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謝二老爺兄弟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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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朗星稀,小桃着一身黑衣悄無聲息的到了西院!

 主院還亮着燈,二房和三房的人都坐在主屋!

 謝二老爺謝靖和謝三老爺謝庭分坐主位,兩位夫人則坐在兩人的下首,然後是各自的子女!

 屋子裏氣氛壓抑,看得出大家都不高興!

 謝靖緩緩開口:“從今天開始,二房三房的人,不許去東院走動,若有違,家法伺候!”

 謝庭一向和氣的臉也佈滿寒霜,點頭應和!

 謝芳娉是三老爺的次女,也只才十二歲,有些不明所以。

 她自回了京城,因父親是商賈,身份低微,除了自家姐妹,在外也沒交到什麼朋友!

 她與五姐姐韻姐兒年歲相當,除了與小自己一歲的七姑娘二伯的芳玲關係處的好,便就是五姐姐謝音韻極爲投緣!

 “二伯父,爲什麼不能去東院啊?”

 謝芳玲也忙點頭,她也有同樣的疑問,爹爹雖然已是正三品官員,可那些貴女嫌棄她是小地方來的,都不屑與她玩耍,時不時還對她冷嘲熱諷!

 還是自家姐妹好,四姐姐每日對她們笑臉盈盈,說話都帶着幾分討好!

 五姐姐與她們也極能說到一處,且看她們倆的眼神也很真摯,雖然帶着些小心翼翼,卻讓人討厭不起來!

 二夫人邵氏出口解惑:“我們是今兒早上才聽說,你們五姐姐被大伯父家以一千兩銀子便許給了一家外地員外郎……”

 “那人死了兩任老婆,還有幾個子女,又要求沒有及笄的女子續絃,還要買斷身契,與家裏人寫斷親書,這麼一聽,這人指定是個脾氣不好的,你家五姐姐若是去了,不定被怎麼搓磨呢?”

 “你大伯父他們竟爲了區區一千兩銀子就能把一個金釵之年的女兒拱手送人,還寫了斷情書,可見,你家五姐姐日後跟了去,沒有孃家人支撐,也不知會落得個什麼樣的下場?唉!”

 這事本來只有兩房夫妻知嘵,可如今借這由頭與大房疏遠,倒是個好的藉口!

 謝芳萱頗覺不可思議,母親給自己找的夫家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還有父親這個三品大員的後盾在,在婆家都被搓磨的苦不堪言,五妹妹被送到這樣的人家,豈不是要沒命了麼!

 謝芳華是三房的長女,謝家女子排三,性格綿柔卻通透,一下就想到了關鍵!

 “二伯父說不讓去我們大家就記着自己的言行,能爲了千兩銀子不顧自己女兒的前途就將人送出去的,自不會有什麼血脈親情,自然,咱們這樣的,在他們眼裏除了利用便再沒有一絲關聯!”

 謝靖點頭表示認可!

 三夫人魏氏這才又接話:“那梅姨娘好歹與他也生活了十幾年,生活的小心翼翼,也被折成銀兩賣了……實在是連臉皮都不要了!”

 謝志成是三房唯一的兒子,年方十七,卻與雙胞胎妹妹性格不同,人雖精明,卻也有年輕人的血氣方剛,聽了這些消息,只覺氣得厲害!

 “大伯好歹也是個官身,志嵐大哥也是個學錄,禮義廉恥也都不顧了麼?這樣子的人的確不能理,免得毀了咱們大家的聲譽!”

 謝靖長嘆,吩咐女人和幾個孩子先回房休息,這才和三弟商議!

 “三弟,我感覺到瑞雪院那邊不對勁!”

 他們並不知謝宣平與蘇卿凌和離一事,凡是知道的都被侯爺讓人勒令封了口!

 也就這五小姐母女被賣是蘇卿凌有意讓人散播出去的!

 “二哥,你覺得哪裏不對?”

 “素聞這嵐哥兒媳婦是個賢惠善良的,且平時對五姐兒母女照顧有加,可這次連面都沒露,你不覺得奇怪嗎?”

 謝三老爺回京日子雖不長,卻也爲人處世圓滑,憑藉二哥的關係迅速搭上了些關係,自然也聽說了這位侄媳婦的賢名!

 這次如此反常,他嗅到了不一樣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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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靖用手撫了撫美髯,沉思片刻:“照着大房一家子的秉性,我猜,侄媳婦應該是有心和離……也或者已經和離了!”

 不得不說,爲官之人的確通透,一下子就戳到了重點!

 倒是謝三老爺不敢置信:“這……聽說侄媳婦對嵐哥兒情根深種,不然也不會寧願與孃家斷了聯繫也要嫁與嵐哥兒呢!”

 謝靖冷笑一聲:

 “這人都是相互的,就憑老大兩口子能教出什麼樣的後代,只想將別人的東西都佔爲己有,殺人越貨做的又不是一次兩次,只怕這嵐哥兒也不遑多讓!”

 “二哥,那我們該如何破這局?咱們如何能與這一家子吸血鬼脫離關係?那老貨雖然已死,可大哥兩口子也參與了害死咱孃的陰謀,不能便宜了他們!”

 謝庭一提起來就耿耿於懷,他們的娘想當初也是貴女出身,本與老侯爺兩情相悅,定了婚約,卻被那老貨使計 行了周公之禮,那老貨的外祖勢大,逼老侯爺娶爲正妻,而她們的娘也只得了個貴妾之位!

 若是如此,也可相安無事,卻不料,那老貨是個妒婦,見母親與父親琴瑟和鳴,生了二子,再不能忍!

 在二哥十歲那年, 他也才六歲,老貨通過謝晨和住在侯府的孃家侄女之手,送了一碗有毒的補湯,當晚母親便失了性命!

 老侯爺當年戍邊,不常回來,當時外家獲罪貶去苦寒之地,兄弟二人無人照看,被那老貨有意苛待,過着食不果腹的日子!

 還好二哥爭氣,十八歲那年中了進士,掙到了一個名額,分去了偏遠地區做了縣令!

 自己也在一次被苛打時,渾身是傷,奄奄一息,再也無法忍受,與老貨發生爭執,被冠上生性頑劣,不敬嫡母的名頭攆出侯府!

 兩人這麼多年起起伏伏,終於才熬出了頭!

 每思及些,恨意滿滿,老貨死了,可她那沾了人血的兒子還活的好好的,如何能忍!

 謝靖看弟弟胸口起伏的厲害,搖了搖頭,不贊同道:

 “三弟,你一向穩妥,一提到此事便沉不住氣,那可不行!如今,我們這些年奉公守法,就爲了一身清白乾乾淨淨回來報仇,都走到這一步了,更不能妄動!”

 要做,便要一擊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