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她幾乎什麼都沒有了,她也想通了,放過自己,也放過他們,自己這顆絆腳石,知情識趣的主動離開,成全他們這一對有情/人,這樣的結局對大家都好。
蕭子魚的話,字字戳進南宮澈的心窩子,使得南宮澈的臉色也跟着白了白。
“我還是那句話,不會休妻,也不會和離。”無論蕭子魚怎麼無理取鬧,南宮澈這一次都沒有發火,他知道今天的局面是他一手造成的,是他親手將一個端莊賢惠的女子,徹底的逼成了瘋子,這一切都是他的錯,他願意承擔後果,但前提是蕭子魚不能離開他。
“你不同意,南宮澈你有什麼資格不同意?曾經我也愛慕過你,皇上下旨賜婚時,我也欣喜的抱着要與你一生一世白頭偕老的想法過一輩子的,可我雙手捧着一顆真心將它送到你的面前,得到的卻是你往上面戳刀子,一刀比一刀下手狠辣。”
“我就是搞不懂,你既然和蘭溪若兩廂情願,那你爲何又要絆住我呢?我自認自己和蕭家都沒有得罪過你吧?你爲什麼要這麼折磨我?”
“折磨?蕭子魚你竟然說嫁給本王是對你的折磨?”
蕭子魚嘲諷的笑着問:“與我夜夜笙歌,可又逼着我一碗一碗的落子湯灌下去,說我是你的王妃,可我祖母離世前,就想見你最後一面,你都不肯,不願,讓我祖母帶着遺憾離開,呵呵,南宮澈你告訴我,這不叫折磨,叫什麼?難不成是我犯賤,就喜歡這樣的生活?”
他們之間回不去了,在他說她是拿病重的祖母作筏子那一刻,他們之間就再無轉圜的可能。
南宮澈看着蕭子魚猩紅的雙眼心如刀割,他知道蕭子魚是真的去意已決,可他並不是真的不愛她啊!
他就是因爲太愛她,太在乎她,纔會捨不得她有一點危險。
“子魚,看在孩子的面上,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這一次我一定會以你和孩子爲先,只求你別離開我行不行?”
“以我和孩子爲先,行啊!那你就將蘭溪若打發了。”蕭子魚原本大而有神的眼睛,如今就剩下滿眼諷刺,偏執。
南宮澈下意識便回答:“溪若是本王的救命恩人,她現在還懷着本王的孩子,而且本王和她也是皇上下旨賜婚。”
“你看,你總能找到這麼多理由,所以,你的保證算個什麼?放手吧!放過你也放過我。”這一刻蕭子魚的臉色面如死灰。
“蕭子魚從你嫁給本王,本王掀起你的紅蓋頭那天起,就註定了本王不會放手的,死都不會。你這輩子別想離開本王。”南宮澈直接脫了鞋子爬到牀上,將死死靠着牆的蕭子魚緊緊摟在懷裏。
蕭子魚掙扎無果,最後冷冷的丟出一句:“既然和你好好說你不同意,那我只能進宮請皇上做主和離了。”
“那你去說便是,你如今懷着本王的孩子,皇室血脈斷不能流落在外,這也是母后爲什麼不喜歡蘭溪若,本王被她算計,但是在知道她懷上本王的孩子之後,還是將她留在本王身邊的原因。”
“你說你是被她算計的?南宮澈你還要不要點臉?你要是不和她走的那麼近,能被她得逞?你要知道蒼蠅不叮無縫蛋。”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可能不管她。等她生下孩子,我就讓他們屈居一隅,不再打擾咱們的生活。”南宮澈說來說去還是那兩句話。
“那萬一她再故技重施呢?萬一你再上當呢?要知道有些事情只有第一次和無數次。你總不可每一次都告訴我,你是上了當吧?”
“我發誓,以後絕對不碰你之外的女人,否則我就和你和離,這樣總可以了吧?”
“發誓,誓言真要能當真,那每天得有多少人被雷劈死?南宮澈這一次我不會再原諒你,絕不。如果你鐵了心不放我離開,那我就將這個孩子打掉,反正你也不希望他到來,這樣正好如了你得意,哈哈哈!”
南宮澈黑眸瞬間染上毀天滅地的氣勢,說出口的話也越加冰涼肅殺:“你敢!”
“你說我連自殺都敢,還有什麼不敢?”蕭子魚的眼神越加偏執,隱隱還帶着瘋魔邪佞。
南宮澈也偏執,如今被蕭子魚想着法的想逃離自己的話語一再激怒,他當即吩咐道:“馮陽,派人不錯眼的盯着王妃,如果王妃出事,負責看守她的人,誅九族,蕭家全族爲她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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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子魚看着南宮澈,瞳孔瑟縮了一下,南宮澈知道自己賭對了,蕭子魚可以不在乎自己,可她本性善良,是不願意連累旁人的。
門外蘭溪若氣的手抖,她不僅沒能讓南宮澈休了蕭子魚,現在還讓蕭子魚懷孕了,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眼裏藏着惡毒。
她不能讓蕭子魚順利的生下這個孩子。
蘭溪若想了想,立馬在翠柳的耳邊吩咐了幾句,翠柳很快就帶回了她想要的消息。
“你是說,大夫說蕭子魚的孩子現在已經三個多月了?那她的肚子爲什麼看上去那麼小?”蘭溪若看了看自己的肚子,雖然她的肚子現在還看不出什麼,可她記得家裏嫂子懷孕,三個多月肚子已經顯懷了。
“大夫說好像是王妃底子差,懷孕之後又嚴重貧血,加上心思重,營養不良等等原因,所以孩子應該是按照月份偏小。”
“是嗎?誰知道是不是她和誰勾搭成雙,肚子裏懷的是別人的野種!”
看着蘭溪若惡毒的笑容,翠柳不敢搭話。
太后得知蕭子魚懷孕,那叫一個高興,立刻就命人送了不少賞賜給蕭子魚。
蕭子魚看着那些東西沒什麼感覺,站在太后的角度,她逼自己同意蘭溪若進門並沒有錯,畢竟太后是大家長,她不願意看着皇家血脈流落在外這很正常。
可蕭子魚心裏還是隱隱作痛,就因爲她沒有懷孕,皇上也曾想過要給南宮澈塞女人,可這能怪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