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魚,本王警告你,任性妄爲是要付出代價的。”
“臣妾敢問王爺,臣妾何時任性妄爲了?還請王爺給臣妾解釋清楚,臣妾什麼都受的,但就是受不得冤枉和被潑髒水。”
“蕭子魚,你做了什麼事情,你自己心裏清楚。”南宮澈黑沉的臉,如夏天的雷陣雨一般,一瞬間就烏雲遍佈黑沉沉的天空,那種壓抑,讓人在一瞬間便感覺喘不過氣來。
蕭子魚當即氣的回懟:“我做什麼了?我怎麼不清楚自己究竟做什麼了,能讓王爺在此攔着我質問?”當怒氣升級到頂點,蕭子魚連自稱都丟了。
蕭子魚也不是沒有脾氣的,她小時候也是嬌養着長大的,而且她骨子裏有讀書人的倔強和清高,以及一根筋,在她的世界,做過就是做過,沒做過那就是沒做過,她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
“蕭子魚,你身爲一個有夫之婦,整日和一羣男子混跡一起,你可有想過外人會如何傳?你的名聲可還要了?本王的臉面,你可還要顧忌?”
“王爺此言不覺得太過小肚雞腸?我整日是和一羣男子混跡在一起,但是這些男子可都是京城出了名的正派公子,而且我也不是獨自一人與他們在一起,我們一起的可還有不少大家閨秀,以及我們帶着的丫鬟。”
“再正派,那也是男女有別,你與本王成親的時候,本王就告訴過你,不能給攝政王府丟臉。”
“是,臣妾記住了。”蕭子魚忽然就不爭辯了,只是回答的語氣懶懶的。
“蕭子魚,你現在是什麼態度?難道你做的不對,本王還不能提點你幾句?”
“能啊!我這不是已經說了自己記住了嗎?王爺還想如何?”此時的蕭子魚和南宮澈誰也不肯妥協,誰也不肯讓步,就如同針尖對麥芒一般。
南宮澈見蕭子魚態度不好,心裏的怒氣燃燒的越加旺盛,他直接命令道:“蕭子魚別以爲本王對你有愧,就可以忍你爲所欲爲。你和男子同遊的事情,到此爲止,下不爲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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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子魚覺得南宮澈就是神經病,她不過就是正常的社交,到了南宮澈眼裏明明乾乾淨淨的關係,竟然就變成了骯髒到不能見人的關係一般。
蕭子魚覺得南宮澈不可理喻,乾脆不吭聲了。
南宮澈看見蕭子魚不搭理他,氣的憤而離去,直接去了清荷園。
蘭溪若小產之後,已經休養了十幾天,每天湯湯水水的補着,臉色漸漸紅潤了起來,她人在王府,可外面的消息卻沒少聽,得知南宮澈和蕭子魚剛剛吵了一架,正往清荷園而來的時候,蘭溪若使勁揉搓了幾下自己的眼睛,然後便坐在桌前黯然神傷。
踩着南宮澈進屋的點,蘭溪若的眼淚就這麼滴落下來。
“怎麼哭了?月子裏可不能哭,對眼睛不好。”剛剛見識了蕭子魚牙尖嘴利的模樣,南宮澈滿腹怨氣無處發,轉而就看見嬌嬌弱弱默默垂淚的蘭溪若,南宮澈的自然又歪了過來。
蘭溪若聽見南宮澈的聲音,急忙用手帕在臉上胡亂擦了擦,這才起身說道:“妾身見過王爺。”
“起來坐吧!”南宮澈一掀衣襬,緩緩落座在黃花梨圈椅裏。
蘭溪若依舊沉浸在自己悲傷的情緒裏,南宮澈微微蹙了蹙眉,似乎自打蘭溪若進門之後,他整天看見的就是蕭子魚和蘭溪若,不是這個哭哭啼啼就是那個哭哭啼啼。
權貴之家最忌諱的就是家裏整日有人哭鬧,這是會傷風水的,皇家就更加忌諱。
“爲何哭泣?”南宮澈坐下,翠柳立馬泡好茶送上來,南宮澈端起茶碗,用杯蓋輕輕的撥了撥茶葉浮沫,這纔開口詢問。
南宮澈心裏雖然隱隱有些不悅,可到也不是暴君一言堂,還是開口詢問理由。
“妾身只是,只是想起妾身那可憐的孩兒了,可憐他連來這個世上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就這麼永遠的離開妾身了。”
“妾身恨啦!恨不能將那害妾身失去孩子之人千刀萬剮,可讓妾身失去孩子的人是王爺的王妃,妾身雖然是王爺的側妃,可王妃說了,妾身不管稱呼如何高貴,說到底還不就是個妾,所以即便妾身的孩子被王妃弄掉了,妾身除了打落牙齒和血吞之外,妾身什麼也做不得。嗚嗚嗚嗚!”蘭溪若哭得那叫一個肝腸寸斷,我見尤憐。
南宮澈忽然想起蘭溪若落水那天,自己看見的那一幕,他的心沉了沉才說道:“你可能是剛失去孩子,還沉浸在悲傷裏,所以纔將這等髒水往王妃身上潑,溪若,這可是不對的。”
“王爺,妾身沒有,妾身說的都是事實,那天就是王妃趁妾身在岸邊擡頭看向遠方風景,不曾注意到足下的時候,伸腳絆了妾身。”
“王爺,妾身將這些告訴王爺,並不是想讓王爺爲我們的孩子做主,妾身不過就是心中苦悶,只想找個人說說話,王爺也不必將此事記在心裏,妾身知道王爺和王妃恩愛,妾身不過就是個多餘的,王爺放心,妾身不會因爲此事去找王妃麻煩的,妾身是什麼身份,妾身謹記着王妃的教導呢!”
“你倒也不必妄自菲薄,你雖然只是本王的側妃,可你失去的是本王的孩子,本王以後不會虧待你的,少胡思亂想,多注意休息。”南宮澈喝了一口熱茶便起身離開。
蘭溪若看見南宮澈離開的背影,眼神陰冷的像條毒蛇,蕭子魚,你讓我不好過,那就大家都別好過。
南宮澈揹着手去了書房,腦海裏全是蘭溪若的那句話,以及那天他看見的場景,此時他的心裏有兩個聲音一直在拉扯,其中一個說着:“蕭子魚不是那樣的人,她從來連只螞蟻都捨不得踩死的人,怎麼可能狠毒到故意推人落水,讓一個孩子就這麼消失在眼前?”
另一個聲音又說道:“你可別傻了,都說黑蟒口中舌,黃蜂尾上針,兩般猶未毒,最毒婦人心。蕭子魚一直沒有孩子,如今好不容易懷孕了,她自然要爲自己腹中孩子謀劃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