嫿嫿意有所指的說完,就着流水洗了把臉,整理了一下自己,從空間取出女裝換好。
饒是歡喜已經知道嫿嫿是神仙,還是被她這種隔空取物的本事驚奇的不行。
嫿嫿看她癡迷的眼神,“快點洗把臉,等會兒我們穿女裝出去。”
歡喜這纔回神,“是,夫人!”
待主僕二人整理完畢,門口傳來輕輕的叩門聲,“客官,飯菜好了”。
原來是店小二,看來他們家的辦事效率還不錯嘛,飯菜這麼快就好了。
“去開門吧!”
“嗯!”歡喜點了點頭,走到門口將門開出一點縫,確認是小二時纔將門開大。
小二站在門口,看到女裝的歡喜時眼裏閃過驚豔,這小丫頭一雙眼睛也太好看了吧!
歡喜被他直勾勾盯得有點不好意思,看了眼他身後,“小二哥,飯菜好了是嗎?麻煩小二哥給我們送來了。”
“啊啊好,不麻煩不麻煩,應該的。”
小二這才意識到自己失禮了,“快,你們將飯菜送進去!”
身後的綠衣女子端着飯菜魚貫而入,一一將它們擺好在桌子上。
嫿嫿身着暗花細絲褶緞裙從裏間出來,小二正在跟歡喜介紹菜名兒。
“我們問君歸有蒸羊羔兒、蒸熊掌,燒花鴨、燒雛雞、爐鴨、醬雞、清蒸八寶豬、江米釀鴨子……,只不過小人看客官人少,且又是晚上了,故擅自做主,安排了三葷兩素,晚上吃了也好克化……”
小二其實也是好意,他們問君歸的飯菜量足,就是價格有點貴,他覺得吧,收了人家好處總要替他們做點兒什麼。
話未說完,看到嫿嫿時立馬躬身行禮,“夫人,菜上好了,您晚上有什麼需要,拉門口的繩兒就行!”
“好,多謝!”
嫿嫿看着桌子上賣相上乘卻又搭配合理的菜品,覺得這小二確實是個實誠人。
小二臨走時眼裏閃過疑惑,這位夫人穿着打扮絕對不是小門小戶出來,可她對待下人卻又不像高門大戶裏的夫人那般苛嚴。
且出行又以男裝示人,性格又比尋常女子灑脫幾分,由此可見,這位夫人在夫家沒有受過什麼磋磨,還保持着女子的幾分活潑。
嫿嫿不知道小二心裏對她評價如此之高,跟歡喜品嚐了問君歸的珍饈之後,就出門了。
“夫人,京城好熱鬧啊,比我們在木蘭縣看燈會的時候還熱鬧。”
歡喜懷裏抱着一個木盒子,看着街道兩側的店鋪燈火闌珊,心裏有一絲遺憾,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晚上看過京城的夜景,一直被困在那個四四方方的小天地裏受磋磨。
“確實熱鬧,等會兒我們去百花深處一趟,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我們就可以搬進自己的宅子了。”
嫿嫿側頭看了一眼歡喜,臉上淺笑嫣然,引的路人頻頻偷看。
“百花深處?夫人想去買酒?”
歡喜聞言驚訝出聲。
眼裏閃過不解,夫人說了是來報仇的,萬一喝醉了被仇人盯上豈不是很危險?
百花深處的花酒跟果酒最受京城貴婦們的熱捧,她記得嫡母以前每每有宴會的時候,給女眷準備的就是百花深處的酒,而且還要早早預定才能買得到。
“夫人,您確定晚上要喝酒呀?果酒喝多了也是會醉人的。”
歡喜擔憂的提了一嘴。
“呵呵,你這小丫頭,操心的事兒倒不少?你家夫人我呀,就是買個樂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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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酒的口感,那肯定是她空間裏的口感好。
這時候的果酒雖然純粹,但是加工簡單粗暴,蒸餾技術落後,味道的話還是有待改進的。
她去百花深處也只是先去探探底,論釀酒,她可是比行家還要行家的,畢竟她當初被逼着學了十幾年技術,這會兒總要找個用武之地的。
聽到夫人只是逛逛,歡喜這才放下心來。
嫿嫿看她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心說她是那麼不靠譜的人嗎?
“夫人,到了!”
歡喜看到百花深處門口的翡翠酒葫蘆樣子,停下了腳步。
嫿嫿擡頭看着牌匾,百花深處四個大字上,每個位置都有一個隱藏的“酒”字,看來這家主子也是個有心人。
“走吧,我們也去瞧瞧!”
嫿嫿提起裙襬,率先走在前頭,歡喜抱緊懷裏的木盒子緊緊跟在後面,心裏卻思忖着,萬一碰上府裏的人了她該怎麼辦?
可又一想,這麼長時間了,恐怕早就沒人記得她了,而且她現在跟着夫人,可是長了不少本事的,對於以前的舊人舊事她沒什麼好怕的。
“這位夫人,看果酒還是看花酒?果酒的話需要提前預定,花酒倒是還有一些。”
女掌櫃看到嫿嫿二人進來時,淺笑着迎了上來招待,可腦海中卻飛速運轉,回想着眼前的這是哪一家的夫人。
京城裏的貴婦她都記了個臉熟,有些特殊的,甚至連她們身邊的大丫鬟她都記着。
可眼前的這一位,她確實是沒有任何印象。
看來她的信息落後了,對於回京述職後升遷的大人還是瞭解的不夠,否則,她就不會不認識眼前的這一位了。
嫿嫿沒有錯過女掌櫃眼裏的疑惑,看了眼酒架,上面各種酒葫蘆酒瓶擺放別緻卻又有幾分凌亂的美感,對女掌櫃也高看了幾分。
“我來是想找一種記憶裏的酒香,若是掌櫃的這裏有貨,就算提前一年預定也無妨,當然,價格不是問題。”
嫿嫿這口氣讓女掌櫃一時語塞,看她臉色也不像是來找茬的,可若說是單純來買酒的,卻也不像,畢竟真正來買酒的也不會說這話。
“吆,這是哪裏來的土包子啊,竟然敢在這兒大放厥詞,還價格不是問題,土包子,你知道這裏的酒有多貴嗎?”
不等女掌櫃出聲,一旁選酒的身穿綠色披風的女子直接開口奚落嫿嫿。
而她旁邊的另一位寶藍色着裝的貴婦,在她說話的同時,將目光落在嫿嫿主僕身上,眼裏閃過探究。
“掌櫃的,您這裏到底是賣酒的還是賣狗的,怎麼聽到一陣狗吠呢,我家夫人膽子小,可別嚇着纔好呢。”
聽到嫿嫿被罵土包子,歡喜立馬化身小懟懟,嘴皮子利索堪比刀子。
“你說什麼?你罵我是狗?”
女人指着歡喜不敢置信的問,似乎是不相信有人敢這麼罵她。
“呵,真是可笑,我見過撿錢的,沒見過還有撿罵的,像你這麼上趕着的,我還真是頭一次見!”
歡喜絲毫不慣着她,吐出的話一句比一句犀利。
嫿嫿寵溺的看着她,這丫頭衝動了些,不過她喜歡。
“這位夫人,出門在外,還是約束一下自己的下人爲好,免得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惹出禍端,豈不是得不償失!”
聽到歡喜的話,藍衣夫人眉頭皺了皺,看着嫿嫿說教。
女人看似再爲嫿嫿說話,可殊不知她這一番說辭,將過錯全部推到了歡喜身上,連帶着將也暗諷她管教無方。
不過這個聲音,自以爲是又高高在上的聲音,似乎有點印象,總覺得在哪兒聽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