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牀上,她想着白天發生的種種,心裏始終有個疑惑解不開。
打發歡喜去了沈府一趟,大哥大嫂的原話是讓她先觀望一下,等時機成熟以後,再添一把火。
那就說明,今兒這事情並不是他們出的手,那會是誰呢?
程府的敵人,亦或者是謝明珠的,謝家或者崔家?
無論這股勢力要對付的人是誰,只要跟她目標一致,那她暫時先觀望一番。
如果矛頭是對着這幾家的,那麼應該不會就這麼小打小鬧的算了的。
正想的入神,突然聽到外面院子裏有動靜傳來,嫿嫿當即就坐了起來。
屏住呼吸,躡手躡腳的穿好鞋子,走到門口的門口靜立,她輕輕摩挲着手裏的短刀,抿着嘴冷眼望着門外的人影。
今晚不管來人是誰,都不要想着輕易走出這個院子了。
果然,門口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緊接着一陣迷煙從門縫裏散了進來。
呵!
這老套的下作手段,讓人不得不往謝明珠身上想。
藉着月光,看着越來越多迷煙進來,嫿嫿嚥下了嘴裏的清毒丸,索性掏出一包迷藥灑在屋子裏。
喜歡玩兒就好好的玩一玩兒吧!
聽着外面越來越多的腳步聲,看着門閂上伸進來的匕首,嫿嫿冷冷一笑,轉身進了空間。
看着辣椒水盆子裏的軟鞭,嘴角掛着嗜血的微笑。
還真是看的起她呢,來了這麼多人,聽聲音,今兒這些人可不像那天在郊外的小流氓一樣外強中乾,一個個可都是有功夫在身的。
既然如此,誰今兒手軟誰是孬種。
木門“吱呀”
一聲打開,聲音在黑夜裏顯得異常清晰。
七八個人一個跟一個的進了屋裏,直奔嫿嫿的牀頭。
身後的黑衣人還在一個跟一個的往裏走,可不等他們走到牀邊,“撲通撲通”便倒下了七八個。
“哎吆”
“怎麼回事兒啊?人呢?”
後面進來的人,被眼前的“屍體”絆倒,摸到熱乎的身體時,心裏閃過不好的預感,買家說了這個女人邪門,該不會已經驗證了吧?
壓下心裏的疑惑,他打開了火摺子查看究竟。
可不想,火光照亮的一瞬間,他恨不得自己沒有踏進來。
只見屋裏橫七豎八的全是自己的同伴兒,而半空中,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死死盯着他。
慘白的臉色,綠油油的眼睛在黑夜裏散發着詭異的光,嘴巴紅的滴血,一張一合的對着他笑,黑夜裏發出“桀桀桀”的笑聲,一個閃身湊到他耳邊說了一個“死”字。
男人頓時嚇得一身冷汗,他喉嚨上下滾動,癱軟在地上,往後爬了半天才啞聲道:“你你鬼”。鬼啊
可不等他的話喊出來,只見那厲鬼手裏拿出一個鞭子,“啪”一聲甩在他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與刺激讓他“啊”喊了出來。
嫿嫿嫌棄他太吵,朝着大張着的嘴巴撒了一把藥,下一瞬他便暈了過去。
“呵呵,真是沒用,開個玩笑而已,竟然給嚇死了。”
嫿嫿拍了拍手,從空間裏出來,在男人臉上又甩了一鞭子,這才轉身出了房門。
屋裏的這些男人能睡個十天八天的,就算被救出去了,指不定也被他們的主子當成死人給埋了呢。
至於院子裏的嘛,還是留給她練練手吧!
可不等她出手,外面的人已經打起來了。
嫿嫿站在門口,看着兩波黑衣人互毆,聳了聳肩,找了好位置開始喫瓜,看樣子這是起內訌了呀。
不過也好,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她等着收尾。
兩波人之間的勢力似乎懸殊很大,不出片刻的功夫,院子裏的一波人就被另外一波人給滅了。
嘖嘖,學藝不精也敢出來混江湖,被嘎了吧?
樂的看戲的嫿嫿站在門口,看月光下的幾人掙扎着嚥了最後一口氣。
原來心冷下來是這樣的,是看見人死的時候無動於衷,是事不關已的。
“沈孺人在哪裏?”
嘎
這也是衝着她來的?嫿嫿感受着脖子上的冰涼的觸感,心說人家這武功她是拍馬不及啊!
就這麼嗖的一下就衝過來劫持她了,不過她怎麼可能是任人宰割的小綿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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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笑,準備給他一個回手掏呸,回腿掏的時候,黑衣人又開口:
“你把沈孺人怎麼樣了?”
“她在哪裏?”
感受着脖子上的痛感,還有男人那粗重的呼吸聲,嫿嫿也回過味兒來了,這不是要她命來的,這是豬隊友,只不過她的心裏還是存疑,袖口的手裏已經準備好了迷藥。
臉上擠出三分笑,“嗨!大俠,晚上好呀,沈孺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呢!”
嫿嫿說着朝他眨了眨眼睛,看的男人一陣惡寒,“還不從實招來。”
下面的人說了,沈孺人晚上進了屋裏壓根就沒出來,剛剛那麼多殺手進去沒有動靜,可這個女人卻安然無恙的出來了,當真是不尋常的很!
他說着朝着來人使了個眼色,男子進去查看了一番,滿心疑惑的出來,搖了搖頭道:“裏面的人都暈倒了,並不見沈孺人的身影!”
“什麼?”
挾持着嫿嫿的黑衣人眉頭緊鎖,怎麼會不見了呢,他可是一直派人盯着的。
他目光懷疑的盯着嫿嫿,“你是誰?你爲什麼會從沈孺人的房間裏出來?”
嫿嫿懶得跟他爭辯,“你乾脆抓我走吧!我就是沈孺人!”
男人似乎被她這不要臉的話給噁心到了,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真是勇氣可嘉,你知道沈孺人長什麼樣兒嗎你就敢冒充?”
“家裏沒有鏡子,總有尿吧,要不小爺給你呲一個?”
文大爺可說了,長的跟天仙似的那就是沈孺人,眼前這女人,紅嘴綠眼睛,也不知道是哪家的怪物。
“你——”
嫿嫿簡直被氣到了,這是什麼品種的毒舌男,說話這麼噁心人。
“主子,抓到了一個行爲詭異的女人,不見沈孺人的蹤影。”
聽到這話,嫿嫿準備開罵,才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
男子身穿斗篷,將自己遮的嚴嚴實實,任憑她怎麼窺探,都看不見男人的全貌。
男人盯着嫿嫿,似乎要把她看透一樣,直到嫿嫿被盯的渾身發麻,他才吩咐身後的幾人,“把屋裏那些人,全部剁一隻手,送到侯夫人牀頭,記得,要一天送一隻。”
男人說着話,似乎是不經意的,瞟了一眼嫿嫿,看到她因爲他的話瞳孔睜大時,藏在斗篷下的臉上,多了一絲淺淺的笑意。
後面的黑衣人,像是拖死豬一樣,將嫿嫿屋裏的男人一個個的丟出了院子外面。
男人的目光看到嫿嫿脖子上的匕首時,眼睛閃過一絲冷芒,“這手要是不想要了,就再往前一寸。”
挾持嫿嫿的男子聞言渾身抖了抖了,主子這話是跟他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