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嘭嘭——嘭”
“欺負我娘,欺負我娘,叫你們欺負我娘。”
“你們一羣大男人,欺負我娘算什麼好漢。”
程雪以前也是幹了苦活的,也就近幾年才過上好日子。
她可不像是京城裏的女人那般矜持,程雪打人的時候,專門挑最疼處打。
手裏的旗杆在幾個男人頭上猛敲之後,又開始猛攻下三路。
這可是 子林哥以前教她的打架最管用的法子。
旗杆穿過褲襠,只需要左右使勁搖幾下,那男人就如抽了筋的蝦一樣,軟下來身子,雙手捂着褲襠在地上蜷縮叫喚。
程雪見他們倒地,這才繼續揮舞着旗杆,在他們頭上臉上背上,胳膊上招呼。
“嘭——”
“嘭嘭嘭——”
程雪邊打邊罵,
“你們這羣黑心爛肺的畜牲,連我娘一個老人都不放過。”
“幾個男人欺負你和女人,你他娘是不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
你們是不是狗屎堆裏爬出來的,沒娘生的玩意兒。”
“嘭——”
“我打死你這個畜牲!”
孫郡馬由於被咬斷了手,疼的閃躲不及,被程雪一棒子打在腦門上,身子左右晃了兩下,便倒在了地上。
程雪這才急忙上前抱住滿臉是血的蘇母,“娘,您怎麼樣了娘?”
“娘,您別嚇我呀娘我來救你了,已經沒事了。”
蘇母被程雪抱着,可她的牙齒依舊緊緊咬着孫郡馬的手。
眼神裏帶着詭異的笑,一動不動的盯着地上的孫郡馬。
牙齒過於用力,整個身子都搖晃着,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似乎恨不得將他一口口撕碎了纔好。
“娘,你 松 鬆口啊娘,你這樣會受傷的娘,娘你別嚇我,娘你到底怎麼了?”
程雪看着瘋魔了一般的娘,不知所措的抱緊了她。
可蘇母就像是聽不到外界的聲音一樣,牙齒緊緊卡在孫郡馬的手骨縫裏狠狠用力。
“啊——救命,救命,報官,快報官——啊~”
已經昏迷的孫郡馬,生生又被疼的醒過來。
張大嘴巴大喊着救命。
可蘇母依舊不爲所動。
牙齒緊緊的咬着他,直到將他大拇指連同虎口與食指從他的手掌上扯下來。
她才“呸——”一聲,盯着他哂笑起來。
脣齒間的血跡,以及那詭異的笑容,讓她看着特別不正常。
“娘,別怕,我保護你,娘你別怕!”
程雪不知道蘇母怎麼了。
只一個勁兒的安慰她。
卻不想,蘇母的目光直直盯着地上嚎叫的孫郡馬,猛地掙脫開程雪的束縛,撲到他跟前,一口咬住孫郡馬的脖子上。
“嗷——”
“啊!賤婦!賤婦你快鬆口!鬆口啊!”
孫郡馬滿臉痛苦之色,聲嘶力竭地呼喊着,那聲音彷彿要衝破雲霄一般。
他雙手緊緊掐着蘇母的身體,身體因爲疼痛而不停地顫抖着。
一旁的程雪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她從未見過如此兇狠的婆婆,一時間竟愣在了原地。從小到大,她一直以爲婆婆是個是個溫和人,可如今……
這些人,跟婆婆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
竟然讓婆婆變成了這樣?
“娘!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啊!娘,您別這樣,別嚇我呀!娘,您到底怎麼了?”
回過神來的程雪連忙衝上前去,試圖拉開蘇母。
然而,就在這時,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稍稍恢復了些力氣的下人們,突然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在了程雪的後背上。
只聽“砰”的一聲悶響,程雪毫無防備地向前撲倒在地。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其他幾個下人便一擁而上,死死地按住了她。
“放開我!你們這羣畜生!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負我娘!你們放開我!”
程雪拼命掙扎着,嘴裏不斷地叫喊着。但那些下人根本不爲所動,反而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啪——”
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了程雪的臉上,打得她眼冒金星,臉頰瞬間紅腫了起來。
鮮血順着嘴角緩緩流淌而下,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只覺得眼前金光閃閃,耳朵瞬間就聽不見聲音了。
只看得見他們張牙舞爪的嘴臉。
“賤人!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敢惹我們郡馬府的人,今日,必死無疑!”
郡馬府那些遭受過慘痛折磨的下人們怒不可遏地吼道。
他們剛剛纔從險些失去子孫根的恐懼與劇痛中緩過神來,那種刻骨銘心的痛苦讓他們對眼前這個罪魁禍首恨之入骨,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
此刻,報復的火焰在心中熊熊燃燒,他們要把之前所受的折磨千百倍地償還給程雪。
其中兩人死死抓住程雪,令她無法動彈分毫,而其餘衆人則紛紛圍攏上來,拳腳相加。
這些人的攻擊毫不留情,每一拳都蘊含着無盡的憤怒和仇恨,重重地落在程雪的身上。他們不僅用力捶打她的腹部,甚至還朝着她那嬌美的面容猛踢過去。
一時間,程雪被打的弓着身子,疼的直呻吟。
“快,將她扯開,將她扯開!”
地上的孫郡馬,見他們忘了自己,光顧着打程雪,忍着痛苦大叫起來。
“狗東西,快來救我!”
“快來救我!”
若是再磨蹭下去,他感覺到自己脖子上的皮肉,又要被她咬下來看了。
“賤婦,放開我們郡馬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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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馬府的下人扯着蘇母又打又踢,拳頭如雨點一樣,打在身上,可她就是不鬆口。
哪怕胳膊和身子被人往後扯,她的牙齒依舊死死咬住了孫郡馬的脖子。
“啊——啊——”
伴着孫郡馬的絕望的慘叫,蘇母被人扯開。
而孫郡馬的脖子,瞬間鮮血直流。
蘇母眸子猩紅,被扯開後,嘴上還咬着孫郡馬的皮肉。
“帶走,我一定要將這個賤人,碎屍萬段!”
孫郡馬捂着脖子,眼底恨意滔天,“快,去請太醫,告訴郡主,讓她去宮裏請太醫。”
“是,郡馬爺!”
郡馬府的下人,將蘇母與程雪婆媳二人反剪着手,連推帶拽的往郡馬府而去。
“畜牲,你不得好死!”
“你不得好死!”
蘇母這會兒也聽出來孫郡馬的身份來了。
大口喘着氣,對着孫郡馬大罵:
“畜牲,上樑不正下樑歪,你那個女兒,就是個賤貨。
逼迫有婦之夫,自薦枕蓆,跟你一樣是個下賤貨!你們父女,就是賤貨!
我家子林,就是不做這個官,也不會如了你的意,娶了你家那個賤貨進門的。”
孫郡馬聞言,眼睛微眯,“把她嘴堵了,給我帶回去!”
圍觀路人聽到熟悉的名字,不由得疑惑,
“子林?”
“難不成,剛剛這二位,是小蘇大人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