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意,你可以懷疑任何人,就是不要懷疑你面前的這個男人。”
宸月伸手,將她的臉託了起來,與她四目相對間,“意意,你不知道,你答應我的那一刻,我能有多興奮。
如果可以,我都想着今晚就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有人被喜歡,不需要那麼多外物的加持,不需要付出什麼?
只要是她,只要她站在哪裏,就連風都香的。”
沈意歡看着他眼底濃濃的深情,聽着他幾乎掏心掏肺的話語。
眼神有一瞬間的迷茫。
就好像是,他們自己認識了好多年,好像是他託着自己臉頰的這個動作,很多年前還是很多年後,上演過無數次。
“宸月,我們以前,是不是真的見過?”
沈意歡喃喃出聲,她哪怕再要強,她也渴望過,被人那麼寵着。
可一旦真的有這個人出現以後,她又懷疑,是不是一場幻境。
就如同那晚的夢境一樣,只是她自己的臆想。
“我們可能上輩子就是夫妻,所以這輩子,我纔會這麼執着的尋找着你。
意意,只要我給你的,什麼都不要拒絕。”
他低頭,湊近她的眉心,輕輕落下一吻。
“莫要多想,你值得這世上最好的東西,也配得上任何人去愛。
而我宸月,此生便是你唯一的,最忠實的信徒。”
男人的吻,帶着無盡的情意,他的脣,每吐出一個字,都讓人覺得,美如音律一般。
“宸月,你真好!”
沈意歡靠在她的懷裏,“這世上,沒有人會無條件的去愛另一個人。
是你,讓我說服了我自己,這世上,或許真的有,無條件的,不求回報的愛情。”
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懷抱,會讓人變得嬌氣脆弱,但她此時的狀態,與她過去多年沉靜的樣子,截然相反。
“我哪裏是無條件的愛你,我分明是有所圖啊!
我想你過的幸福,我想成爲你的傘,我想護着你。
往後餘生,我都想讓你只做你自己,快樂,自由,率性而爲。都是我的愛你的條件。”
男人抱着她,從會計掏出一沓銀票,“還有,我想讓你嫁給我,成爲我的妻子。
在你的名字前,冠上我的姓,我還想,老了的時候,能夠陪在你身邊。
意意,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企圖,都是我愛你的條件。”
沈意歡看着面前的一萬兩一張的銀票,第一次覺得,自己可能不是最有錢的。
或許這個男人才是最有錢的人。
“你怎麼會有這麼多錢?”
沈意歡看着一把捏不住的銀錢,有些呆呆的問他。
他真是好有錢的男人啊!
虧她一開始,還以爲他圖自己的錢。
“我不是跟你說了,我隨兄長跑商跑了十幾年嘛。
兄長給我分了一部分銀錢,讓我外出尋個喜歡的夫人成親,好好跟她過日子。”
“你以後,好好花錢,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喜歡買什麼就買什麼?你家夫君肯定能養的起你!”
男人一邊說,一邊用臉蹭了蹭她,一副生怕她不收的樣子。
男人都做到這份兒上了,她在拒絕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沈意歡揚了揚手裏的銀票,
“說好了,給了我,那就是我的了,你可別想要回去。”
“當然,你收下就行,我怎麼會要回去,我恨不得把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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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
沈意歡用食指戳了戳他,“我要你的命幹什麼?
你不是說,以後要護着我嗎?要了你的命,誰護着我?”
“意意,你真好!”
“嗯嘛!”
“嗯嘛!”
男人像只興奮的大狗子,在她臉上親了兩下。
沈意歡被他的情緒感染,也跟着笑了起來。
從他懷裏爬起來後,當着他的面,將銀票放在牀頭的匣子裏,拍拍盒子笑,“我的小金庫,日益豐滿啊!”
男人喉嚨滾了滾,目光落在她挺翹的臀上,強行讓自己偏過頭。
今晚有正事,一定要忍住,可不能胡來。
他看着沈意歡臉上的笑,感覺心像是被填滿了一樣,
“意意,給我抱抱!”
他拍拍手,喚小孩兒一樣叫她。
沈意歡聞言,笑着伸手,“剛剛不是抱了嗎?還抱!”
“多讓我抱抱,今晚恐怕不能陪你了,待我們成親後,我夜夜抱着你睡。”
沈意歡眸子閃了閃,似乎沒聽懂他的話,只靜靜靠在他懷裏,聽着他的心跳。
男人不滿足於擁抱,低頭尋找着她的脣,狠狠吻了下來。
沈意歡仰頭,喉嚨裏發出輕輕的嗚咽,被迫承受他洶涌的愛意。
一場吻,足足有一炷香那麼久,男人嗯呼吸越發粗重。
慾望一觸即發!
隨着時間推移,窗外的鳥叫聲越來越急促,男人才依依不捨鬆開了她的脣,將人狠狠抱在懷裏。
沈意歡胸口上下起伏着,櫻脣微微張着,雙目微眯,眼神嫵媚勾人。
男人大喘了口氣,狠狠在她脣邊親了一口,纔將她抱在枕頭上,替她拉好被子,“意意,很晚了,早點睡,我改天再來陪你!”
“唔~”
沈意歡紅着臉應了一聲,她剛剛已經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了。
呼吸打在她的肌膚上,癢癢的,麻麻的,像是被抽乾了骨頭一樣。
渾身軟的不像話。
男人坐在牀邊,一邊平復着自己,一邊輕輕拍着她入眠。
“意意,你安心睡,我陪着你呢!”男人看着她粉中帶香的側臉,心裏像是塞了一團棉花一樣,酸酸的,脹脹的。
她明明吃了那許多苦,卻還是這副溫柔嬌俏的模樣。
若是早早娶了她,不讓她喫這幾年苦,他不敢想,她該有多美。
也許是累極了,牀上的人在很快就睡着了。
男人聽着她平緩的呼吸,跪在牀邊,輕輕在她的側臉上留下一吻。
這才退出牀去,眷戀的看了她一眼後,輕手輕腳的走到窗口離開。
窗子被打開,又被關上。
牀上原本熟睡的人,此時輕輕翻了個身。
眼裏哪還有半點睡意,她靜靜望着男人離開的方向出神。
她不是從小就關在後宅裏的女子,自然聽得出,外面的鳥叫聲不尋常。
就是不知道,宸月他,究竟是什麼人?
這麼晚了,還要出去做事。
若是她自己,就是跟了一個土匪,那也隨她開心!
可,她有孩子呀!
想到這裏,她輕輕從牀上爬了起來,抱着被子琢磨着,嚴肅關中查一下宸家。
若是她誤會了宸月,她可以賠禮道歉,也可以哄着他,求他原諒自己。
若是……宸月身份真是見不得人的,那她就得想辦法,最起碼,不能讓韞兒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