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澈用力的搖晃着蕭子魚,可蕭子魚自始至終就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南宮澈眼裏的期待漸漸由失望代替,只剩下無盡的憤怒。
啪!
南宮澈忍無可忍,直接給了蕭子魚一耳光,蕭子魚擡手捂着自己被打的臉,總算是有了反應,她笑了,哈哈大笑,笑的瘋狂,跟個瘋子似的。
南宮澈竟然打了她。
“你不是要解釋嗎?好啊!你不是覺得這個孩子不是你的嗎?那就不是你的,是我給別的男人生的,可以了吧?你滿意了吧!”
“蕭子魚……”南宮澈被徹底激怒,伸手就捏住了蕭子魚的脖子。
南宮澈沒有想到一向規矩的蕭子魚竟然會揹着她偷人,想到這兩個月之內有別的男人碰過她,而自己也和她在一起,南宮澈就覺得頭上瘋狂肆意的滋長着一片青青草原,可笑蕭老太君的死他還那麼自責。
“說,那個男人是誰?到底是誰?”南宮澈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
這一刻,蕭子魚清楚的看見了南宮澈眼裏的殺氣。
他竟然想殺了自己!
蘭溪若站在一旁看的心裏樂開了花,直期盼:“掐死她,用力,再用力。”
“澈兒,快鬆手。”太后見蕭子魚被掐的眼睛泛白,急忙開口。
南宮澈此時已經怒急攻心,即便是太后發話,他也像是聽不進去一般。
“住手,快住手。來人,趕緊將攝政王拉開。”
南宮澈被侍衛拉開,一拳砸在一旁的矮几上面,矮几頓時四分五裂,這讓在場的人都跟着那聲巨響抖了抖。
然,南宮澈一雙眼睛依舊死死的盯着蕭子魚,眼裏醞釀着雷霆之火,似乎想將蕭子魚燃燒殆盡。
此時的蕭子魚如同一塊抹布,緩緩倒在地上,她就好像是溺水窒息的人,忽然而至的空氣,令她呼吸不適,猛烈的咳嗽起來。
可南宮澈卻依舊執着的想要一個答案,他憤憤的說道:你不肯說出那人是誰,你如此維護那人,那人是不是方錦毓?來人,去將方錦毓給本王抓起來,打入刑部大牢。”
“南宮澈,你是不是有病?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事情,你無端的將別人扯進來做什麼?”
“蕭子魚,你捫心自問,方錦毓是別人嗎?你別以爲你們稱兄道妹的本王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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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澈你不可理喻!你今天要是敢動方師兄一下,我就撞死在這裏。”她和方錦毓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怎麼到了南宮澈嘴裏,他們的關係就變得那麼不堪?
“你還敢說你們沒有關係,你們如果真的清白,那你這麼維護他做甚?”
南宮澈一句話就定了蕭子魚與方錦毓的罪。
“哈哈哈……”蕭子魚再次大笑出聲,只是那聲音帶着嘲諷,失望,憤怒,悲涼!
三年的陪伴不僅沒能換到一絲信任,還換來他那麼噁心的懷疑她,給她安上偷人的罪名,想想真是可悲。
曾經她還妄想能和他一生一世,現在想來,只怕當時他一定在心裏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吧!
蕭子魚看着南宮澈猙獰的表情,笑着笑着一顆眼淚滴落,她輕聲的說道:“南宮澈,我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當初答應嫁給你,現在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我只求來生咱們不要再見了。”
蕭子魚說完,頭朝着一旁放置花瓶的花架子撞了上去。
“子魚。”南宮澈沒有想到蕭子魚竟然在他面前一而再則三的自殺,關鍵是還都讓她成功了。
看見蕭子魚躺在血泊中的時候,南宮澈整個人都害怕的顫抖着衝了上去。
“御醫,御醫。”南宮澈抱着蕭子魚,若說上一刻蕭子魚是個瘋子,那現在南宮澈也被她逼瘋了。
南宮澈不敢想象自己失去蕭子魚之後會是什麼樣子,他此時就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被人挖空了一般,疼的他喘不過氣。
御醫上前給蕭子魚包紮好之後說道:“王妃傷及頭部,傷口頗深,只怕醒過來輕者可能會有短暫性失憶,重者很可能永遠醒不過來了。”
“廢物,一羣廢物,你們要是救不活王妃,本王誅你們九族。”
王御醫和另一個御醫躲在人羣后邊,眼神相互交流,他們只是受人威脅纔會污衊蕭子魚,可他們並沒有想過要害蕭子魚性命。
關鍵是現在攝政王的模樣,讓兩人眼裏充滿驚懼,如果讓攝政王知道他們是故意陷害王妃,那他們的九族只怕 都保不住。
但此時事已至此,即便他們立刻站出來懺悔,攝政王正在氣頭上,只怕他們更加沒有好果子喫。
兩人現在只能在心裏默默祈禱蕭子魚最好永遠不要醒來。
南宮澈看着懷裏奄奄一息的蕭子魚,竟然流下了悔恨的淚水,他一遍一遍的對蕭子魚說道:“子魚,你快醒過來,只要你醒過來,我就承認這個孩子是我攝政王府的嫡子。”
蘭溪若聽見南宮澈的保證,氣的小腹隱隱作疼,他怎麼能,怎麼能對蕭子魚這麼好。
一想到南宮澈竟然打算等她生下孩子,就要將他們母子囚禁在一旁,蘭溪若一雙眼睛就陰毒無比。
皇上和太后聽見南宮澈竟然要認一個野種當攝政王府的嫡子,心裏都很是震驚,這還是當初那個高高在上,對什麼都不屑一顧的南宮澈嗎?
只可惜無論南宮澈怎麼呼喚,她懷裏的蕭子魚依舊沉沉的閉着眼睛。
“皇弟,你先帶弟妹去偏殿安置下來吧!”看着蕭子魚就這麼躺在冰冷的地上也不是回事,蕭子魚肚子裏的孩子,究竟是不是南宮澈的也還有待查證,皇上在這一刻心裏想的東西很多。
“對,澈兒你聽你皇兄的安排,先將子魚放到牀上去,她本來身體就不好,今天又流了這麼多血,可經不起寒氣入體了。”
南宮澈聽勸的將蕭子魚抱起,只是他並沒有將蕭子魚抱去偏殿,而是直接抱着出了皇宮,在踏出太后寢殿的時候,南宮澈忽然對皇上說道:“還請皇兄將今天爲蕭氏診脈的御醫全部看守起來,待臣弟晚些過來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