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意,我沒有在做夢吧?”
宸月盯着她的臉,眼底帶着溼潤,“總覺得,好像是夢裏一樣。”
沈姑娘看着面前的男人,心說他好像對一切的規矩,都不甚在乎。
明明該出去招待客人,可他偏偏一進門就掀了她的蓋頭,什麼也不做,就這麼盯着她看。
“你覺得我臉上這朵花,什麼時候開?”
沈意歡意味不明的揶揄他。
“快了,一會兒就開了!”
男人雙手捧着她的臉,“意意,要不然,你咬我一口?”
沈意歡聽着他答非所問的話,無語的瞪了他一眼,抓起他的手指,送到嘴邊,貝齒輕擡,咬了一口。
“嘶~好疼好疼好疼~”
男人臉皺巴巴的,似乎她用了多大的力氣一樣。
讓她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咬疼他了?
不等她多想什麼?
男人立馬欺身上前,“意意,剛剛你咬了我,我也得咬回來。”
說着,他低頭輕輕在她脣珠上咬了一口。
說是咬,倒不如說是牙齒輕輕碰了下。
他眼睛黑的發亮,蹲在她面前邀請似的盯着她,厚重的呼吸打在沈意歡的臉上,癢癢的,麻麻的。
沈意歡下意識的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脣,她眼底噙着笑意,湊近他,
“宸月,我怎麼覺得,你這樣子,好像喜歡了我很久一樣。”
“該不會,你真的從”
“唔~”
沈意歡話沒說完,就被他一把抱了起來低頭堵了嘴,沈意歡睜大眼睛看着面前的腦袋,只覺得自己口腔中的呼吸越發稀薄。
身子也越發軟綿綿的往下滑,她下意識的伸手,雙手攀上男人的脖子。
防止自己掉下去。
殊不知,這個下意識的動作,卻極大的取悅了男人。
他胸口震動着,好心情從呼吸間傳遞給了沈意歡。
“意意,你是我的!”
“永遠是我的!”
男人趁着間隙,宣誓主權,不等她大口喘氣,呼吸再次被奪。
心也隨着他的熱情,越發的滾燙,下意識的就想隨着他胡作非爲。
門口瘦小的婆子手裏端着一碗餃子,聽着裏頭的動靜,愣了下,看向對面的婆子,“老姐姐,這餃子還沒喫呢,咱們要不要提醒一下~”
這怎麼能略過後面的禮,直接洞房呢?
她活了這麼大歲數,府中公子成親禮也幫着經手了好幾個,這樣省事的,還是頭一回碰上。
這家中沒個長輩主事,就是不行,新人連一點兒規矩都沒有。
“你要是不怕夫人怪罪,你就進去提醒!”
胖一些的婆子聽着裏面的動靜,小聲說道。
“夫人可是說了,今兒成親的二人,他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誰要是不長眼掃了二位新人的興,可別怪她將人攆出去!”
這位主兒,可不是一般人,就連大公子在他面前,那都是客客氣氣恭恭敬敬的。
他們算什麼東西,也配指揮人家做事?
說的好聽了,是老夫人的貼身嬤嬤。
說的不好聽些,像她們這樣的年紀,那就是不中用的死老婆子了。
在人家面前託大,不是活的不耐煩了嘛!
瘦小的婆子一聽,臉色有些訕訕的,“既然這餃子用不上,咱們就撤吧!”
“好!”
胖婆子點了點頭,轉身就往外面走去。
瘦小的婆子見狀,也連忙跟了出去。
裏面的男人聽着婆子下樓的腳步聲,心頭一喜,細雨般密密麻麻的吻,瘋狂落下。
沈意歡眯着眼睛,承受着男人洶涌的愛意,雙手攀上他的背,大戰一觸即發。
男人看着身下女人嬌豔的面龐,眼神灼熱如火,眸子因爲過分激動而蘊出一汪水霧。
明明該對着她,將這麼多年壓抑的愛意盡數釋放。
可他,偏偏心裏酸酸脹脹的,長長的睫毛上,帶着溼漉漉的水漬,一滴一滴的落在她臉上。
“意意,你永遠是屬於我的了!”
“永遠都是!”
男人在她臉上不停的親吻着,淚水一滴一滴的順着睫毛,落在她的臉上。
打的她心臟顫了顫。
“是,我是你的,宸月!”
“沈意歡是宸月的。”
沈意歡被他撩撥的不上不下的,眯着眼睛隨意的應了一聲,腦海中卻在想,自己什麼時候招惹過這個男人?
以至於讓他惦記了這麼久?
她纔不信, 他盯上她,是從那大船上開始的。
她寧願相信,他以前就見過自己,被她迷倒了。
所以才這般瘋狂的惦記了她多少年。
沈意歡自戀的想着。
“不對,你說的不對!”
男人在她脖子上輕輕咬了一口,“宸月是沈意歡的,一日是,日日是,一年是,一輩子是。
這輩子是,下輩子是,下下輩子,還是。宸月永遠忠誠於沈意歡,永遠臣服於沈意歡一人。”
男人虔誠的眸子落在她的身上,那神色讓人覺得,好像她是很了不得的人一樣。
又彷彿,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沈意歡沒有多想,雙手緊了緊,將自己的脣送上來,“宸月,我信你!”
她主動親了親他的脣,感受着男人眼底的震動與渾身的緊繃,她無聲笑了,或許,她這一次的選擇,不會錯呢!
只是一個主動的吻而已,男人就像是得了什麼寶物一般,一遍又一遍的,小雞啄米似的,親她。
雙手四處點火,渾身像是火爐一樣,哪怕屋裏放了好幾個冰盆,可她依舊覺得,渾身要被他燙熟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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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覺得自己被一個大大的暖爐抱在懷裏,反覆烘烤着,沉浸在最原始的快樂中,大汗淋漓,昏昏沉沉不知今夕是何年!
廂房裏,蔣姨母看着睡夢中,還抽抽噎噎的韞兒,心疼的直抹眼淚。
“宸兒也真是,讓這孩子頂着別人的姓,生活在別人家,誰知道他受了多少委屈,你瞧瞧他,睡夢裏都還哭着呢。”
蔣姨母一邊拍着韞兒的身子安撫,一邊諷刺的說。
“我那個好姐姐啊,自以爲是的爲別人好,卻不知道,別人根本不屑於她給的那些好。”
蔣勝站在地上,看着韞兒的睡顏,他娘說了些什麼,他根本沒聽見,只腦海中一直盤旋着一個念頭。
那就是,
或許韞兒,不是宸月的孩子呢!
不 不會的!
韞兒一定是宸月的孩子,一定是!
這個念頭剛一出現,他就立馬推翻了。
韞兒不是宸月的孩子,那他們母子幫着宸月入贅的這個事情,足夠太后殺他們一百回。
莫名的,蔣勝後背,滲出了一層冷汗!
立秋了,這天氣也不似夏日那般酷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