺喊人準備一套乾淨的衣裙,他們還以爲是王爺有了新歡,直接將人安排在了幽蘭苑,他們還爲前王妃嘆氣,覺得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
可現在誰來告訴他們,爲什麼已經和王爺和離的前王妃,現在會出現在這裏?
不對,王爺昨晚吩咐這,吩咐那的,很顯然前王妃是王爺帶回府的,這麼說,王爺和王妃這是要和好了?
想到有可能是這樣,這些下人一個個心裏竊喜,畢竟與蘭側妃相比起來,前王妃可就仁義多了,前王妃嫁進王府三年,從來都是秉公處事,有理有據,令人信服,而不是像蘭側妃一樣,心情一不好,下人全部要跟着遭殃。
蕭子魚是沒有受到任何阻攔,就輕鬆的離開了攝政王府。
與蕭子魚相比起來,季疏桐就倒黴了。
她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渾身骨頭都像是散了架一般,身上更是青青紫紫,令人觸目驚心。
房間裏掛着厚重的簾子,令她不知現在是什麼時辰,她想起牀穿上衣服,去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胳膊卻就像是煮爛的面條一般,擡起來都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