嫿嫿駕着馬車在衆人看傻子的眼神中離開了盤龍縣。
城門口的守衛欲言又止的看着她,再三說明利害,可她還是不顧勸阻的出城了。
走了大概有三五里路不到,嫿嫿疑惑的四下打量着,想找找看老掌櫃說的巨蟒到底藏在哪裏。
可別趁她不注意,一下子猛的撲出來纔好呢。
馬蹄聲“噠噠噠”的響着,掛在山頭上的太陽也漸漸往下掉落,嫿嫿走了一路還是沒有等來衆人口中的巨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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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巨蟒兄,你還說繼續蹲着呢,我先坐到我的越野車上暖和暖和再說。”
“大兄滴,走你!”
話一說完,眨眼的功夫,馬車連同馬匹都消失不見,出現在面前的正是嫿嫿前一晚上開的雷克薩斯。
“就是你了,在這樣崎嶇不平的泥土路上,你跑起來比馬兄帶勁兒。”
還是哥哥知道她的喜好,送的都是她最喜歡的車。
不過眼下還是加快步伐趕到前頭給兒子送糧食纔是要緊。
“出發!”
打了個響指,車子立馬像離弦的劍一樣飛了出去。
瞬間的功夫,就跑出好遠,只留下兩道汽車的滾輪挖出來的花紋在那裏安靜的躺着。
被嫿嫿惦記着的景凌,如今靠着自己一身力氣,倒是混上了小頭頭的位置,尋常一起的新兵都不敢在他跟前說三道四。
尤其以張勝利跟李蛋蛋爲首的二人,更是以他爲主。
前者是相信景凌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後者則是覺得景凌是需要被人護着不受欺負的傻公子。
“景凌,你說我們這一頓喫的不如一頓,以後可怎麼辦啊,昨天的湯裏還有幾粒米渣渣,今天中午的直接成了野菜湯了,在這麼下去,野菜一路上要被薅禿了,我們喫什麼喝什麼?”
李蛋蛋看着景凌身上的大揹包一臉的擔憂,大家都沒什麼喫的,也就景凌還有點兒喫的肉乾。
可大家都沒得吃了,就一個人有喫的也頂不了大用啊。
景凌看了一眼他,心裏也明白他擔心什麼,大軍未動,糧草先行,歷來都是如此,可這一次他們的糧草除了自帶的之外,沒有額外的糧草補給。
看來有人要搞事情啊!
老兵還好一點兒,他們這些新兵體能本就一般,再加上連日來的趕路,而且肚子裏還空蕩蕩的,可以說是情況越來越不好了。
“景凌兄弟,你說說,我們到底該怎麼辦啊?難不成我們再去抓野豬去?”
張勝利看他不說話,也是急了,連忙出聲問他。
可山上的野豬也有抓完的時候啊,到雲州府以後,他們沒有糧食,又如何上的了戰場。
“急什麼?天塌了有高個的頂着,大家都沒有喫的,謝將軍總要給大家一個說法的。”
景凌看着他,“新兵來這裏是爲了跟高昌國去對戰的,不是帶出來餓死在半路上的,如果連這一點都保證不了,軍中衆人又如何信得過謝將軍。”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再過兩天大家恐怕都要撐不住了。”
張勝利說完滿臉愁緒,抿着嘴一言不發,他不知道景凌到底有沒有辦法,可他清楚的知道,只要跟着景凌他就會有出路。
沒有糧食大軍恐怕會亂起來,只有跟景凌在一起,他或許跟李蛋蛋還能保住性命。
自從上一次景凌手段凌厲的了結了那幾個人的性命以後,張勝利對於景凌越發的信服。
“誰是賀景凌?”
正在幾人愁眉不展的沉默時,背後傳來突兀的聲音,李蛋蛋不自覺的聽着心裏直突突,他怎麼有股不好的預感呢。
三人一同站了起來,齊齊望着來人,張勝利往前走了一步,卻被景凌一手推到後面。
“我是賀景凌,請問您有什麼事情?”
來人懷疑的上下打量着他,若不是早知道他能徒手砸死野豬,光聽聲音他都不敢相信這少年就是王副將口中那個身有神力的人。
“王副將找你有公事要說,跟我來吧!”
來人確定了是他本人以後,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
“景凌兄弟!”
李蛋蛋抓住他的胳膊,不知道爲什麼,下意識的他就不想讓景凌去。
張勝利的手擡了擡,最終又落了下去,那可是軍中的副將,他們有什麼資格不去?
就是不知道他找景凌是不是要說上次打死那幾人的事了,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恐怕來者不善啊!
大不了他死扛着不說唄,要給景凌定罪,起碼也得他這個證人作證。
“護着點兒蛋蛋,我回來打野豬給你喫!”
景凌說完目光凌厲的看了周圍一眼,對着李蛋蛋說了句“放心”,擡腳就跟着來人離開。
張勝利目光復雜的看着他的背影,腦海中浮現着景凌臨走時的那句“野豬”上。
是啊,那天晚上他們什麼也沒幹,碰上野豬羣,正好打了野豬下來而已。
對,就是這樣。
張勝利眼睛猛地一亮!
景凌被帶到了一男子跟前,他一臉溫和的望着他,“果然少年英雄啊,你這身徒手獵野豬的本事,可把咱們一衆老兵都比下去了。”
他的這話無疑是將景凌跟謝家軍中的老兵放在了對立面比較。
一來就給他挖陷阱,看來這人對他有很大的敵意啊。
景凌拱手,謙卑道:
“將軍擡舉了,謝家軍所有老兵都是經過浴血奮戰,在一場場廝殺中留存下來的精英,屬下初入軍營,一無軍功在身,二沒有作戰經驗,怎麼配跟諸位前輩相比,屬下還得跟諸位前輩好好學習。”
不卑不亢的幾句話,不止捧了在場的幾位副將跟老兵,順便還讓王副將吃了個軟釘子。
這一舉動倒是讓王副將身後的幾位老將對他多了好感。
尤其還用‘王將軍’將了王副將一軍,你說我比老兵厲害,我就喊你王將軍,看看誰能擔得起。
王副將聽到他的稱呼眼睛微眯,忍着怒氣,“初到軍營不怪你不知道,本官是副將,喊我王副將就好。”
“是王副將,請問您喊我來有什麼指示?”
景凌從善如流道。
王副將盯着他的臉半晌,“哈哈哈”大笑起來。
“年輕人,不要着急嘛,找你來就是想了解一下我們新兵的情況,隨便問問而已。”
王副將拍着景凌的肩膀,足足出了九成力,在他看來,就算有神力又如何,還不是一個剛斷了奶的小崽子。
後面的幾位老兵看到他的舉動都一臉的不贊同,老王這是怎麼回事,將軍不是說了如今形勢不好,找幾個在新兵營能說的上話的人來好好安撫一番,順便了解一下新兵的心裏情況嗎?
怎麼他還出手傷人了?
“老王,你這是”
一位老兵蹙眉,想起他當初在新兵營時受到的欺負,立馬起身,準備阻止王副將的。
可他速度到底沒有王副將的速度快,話未說完他的巴掌已經落下。
可令人意外的是,新兵一動不動的站着,似乎王副將的那一巴掌沒有拍到他身上一樣。
這這是怎麼回事?
幾位老兵面面相覷,老王的手勁兒他們可都是有所瞭解的。
難道這小子真受得住,還是說他在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