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澈今天過來就是爲了故意氣氣蕭子魚,希望蕭子魚那個能夠喫醋,生氣,最後粘着他,如當年一樣。
可現實卻是蕭子魚只是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彷彿不認識他一樣。
南宮澈心裏頓時痛了一下,不過他很會隱藏情緒,轉而就歪着頭寵溺的對身旁的蘭溪若說道:“最近聽聞這家砂鍋米線味道還不錯,一會兒你仔細嚐嚐,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要是不喜歡,本王帶着你再去別的地兒尋喫的。”
“謝謝王爺,王爺待妾身真好。”蘭溪若藉機抱住南宮澈的胳膊。
要知道南宮澈一直不讓自己觸碰他,每一次她找機會靠近,可南宮澈都有意無意的避開。
今天總算是給她逮到機會了,她就差將自己做成一個人形掛件,直接掛南宮澈身上了。
南宮澈雖然爲了氣蕭子魚,忍了蘭溪若的觸碰,可身子還是僵硬了一下,這才強忍着將蘭溪若甩出去的衝動,看着蕭子魚說道:“本王來用膳,你們鋪子裏的都是死人嗎?能不能來個喘氣兒的,給本王帶帶路?”
念琴準備走出去,親自接待南宮澈,可蕭子魚卻站起身,帶着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笑容,對着南宮澈微微福身道:“小店小本經營,客官只需看着有空位的地方隨便坐便是。”
“什麼?蕭氏,王爺可是堂堂攝政王,你竟然讓他與老百姓坐在一起?你眼裏可還有王爺?”
“攝政王怎麼了?難不成攝政王就不是人了?”
南宮澈聽見蕭子魚的奚落,當即黑着臉,隨意找了張空桌坐了下去,原本坐在那桌子四周的客人頓時嚇得噤若寒蟬,有人立刻就像是避瘟神一般,立刻放下銅板就逃也似的溜了。
有人裝模作樣多吃了兩口,裝作鎮定的模樣結了帳才離開,如果仔細看,會發現他們的腿正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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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少時間,南宮澈就憑實力,讓自己周圍變成了死亡的真空地帶。
蘭溪若坐下去,當即就扭捏造作的說道:“呀,這桌子這麼髒,油膩膩的,怎麼用膳?”
南宮澈聞言直接說道:“蕭子魚,這就是你們店鋪的待客之道嗎?桌子這麼髒,叫人怎麼用膳?”
念琴當即拿出抹布想上前去把桌子再擦一遍,蕭子魚伸手便拉住她。
念琴回頭看了蕭子魚一眼,就見蕭子魚從她手裏奪過抹布正邁步朝着南宮澈走去。
“小姐。”念琴怕蕭子魚和他們硬碰硬喫虧,慌神的追了上去。
蕭子魚來到南宮澈的身邊,彎腰去擦桌子,南宮澈發現蕭子魚更加清瘦了,眉頭越加皺的厲害。
難道蕭家窮的揭不開鍋了,連飯都喫不上了嗎?
就在南宮澈皺眉不悅之際,蘭溪若卻如同一隻驕傲的孔雀,伸手指了指桌子左邊說道:“你這人眼睛看不見嗎?這裏這麼大一塊油漬你都不擦。”
蕭子魚瞥了那地方一眼,嗯,是很大,大的就如同早上小草葉片上的露珠一般,要是不睜大眼睛,還真看不清楚。
不過確實是油漬,蕭子魚還是揮舞着手裏的抹布,仔細的將桌子擦了一遍,準備轉身離開。
蘭溪若又開始找茬,她的一雙眼睛左看右看之後說道::“王爺,這什麼砂鍋米線,哪有你說的那麼好?鋪子裏連杯解渴的茶水都沒有,就這,竟還要收五十文一碗,妾身覺得王爺應該派人好好查一查,某些人擡高市價斂財,這種人應該抓起來。”
蕭子魚想要離開的腳步一頓,扭頭看着蘭溪若說道:“蘭側妃如此高貴,我這鋪子裏的東西還真配不上二位,所以二位還是請離開吧!免得一會兒又說是我招待不周。”
“至於我這砂鍋米線賣五十文一碗,那是明碼標價,童叟無欺,蘭側妃若是喫不起,那就別在這裏瞎比。”
“你,大膽蕭子魚,你竟然說本王妃喫不起一碗五十文的砂鍋米線?”蘭溪若頓時生氣的一拍桌子,眼睛瞪的比銅鈴還大。
本王妃?
呵?
“想不到我這才自請下堂沒幾日,王爺就給你扶正了呢!果然你們是真愛,既如此你們秀恩愛我看也看過了,現在你們可以離開了。”
即便表面再做的如何雲淡風輕,可心到底還是肉長的,會痛。
三年陪伴,多年芳心暗許,豈是說忘就能忘的,只不過在她每每想起南宮澈的時候,也會想起她那個可憐的,都來不及看一眼這個世界孩子,他何其無辜,就這樣被蘭溪若害死了。
蘭溪若見蕭子魚冷着臉,就猜到她肯定是想到自己死去的孩子,蘭溪若脣角一勾,乾脆抱着南宮澈的胳膊說道:“王爺,既然人家不歡迎咱們,要不咱們還是換個地兒用膳吧!”
果然,蘭溪若看見了蕭子魚眼裏一閃而逝的傷痛。
南宮澈今天過來,就是給蕭子魚添堵的,蕭子魚趕他們走,他還偏不走。
“來都來了,就勉爲其難嚐嚐吧!本王到要看看,外面傳的神乎其神的砂鍋米線,究竟是不是徒有虛名。”
蕭子魚聞言,頓時一翻白眼說道:“王爺還真不用勉爲其難,小店決定不做你們二位的生意,所以你們還是請吧!”
“蕭子魚,你什麼意思?你可知得罪了攝政王,你這鋪子也就可以不用開了!”蘭溪若聽見蕭子魚趕他們走,頓時就不高興了,她可以自己離開,但前提是決不能是被蕭子魚趕走。
離了南宮澈的蕭子魚算個什麼東西!
蕭子魚看了蘭溪若一眼,忽然就笑了,那一笑帶着不屑,輕蔑。
“本王妃和你說話呢,你笑什麼笑?你可有將本王妃放在眼裏?”
“你是眼屎嗎?我憑什麼要將你放在眼裏?再說我笑什麼,關你什麼事?難不成你攝政王妃管天管地,還能管得了別人拉屎放屁?”
“你你你,蕭子魚,你怎麼這麼粗俗?”蘭溪若被懟,再聽見蕭子魚說的話,立刻在南宮澈面前上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