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月見狀,受寵若驚的放下筷子,從沈意歡懷裏把女兒接了過去。
“汐兒,我是爹爹,你要認下爹爹這張臉哦~”
宸月抱着女兒一本正經的刷臉。
事實證明,汐兒和沈意歡一樣,都喜歡好看的。
很快,她就雙手拍着宸月的臉,自己一個人玩的開心了。
宸月享受着女兒拍拍拍的親近,得意的朝着沈意歡挑眉,
他重新拿起筷子,一邊喫着餃子,享受着這難得的親子時光。
沈意歡靜靜地看着他們,心中也充滿了幸福。
一頓飯的功夫,汐兒似乎已經熟悉了宸月的懷抱。
一家四口窩在火炕上,宸月懷裏始終抱着自己的女兒。
像是捨不得放下來似的。
而汐兒,也不再喊着“涼~”,而是安靜地趴在宸月的懷裏,偶爾動一動小手,摸一摸宸月的下巴。
又或者,是盯着他的臉“啊噗啊噗”的說着大人聽不懂的話。
“汐兒,叫爹——爹”
“我是爹爹~”宸月低頭看着懷裏的女兒,抓着她的小手放在脣邊親一口,或者拿女兒小手,在自己臉上貼貼。
可無論他如何費盡心思地教導,汐兒始終沒有喊出一句“爹爹”。
相反,小傢伙嘴裏一直“啊噗啊噗”的叫着。
甚至,那雙胖乎乎的小手還不忘緊緊捏住他的臉頰,將自己粉嫩的吐着泡泡的小嘴湊上前去。
張着嘴巴發出一連串清脆悅耳的“啊——啊——”叫聲。
不僅如此,汐兒還會突然抱住他的臉龐,像小野獸一般狠狠地啃上一口,然後在他臉上留下一道道散發着濃濃奶香味道的溼漉漉的口水痕跡。
宸月頓時感到自己的面龐一片溼漉,涼涼的,像是初春的細雨落在皮膚上一樣。
他身體猛地一僵,緩緩扭過頭去,目光投向一旁的沈意歡,眼神中透露出疑惑的求助:
“意意,你看汐兒這……她是不是肚子餓啦?不然的話,她爲什麼要這樣咬我的臉呢?”
“汐兒剛剛喫完纔沒多久,怎麼可能會餓呢?”
沈意歡看着宸月僵硬到移一動不敢動的樣子,竟然覺得他有些可愛。
“不 不餓,她 爲什麼要啃我?”宸月嚥了咽口水。
沈意歡看着一臉凌亂的宸月,笑的花枝亂顫,“哈哈哈,汐兒這是親近你呢,夫君你多抱她一會兒!”
說罷,她便歪着身子,靠在火炕上,欣賞汐兒抱着他爹的俊臉,啃的一臉口水的樣子。
“汐兒最近可能要長牙了,她牙牀癢的很,看到什麼就會啃一下。
不過啃臉嘛,還真是第一次我跟韞兒就沒有這種待遇。”
沈意歡說罷,韞兒連忙點頭,“沒錯,妹妹可沒啃過我的臉,怕是我長的不夠俊。”
韞兒說着,抿嘴偷偷笑了下。
“小促狹鬼!”宸月點了下韞兒的腦門,看沈意歡的眼神,也知道他們母子兩在逗他。
他索性也不去擦,任由女兒捏着他的臉,又啃又掐的玩了好一會兒。
汐兒難得能啃個盡興,而宸月,則是痛快的享受了一把來自女兒的超級親近,也算是滿足了他的願望了。
汐兒玩累了,便靠在宸月的肩膀上,睡的正香。
宸月在沈意歡揶揄的目光下,哭笑不得的看着懷裏睡熟的女兒。
心說,雖然被女兒啃的滿臉口水,但是心裏很甜,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待沈意歡將女兒抱着去睡覺,他才發覺,臉上的皮膚有些緊繃,還有些黏糊糊的。
看着沈意歡正小心的替女兒蓋被子,宸月輕手輕腳走到她身後。
雙手擁着她的腰,將她擁入懷中,下巴搭在她的頸窩裏,啄了一口,道:
“意意,我去處理公務,晚一些回來陪你!”
沈意歡提着小被子的手一頓,脖子被他的呼吸打的癢癢的,歪頭看了他一眼,道:“好,我等你回來一起睡!”
“好意意~”
男人胸腔聳動着,深深舒了一口氣,“今晚,咱們好好說說心裏話。”
看她這樣子,也不像是 比能丟的下他跑路的人。
只要他好好表現,意意一定會留下來的。
再說,他也不一定會敗。
他只是捨不得讓自己手中的人無端折損罷了。
“快去吧,處理完了早點回來,晚上,我伺候你沐浴~”
沈意歡將小被子蓋在女兒身上,轉身面對着他,雙手搭在她的胳膊上,意味深長的看着他說。
“好好好,我就知道,你不會那樣對我的!”
“啵——”
“意意,等我啊——”
男人又在她脣上親了一口,這才跑去盥洗室,洗漱了一把後,擡腳就去前院處理公務。
沈意歡看着他輕快的步伐,心說這男人的身子可真是抗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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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大大小小的傷口那麼多,沒有到致命的地步,但是有的還是挺深的。
可看他這副不在意的樣子,恐怕以前身上嗯傷,比眼前的重的多。
都羨慕他的身份,卻不一定能吃了的他喫過的苦。
站得越高,承擔的責任越重啊!
“小姐,汐兒給我抱過去吧,香菱不在,奴婢跟蘭葉陪着她就是。”
白桃紅着臉看了眼沈意歡,在她還未反應過來時,就將汐兒抱走了。
“你們是不是 ”誤會了什麼?
沈意歡話到一半,自己臉也紅了起來。
想起宸月剛剛離開時的眼神,她無語的捂住了臉。
她真的只是心疼他身上的傷,想要伺候他洗完了順便給他上藥啊!
他,該不會誤會了什麼吧?
沈意歡搖搖頭,提起裙襬往裏間走去,也不知是不是屋裏爐子燒的太旺了,總感覺臉皮一陣燙過一陣。
誤沒誤會不知道,右臂等人只覺得,主子今日,脾氣好了不少。
就連蕭陌漓送來援軍的消息,他也只是吩咐讓平常心對待,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種冷臉。
“王爺,您剛剛說,將他們關在城外,不讓進城,是什麼意思?”
蕭陌漓抿了抿嘴,仔細探究着他的臉色,心說皇叔什麼時候這麼能忍了?
不像平時的他啊?
自己糧食剛被“燒了”,皇叔就吩咐他去燒了敵軍的糧草營,還將他們的羊全部趕跑了。
這會兒援軍眼看都要到北臨城外了,皇叔居然只是讓關在城門外,不理會他們。
這樣冷待援軍,真的可行嗎?
他怎麼覺得,皇叔這般做,一定是憋着大招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