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在屋裏合計了一番,嫿嫿便回了家,路上偶爾碰見一個村民,氣氛也是怪怪的。
回家以後,嫿嫿直接去了後院,“阿箏,你的身份在衙門口有登記嗎?”
姬雲箏多聰明的人啊,嫿嫿一開口他就知道怎麼回事兒了。
“姑姑,縣令大人爲我準備好了,只需要我填上名字就可以了。”
他說着掏出了懷裏的文書。
嫿嫿接過一看,果然,就連地址那一欄都空着,有了這個,就算是村民集體想要將他趕出去,她真的不怕了。
“好,冬雪,你帶你表哥去,讓他這會兒就把名字跟地址寫好。”
“地址你知道寫哪裏嗎?”
嫿嫿看着他,其實她也不是很瞭解這個時代的律法,不過地址應該也不能胡寫吧。
“姑姑,我知道寫哪裏,我就寫我孃的孃家,南陽姬家。”
姬雲箏本想寫傅家那邊的地址的,可他又不想跟那邊扯上關係。
他娘那邊外祖家,就算他寫了也沒人會想到他是誰的。
畢竟外祖父二老去世了以後,幾個舅舅就算見了他也認不出來。
“那就好。”
“你們去寫去吧,一會兒寫完了準備喫飯。”
“好的娘,我知道了。”
“表哥,跟我來。”
冬雪說完拉着人就走了。
嫿嫿看着他們的背影,苦笑一聲,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的決定是對是錯。
可她沈嫿嫿最是護短,既然把人歸攏到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那就不能任人欺負。
吐出一口濁氣,就往廚房走去,反正也沒打算在村裏長久待,她幹嘛怕得罪村民呢。
又不是什麼世家大族,脫離了村子,她照樣過的風生水起。
秀秀看見婆婆進來,將炒出來的雞蛋盛到盤子裏。
往鍋裏倒了一瓢水說道:
“娘,米飯悶好了。”
“瓦罐裏燉着雞呢,等會兒再炒個菜就好了。”
“好,你歇一歇吧,一會兒我炒菜。”
嫿嫿看着案板上的肉,拿起刀就切肉,準備炒她最拿手的紅燒肉,任何事都不能耽誤她喫飯。
“娘,您去老宅,沒事兒吧,我奶她,她說什麼沒?”
秀秀看着婆婆的臉色不對,還以爲去了老宅又怎麼了。
“傻丫頭,你奶敢說我?”
嫿嫿挑了挑眉,賀老太多會看人眼色啊,以前原主那樣都能爲了兒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現在她帶着老二一家賺錢了,她還能說她什麼。
“呵呵,那那倒是,我奶一向不是孃的對手。”
秀秀坐在小板凳上,擡頭看着婆婆的側影說。
她婆婆可真好看,渾身沒有一絲贅肉,該胖的地方胖,該瘦的地方瘦。
一點兒也不像村裏的女人,胸前像是掛了兩個蔫巴巴的吊瓜一樣。
走起路來還一甩一甩的,一點兒也不好看。
也不知她婆婆的咋長的,鼓鼓囊囊圓溜溜的,像兩個大碗扣在上頭一樣。
秀秀看了看自己肉嘟嘟的胸脯,嗯,沒差,雖然她懷孕胖了點兒,但是該長的還是長了。
婆婆說了,這是能代表女人的第二標誌,要好好保護。
也不知道這第一標誌是啥?
“秀秀,鍋底放一把火,我來炒菜。”
嫿嫿喊了一聲,倒上油,準備炒菜。
“秀秀?”
“啊,哦,娘,怎麼了?”
秀秀擦了擦嘴邊的口水,完全不知道婆婆剛剛說了什麼。
“你這孩子想什麼美事呢,口水都出來了。我讓你把火燒大點兒,我要炒菜了。”
嫿嫿笑着說了句,就往鍋裏放大料。
“馬上馬上,呵呵,娘我沒想啥。”
秀秀紅着臉往竈裏放進去兩個乾柴,幸虧她剛剛拼命忍着,不然又在婆婆面前出醜了。
都怪春花,大早上說她看着胖乎乎讓人挺稀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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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說那話。
真是的,當她不知道吶,晚上春花忍得可難受了,哼哼唧唧的半夜湊到她跟前就是不睡。
嫿嫿看着秀秀緋色的脖子,不雅的翻了個白眼,還能想啥?
家裏喫的喝的不缺,總不能是饞着她了吧,不愁喫不愁喝的還能想啥。
老祖宗不都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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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頭絕對沒想好事兒。
鍋裏一陣刺啦聲傳來,不多時間肉香味兒就傳出去好遠。
炒個菜的功夫,秋月跟春花哥兄弟二人就回來了。
“大哥,娘做好喫的了。”
“是啊,紅燒肉的味道,絕對是孃的手藝。”
春花跟秋月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到門口,聞見有味兒肚子也叫了起來。
“肯定是娘覺得我割麥子辛苦,所以纔給我做的紅燒肉。”
秋月說着話得意的看了大哥一眼。
春花不願意同弟弟爭辯,順着他,“沒錯,就是爲你做的,你一會兒多喫點兒。”
“娘,我回來了,娘,兒子回來了。”
剛進門,秋月的興沖沖的喊着跑進廚房,“娘,好香啊,餓死我了。”
嫿嫿回頭一看是秋月,一邊盛飯一邊打趣他:
“還餓死了,你奶沒留你飯還是咋的?”
“嘿嘿,我奶做的飯沒娘做的好喫,我留着肚子回來喫呢。”
“行了,洗臉去吧,洗完喫飯。”
嫿嫿說看着他說了句。
“好嘞,大哥,娘讓洗臉喫飯。”
“就洗着呢。”
春花拿着毛巾擦了擦臉,可算是完了,奶奶家的糧食收完了,過幾天還得去給劉家幫忙,這天氣可真是能熱死個人。
不過明天總算能緩一緩了。
“大哥,你回來了。”
“嗯,回來了,在家有沒有聽孃的”
春花未說出來的話戛然而止,誰能告訴他,陸登科怎麼會在他家?剛剛還接他的話。
“你,你管誰叫大哥呢你?”
春花一看陸家人,心頭彷彿熱血沸騰了一樣,他剛剛還以爲旁邊的人是狗蛋,哪知道是這個兔崽子。
他娘該不會又跟陸聰有啥聯繫了吧?
“就是,你誰啊,你喊我大哥?”
秋月看着眼前的人,憤憤的上前推了他一把。
“大哥,二哥,這是姬雲箏,娘她孃家的遠房親戚,我們的表兄弟。”
冬雪看着還不知情的兩位哥哥,上前解釋了一句。
哪知他不解釋還好,他一解釋,秋月立即炸了。
“我管他什麼雞胗鴨胗的,就陸登科這孫子,剝了皮我都認識他。”
“你說,你是怎麼騙我孃的,說自己是她孃家親戚的?”
秋月向姬雲箏一步步逼近,拳頭攥得的緊緊的,話剛剛說完,自己已經淚流滿面了。
狗蛋一看二哥這架勢,兩個字,完了,他二哥又犯病了。
廚房裏的嫿嫿聽到動靜,心猛的一跳,果然怕什麼來什麼,幾個孩子裏,她最怕接受不了姬雲箏的就是秋月。
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