窯廠,蕭子魚和東家商量好自己要定製的砂鍋款式,付了定金之後,這才急急忙忙往蕭家趕,只是她剛走出來,還未上馬車,就感覺自己頭有點暈,眼睛有些看不清,不過她輕輕甩了甩頭,那感覺又沒有了,她也就沒當回事,直接上了馬車。
馬車來到蕭家門口停下,蕭子魚下車的時候,那股暈眩感再次襲來,令她在下車的時候,整個人晃了晃,直接一腳踩空,從馬凳下跌落。
“子魚。”方錦毓今天也過來給老太君燒紙,手裏還拎着一大袋剛買的紙錢,看見蕭子魚將要摔倒,他直接嚇得將手裏的紙錢扔掉,衝下去,堪堪接住蕭子魚。
“你們在做什麼?”南宮澈鐵青着臉,如果眼神能殺人,只怕此時方錦毓已經被他千刀萬剮了。
蕭子魚晃了晃頭,這才側身看去,就看見抱着自己的是方錦毓。
她急忙退出他的懷抱,對他說了一句:“多謝方師兄搭救。”因爲緊張,她忽略掉了自己的胳膊還被方錦毓抓着。
“師妹可是身子太重,身體喫不消?”方錦毓沒去看南宮澈,只是關心的問着蕭子魚。
蕭子魚搖搖頭說道:“我沒事,就是剛纔不小心踩空的。”南宮澈就在不遠處,如果讓他知道自己懷孕的時候有暈眩的症狀,誰知道他會不會正好藉機就命令自己將孩子流掉?所以蕭子魚選擇了撒謊。
在蕭子魚這裏,因爲之前南宮澈的話,做出來的事,讓她時刻擔憂戒備着,就怕南宮澈藉機要了她孩子的命。
“撒手。”南宮澈見二人竟然當他不存在似的,就這麼在大庭廣衆之前,衆目睽睽之下,在蕭家的大門口拉拉扯扯,南宮澈的臉一瞬間便綠了,走過來,一掌就將方錦毓揮開,轉而自己摟住了蕭子魚。
“方師兄。”
南宮澈是會武功的,方錦毓一個書生,君子習六藝,雖然算不上文弱,可與武功高強的南宮澈比起來,他還是弱雞一般的存在,這不,他直接被揮的飛了出去,站都站不起來。
蕭子魚擔憂的直接一把推開身旁的南宮澈,直接衝上去,想蹲下去查看方錦毓的情況,可因爲她凸起的肚子,導致她無法下蹲,着急之下的蕭子魚直接跪在了地上,眼神關切慌張的趴在方錦毓身上查看。
南宮澈心裏的怒氣一瞬間直衝頭頂,戾氣四溢,上前一把揪起方錦毓的衣領,“嘭”又給了方錦毓一拳。
方錦毓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如同一塊破布一般,滿嘴是血,可眼神卻充滿嘲諷的看着南宮澈不屑的說道:“王爺還真是一個好男人呢!”
“本王讓你碰本王的王妃,方錦毓你好大的膽子。”
“怎麼,王爺見子魚摔倒不上前營救,臣救子魚還救錯了?難不成這就是王爺故意的,故意想讓子魚摔跤,從而名正言順的讓她失去那個不被你喜歡的孩子?”
“對不起,王爺能做的這麼涼薄,可臣卻看不下去,子魚除了是王爺的王妃,她還是臣的師妹,臣即便是拼了這條命不要,也要護她一世安好,纔算不負恩師當年的諄諄教誨。”
“方錦毓,你還敢胡說八道,挑撥我們夫妻之間的關係?”
南宮澈並沒有這種想法,事發突然,他剛走出來,並沒有看見蕭子魚踩空摔倒,他只看見方錦毓和蕭子魚當街摟摟抱抱糾纏不清,所以才惱羞成怒!
方錦毓見南宮澈一副恨不能將他凌遲的模樣,想到剛剛蕭子魚遇見的危險情況,他很是欠揍的站起身,指了指自己已經被打腫的臉挑釁的說道:“來啊!往這裏打。”
南宮澈從小到大,何時受過這等挑釁?
既然人家上趕着找死,他要是不滿足他,豈不是顯得自己太無情了?
於是南宮澈擡起拳頭一拳就對着方錦毓的鼻樑砸過去。
“南宮澈,你住手!”蕭子魚歪着身子,直接橫亙在兩人中間,南宮澈揮過來的拳頭帶着罡風,硬生生的停留在蕭子魚臉頰一釐米的位置,雖然他及時收手了,可拳風還是傷到了蕭子魚。
看着蕭子魚一瞬間凹進去又恢復且立刻紅了的臉龐,南宮澈眼神陰冷無比的厚道:“讓開,今天本王要好好教訓教訓某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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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澈,你能不能講點理?此事與方師兄無關,是我剛纔不小心從馬凳上踩空,差點摔倒,是方師兄及時出現救了我,才讓我不至於從馬凳上摔下來。”
面對蕭子魚的解釋,南宮澈根本聽不進,他此時眼睛裏,腦海裏只有兩人拉拉扯扯的畫面,於是南宮澈戲謔的說道:“蕭子魚,本王的好王妃,想不到你爲了維護方錦毓,竟然已經學會撒謊了。”
“我沒有。”
“蕭子魚是不是本王最近太寵着你,什麼事都順着你,讓你越發無法無天了?當着本王的面和男人拉拉扯扯,還學會撒謊找理由了。”
蕭子魚越護着方錦毓,南宮澈心裏就越生氣,此時怒火中燒的他,在理智燃燒殆盡之時,一把將蕭子魚扯進自己的懷裏,禁錮着她,脣角帶着嗜血的溫柔哄着蕭子魚道:“乖,跟我進屋。”
蕭子魚見他不再動手打方錦毓,即便自己之後會受到一些責罰,只要他不牽連旁人,蕭子魚都能忍。
只是下一刻南宮澈的話,卻是讓她如墜冰窖,只聽他對身旁的馮陽下令道:“給我將他碰過王妃的雙手砍了。”
馮陽立刻帶着兩個護衛上前。
“南宮澈!”蕭子魚在南宮澈懷裏拼命掙扎。
南宮澈用力的禁錮着蕭子魚,蕭子魚無法,只能威逼道:“南宮澈,方師兄可是帝師府的庶子,你這麼做,可想過會引起什麼後果?
“什麼後果?即便是他父親來了,想來也不會衆容他勾搭有夫之婦。”
“南宮澈,方師兄不過是救了我一下,你用得着說的這麼難聽嗎?”
“嫌本王說的難聽?你做的都不嫌難看,卻嫌本王說的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