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太后的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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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陪你一起去。”南宮澈上午才捱了皇上一頓訓,他猜測太后宣她進宮,只怕也是因爲那兩件事,他擔心蕭子魚被罵之後,情緒再次走向極端。

 蕭子魚情緒平穩,沒什麼起伏,就這麼上了馬車。

 一路上南宮澈都在叮囑,如果太后要是刁難她,那就讓她往他身後站,他一定會保護好她。

 可蕭子魚在聽見那股子這種蒼白無力的保證之後,除了冷笑連連之外,別的啥也沒有。

 “臣妾見過母后。”蕭子魚跟着南宮澈走進慈寧宮,便恭恭敬敬的給太后行禮。

 昔日偏愛蕭子魚的太后,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喊蕭子魚起身,她就那樣任由蕭子魚和南宮澈跪在眼前,過了半晌,太后才問道:“蕭氏你可知錯?”

 蕭子魚乖乖的承認錯誤道:“臣妾不應該與友人整日外出。”

 “這只是其一!”太后沉着臉,從未有過的嚴肅。

 “臣妾不知,還請太后賜教。”爲了自己孩子將來的前程,蕭子魚將姿態放的很低,能不得罪太后,那就最好不得罪。

 “大膽蕭子魚,哀家一直覺得你懂事穩重,可你怎麼能因爲善妒,就殘害皇家子嗣?”太后一改往日溫和,面目猙獰,橫眉怒目。

 蕭子魚將頭磕在地上,雙手匍匐,恭敬的回答:“臣妾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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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證據確鑿,你竟然還敢狡辯。”太后一拍桌子,那原本置於桌上的茶盞頓時跳了好幾下,足見太后用的力氣有多大,心裏的怒氣只怕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管太后信不信,反正臣妾沒有做過的事情,臣妾是絕對不會承認。”蕭子魚也不放低姿態了,瞬間直起腰身,跪的脊背筆直。

 “母后,兒臣相信子魚不會做出這種事,她如今還身懷有孕,能不能讓她先起來?”南宮澈出聲維護。

 太后被自己的親兒子頂撞,當即心口一噎,不過還是皺着眉,一臉不賴的說道:“那就先起來回話。”

 南宮澈即將將蕭子魚攙扶起來,太后便黑着臉道:“說說吧!你爲什麼要害蘭溪若的孩子!哀家知道,蘭溪若以那樣不光彩的方式進入攝政王府,你心裏有怨有恨,可再怎麼樣,這也不是你殘害皇室血脈的理由。”

 面對太后一口咬定是自己做的,蕭子魚站在原地只覺心涼,果然伴君如伴虎,皇室哪有什麼親情可言?

 蕭子魚此時忽然心寒了,覺得自己以前那麼用心的對待皇家人,渴望他們能在自己勢微的時候幫自己一把的想法,竟然是那麼可笑。

 蕭子魚的臉色忽然揚起一抹嘲笑,她還是那句:“臣妾對於自己沒做過的事情,絕對不會承認。”

 “哀家看你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來人,將證人帶進來,哀家倒要看看接下來你又如何狡辯。”

 很快便有兩個人被帶進大殿,其中一人是王府的下人,那人一進來,蕭子魚便覺得此人看上去有幾分熟悉之感,於是她蹙着眉頭多打量了他幾眼。

 “都說說吧!你們都看見了什麼?”

 王府的下人看了蕭子魚一眼,就好像很害怕她似的還抖了抖,不過瞬間他便說道:“奴才在王爺他們出發前去送子觀音廟的前一天晚上,看見幽蘭苑的一個小廝偷偷去了王府停靠馬車的地方,然後拿着鋸子在王妃平日出行的馬車下面搗鼓,奴才當時還以爲他是在修理馬車,直到第二天奴才在得知王妃的馬車大梁被鋸斷了。”

 蕭子魚當即問道:“那你當時爲何沒有第一時間站出來將此事告訴王爺?”

 那下人目光閃爍道:“奴才不敢。”

 “因何不敢?王爺一向秉行的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若說出來,王爺不也就有了調查方向?本宮看你不是不敢,而是撒謊了吧?你說是我幽蘭苑的小廝去做的此事,那你就告訴我們,究竟是幽蘭苑的哪個小廝,在什麼時候,穿了什麼衣服,鞋子去的車庫?”

 那下人哆哆嗦嗦半天,最後來了一句:“當時天太黑,奴才沒看清。”

 “呵,太后,王爺,你們難道不覺得這小廝回答的話有問題嗎?一會兒又說是看見的人是我幽蘭苑的小廝,一會兒又說天太黑沒看清,難不成那光亮就只讓你看見我院子裏小廝的臉了?”

 那下人面對蕭子魚的提問,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回答。

 “怎麼?回答不上來了?本宮看你就是信口胡謅,攝政王府有多奢華,想來太后應該是知曉的,整個王府廊下全部是五步一燈,每日傍晚點燈之後,就會燈火通明到天亮,更不要說車庫這等容易失火的地方,那更是派了人看守的,那你沒有看清楚作案小廝的衣着,你總能看見那車庫外面值守的是何人吧?你告訴大家,那時值守的人是誰?你看不見,總有人能看見。”

 那人還是支支吾吾說不清楚。

 蕭子魚看着太后的笑容變得意味深長,就這樣的,太后既然說他是證人,一看就是作僞證的。

 沒想到憑藉太后的聰明,竟然會沒有被發現,由此可以看出太后或許是太過重視皇家子嗣,纔會被人欺騙。

 “行了,將此信口胡說的下人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並且查清楚他爲何要作僞證欺瞞哀家,污衊攝政王妃。”

 蕭子魚對此並沒有發表意見。

 緊接着太后又指着一個道姑說道:“林青,你來說,事發當天,你都看見了什麼?”

 “貧道當日在山中打柴,下山的時候,正好聽見一聲哀嚎,順着聲音看過去,就看見王妃往一旁移動身子,而蘭側妃呈現仰倒姿勢直接跌進了水潭。”

 “蕭氏,對此你又作何解釋?”

 “當時是蘭溪若故意假裝摔倒,想將臣妾一腳踹進水潭,只是可能是我運氣比較好,在她故意假摔之前,我正好轉身,也就險險避開了她的暗害。”

 “有那麼巧合的事情?”太后根本不信。

 “可事情就是那麼巧合。”至於太后信不信,蕭子魚已經不在乎了。

 從他們懷疑她開始,蕭子魚對所謂的皇家親情就已經不抱任何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