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魚,蘭側妃身爲本王的側妃,如今又身懷有孕,理應每個月給她八千兩的月例銀子,你爲何扣着一直不予發放?”
原來是因爲這個!
“王爺此話莫不是搞笑,臣妾因爲受傷,在牀上躺了幾日,至昨日才下牀,這府裏的庶務都是管家去幽蘭苑稟報,臣妾也是撿着重要的先行處理。”
“蘭側妃的月例銀子是這個月纔開始發放,臣妾算着她進王府還不滿一個月吧?這個時候她發什麼月例銀子?”
“再者,就算真到了給她發放月例銀子的時間,臣妾病了,難道還不能推遲幾日,蘭側妃可是高貴的郡主,難不成拖延三兩天,她就喫不上飯了不成,我堂堂攝政王府,似乎也沒有短她喫喝吧!”
南宮澈看見蕭子魚依舊疲倦的神色,心裏一軟,確實蕭子魚說的也有些道理,但是讓他拉下臉當着衆人的面給蕭子魚賠禮道歉,他做不到。
於是他便說道:“以後蘭側妃的月例銀子你要按時發放,不得有誤。”
“澈哥哥,妾身瞧着王妃的精神不太好,是不是太累了,也是,妾身進府之後,因爲懷孕,也沒能爲王妃分擔這些庶務,都怪妾身。”
“你懷着身孕,怎好勞累,你好好養着即可。”南宮澈隨口回答。
可蕭子魚脣角卻流露出一絲譏笑,這就是被放在心上和不被放在心上的區別吧!
“關於蘭側妃的月例銀子,臣妾一直都是奉公辦事,如果王爺覺得不公平,大可親自給她發放,臣妾不會有意見。王爺可還有其他事?若沒有臣妾就先行告退。”
蕭子魚冷着臉,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怪物。
南宮澈看見她這副模樣,神情有些不耐,既然她要離開,那他就點頭同意了。
蕭子魚沒有回幽蘭苑,而是直接出了門,回了蕭家,又是好多天沒有回來,蕭老太君看上去更加消瘦了。
蕭子魚陪着沒說一會兒話,蕭老太君就累的睡了過去。
蕭子魚覺得這個世界這麼大,自己好像沒有屬於自己的容身之所,心裏的苦也不能和蕭老太君說,想了想她乾脆在大街上閒逛。
沒有想到走着走着,她忽然感覺頭暈,直接暈倒在大街上。
“娘娘。”念琴嚇得大喊,正好方錦毓就在不遠處,他剛剛似乎看見了蕭子魚熟悉的身影,只是還未來得及打招呼,就看見蕭子魚倒在了地上。
“子魚?”方錦毓走過來蹲下身子查看蕭子魚的情況,見蕭子魚喊不醒,他左右看了看,直接來了一句:“失禮了。”打橫就將蕭子魚抱了起來,直奔不遠處的劉家藥鋪。
“劉大夫,你快給我們主子看看,她不知爲什麼,忽然就暈倒了。”
劉大夫一聽,急忙給蕭子魚把脈,最後確定蕭子魚是貧血,讓念琴之後要多給蕭子魚喫一些豬肝之類的補血之物,畢竟身懷有孕,貧血嚴重,孩子很可能會保不住。
方錦毓看着蕭子魚的小腹,她竟然懷孕了。
不是說她成親三年,肚子一直沒有消息嗎?
“子魚,你懷孕了,怎麼還在大街上亂跑?王爺他都不擔心的嗎?”
“方師兄,孩子的事情,能不能麻煩你替我保密?”
“爲什麼?子魚,難不成你懷孕了,王爺竟然還不知道?”方錦毓震驚的看着蕭子魚。
“不能讓他知道。”
“爲什麼?他是孩子的父親,再說,我聽說太后一直對你催生來着,而王爺不顧規矩的將蘭溪若娶了,還聽說那蘭側妃如今已經身懷有孕,這孩子可是能令你穩固地位的籌碼。”方錦毓不解。
蕭子魚失落的撫摸着自己的小腹說道:“他不同意我生下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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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理由?你們都成親了,你可是皇上下旨,他明媒正娶的王妃,他不讓你誕下他的子嗣,他這有將皇上和太后放在眼裏嗎?”
蕭子魚苦笑了一下,人家終究是一家人,最後這個名聲和苦果,肯定得她來嚥下。
“方師兄,如今我所剩下的親人不多了,我想留下這個孩子,此事還請你就當做不知道。”
“子魚,這事我可以當做不知道,可你肚子裏的是個孩子,這事即便你想隱瞞,也隱瞞不過去啊!”方錦毓有些着急。
“沒事,我會想到辦法的。”蕭子魚的眼裏都是堅定。
“王爺,剛剛妾身的弟弟過來,我們姐弟聊天之時,說是在大街上看見好像是王妃暈倒了。”有了上次的經驗,蘭溪若這一次並沒有直接揚言蕭子魚是去偷人了。
“他是在何處看見的?王妃可有大礙?”南宮澈雖然氣惱蕭子魚最近變的惡毒,可三年的感情,也不是說沒就沒的。
“好像是在劉家藥鋪,不過他說他只是遠遠瞧着有點像,但不能確定。”
南宮澈聞言人已經離開。
蘭溪若在身後臉上揚起一抹惡毒算計的笑容。
蕭子魚,我倒要看看,這一次你是否還能躲得過。
南宮澈來的時候,蕭子魚正好和方錦毓從劉家藥鋪出來,方錦毓還小心翼翼的攙扶着蕭子魚,南宮澈看見他們捱得那麼近,心裏頓時就不舒服了。
他大步走過來,直接站在蕭子魚的面前,一雙眸子怒火中燒的看着蕭子魚質問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蕭子魚不疾不徐的推開身旁的方錦毓,這纔給南宮澈行禮。
“本王問你,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啓稟攝政王,剛纔王妃當街暈倒,臣正好遇見,便將人送到醫館來看診。”
“當街暈倒?怎麼就那麼巧?早不暈晚不暈,正好遇見方錦毓你就暈了?”
面對南宮澈的質問,蕭子魚連解釋半個字的想法都沒有了,他只願意相信自己看見的,那自己又何必解釋。
蕭子魚直接從他身邊往回走。
南宮澈伸手拽住她的手腕捏緊質問道:“蕭子魚,本王問你話呢!你是什麼意思?可有將本王放在眼裏?”
“王爺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蕭子魚想將手腕抽出,可南宮澈捏的太用力,她不僅沒能將手腕抽出來,反而還被捏的生疼,蕭子魚不禁皺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