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到他的最後一絲希望破滅了,眼裏的挫敗清晰可見。
姬雲箏冷笑着在他身上割了一刀又一刀,“怎麼樣,可以說了嗎?還耍不耍小聰明瞭?”
男子頭上冷汗涔涔,點頭又搖頭,恨不得磕頭喊他小祖宗。
得到男人的保證,他這纔不緊不慢的拔掉了他嘴裏的臭襪子。
忍着噁心扔到一邊,嫌棄的看了一眼蕭平威,沒想到蕭叔平日裏那麼那麼齊整的一個人,味兒竟然這麼大。
男人張着嘴,乾嘔了幾聲,沒被凍死,卻差點薰死過去。
這襪子竟然比他的還臭。
蕭平威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當時這情況緊急,他這不是沒找到順手的嗎?
白白浪費了他一隻襪子,就這還是他最完整沒有補丁的一雙了,等會兒就拿回去洗洗還能穿。
“說吧,姓甚名誰,坦白從寬,撒謊見閻王。”
姬雲箏把玩着手裏的小刀,看着瑟瑟發抖的男人一點兒同情心都生不起來。
“大俠饒命,小的吳根有,摸進來是想偷偷點兒錢花花的。”
吳根有看着眼前的兩尊煞神,上次他來的時候沒看見有這兩人啊,怎麼突然冒出來兩個男人了。
姬雲箏跟蕭平威對視一眼,很明顯不相信他的話。
“你上一次進來是什麼時候?”
蕭平威凌厲的目光緊緊盯着他的眼睛,這人對家裏不算陌生,要不就是來過,要不就是踩過好多次點了。
尋常周圍的陌生人他都會察覺,不可能單單漏了一個他吧。
吳根有渾身發抖,又冷又餓,還被嚇的不輕,對上蕭平威滿含殺意的眸子,嚇得一股腦兒倒了個乾淨。
他戰戰兢兢的說道:
“上次是是是跟三炮來盤炕的時候一起來的。”
“我聽聽說這家沒男人,所以我我就想……想偷錢來着”男人還不算傻,沒將自己的真實目的說出來。
“……”
蕭平威聽完了然,怪不得他不認識,他那天出門辦事去了,回來的時候人都走了。
可男人說進來偷錢的話,他們倆誰也不信。
“你他娘想的挺美啊,你什麼東西啊你,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想什麼呢,我蕭叔這樣的都配不上我姑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配嗎你?”
“真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你瞅瞅你這挫樣兒,你配有女人嗎?
你這種下三濫的玩意兒,就該孤獨終老,腳底生瘡嘴裏流蛆,你個老王八我弄死你我,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你欺負男人去啊!”
姬雲箏發瘋似的對着男人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地上的男人早就被凍的渾身僵硬,被打了也躲不及時。
男人雙手抱着頭像蛆一樣蠕動着,心裏萬念俱灰,他連個女人都欺負不成,他還欺負男人?
他只是好色,他又不是變態,哪個男人能給他欺負?
只求着這兩人能留他一口氣,就算送官他也認了。
蕭平威看着姬雲箏,眉頭緊鎖,上次見面的時候還是個舉止不凡的學子,這次回來怎麼像換了個人一樣,光是嘴裏這罵人的話,就堪比土匪。
還有啊,這孩子罵人就罵人,怎麼還要傷及無辜呢!
他是配不上夫人,可他自己也沒肖想不是,這話說的,拉着他跟眼前這玩意兒比,多掉價啊!
姬雲箏一通氣出夠了,這才起身喘着粗氣,就這麼個玩意兒,還妄想欺辱他姑姑,簡直是該死。
“蕭叔,怎麼宰了這畜生!”
蕭平威抿着嘴,看着已經半死不活的男子,心說木蘭書院怎麼就把孩子教成這樣了?
可眼前這人確實得好好處理,否則恐怕對夫人的名聲不好。
思忖再三,蕭平威說了句,“送官吧!”
“送官?”
姬雲箏眼睛一亮,“送官好啊,我跟王縣令也算是有點交情,我跟大哥去送,弄不死這龜孫子算我慫。”
蕭平威本就話少,對上瘋魔了的姬雲箏,越發不知道說什麼。
聽着他的話只得點點頭。
景春是家裏的大少爺,眼前的這個是表少爺,一起送官確實不錯。
“蕭叔,我在這兒看着人,你去喊一聲景春哥,等下就送他見官。”
“嗯!”
蕭平威走了兩步,看着他不懷好意的盯着地上的男人,忍不住停下腳步。
“別弄死了,他還罪不至死!”
“放心吧放心吧,不會弄死的,總要留着一口氣到衙門去。”
姬雲箏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蕭叔真墨嘰。
蕭平威:這是煩了他了?
擡腳去了二門,讓張媽媽喊了景春出來,卻沒說什麼事。
景春也習慣了蕭叔的話少,只以爲喊他去加練,頂個香腸嘴乖乖跟在他身後。
他還得去一趟莊子上呢,也不知道蕭叔怎麼這個時候要他加練了。
“蕭叔,就就我一個加練嗎?”
蕭平威回頭看了一眼他的嘴,頂着這樣一副嘴,去了衙門能說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嗎?
雲箏那小子這兩天滿嘴糙話,尤其是今兒個異常糙的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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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別在縣令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纔是呢。
就在景春以爲他不會回答時,蕭平威說了句,“等會兒你去一趟縣衙,該說什麼話雲箏會教你。”
那小子可是個白切黑,那男人落到他手裏可沒什麼好下場。
“去縣衙?”
難道表弟有什麼事情要他去辦嗎?
帶着疑惑,一路跟着他進了拱門,直到看到地上的人時,景春這才明白,他們所說的去縣衙是什麼意思。
看來家裏進賊了呢!
“雲箏,可是要我送這賊子去坐牢?”
姬雲箏起身,“沒錯,這人進來偷了東西,膽敢破壞御賜之物,可是要殺頭的。”
地上的人被姬雲箏折磨的已經沒了脾氣,“我該死,該死,送我見官,是我該死,該死……”
聽着男人絮絮叨叨精神錯亂般的樣子,蕭平威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這臭小子又做了什麼。
短短一刻鐘的時間,就將人搞成這樣了?
姬雲箏看到他的目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大哥,你找個麻袋進來,我們把他擡出去,不然大嫂她們看了難免害怕。”
聽到他的話,景春擡頭,確實如此,這種事還是不要讓秀秀知道的好。
免得給嚇着了。
“好,你等着,看住他,我馬上找麻袋去!”
景春說完急急跑了出去,地上的男人卻渾身抖的更快了。
褲襠裏被凍住衣裳又開始“滴答滴答”的往下滴水。
“軟蛋,慫包!”
姬雲箏看了冷笑着罵了一句,噁心的背過身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