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其實是白茗要我跟他去給浮光淋尿,我不想這麼做,就想勸他。
結果他自己不小心踢到了恭桶被扣了進去,還是我把他拉出來的。”
劉勇這話一出來,就將所有的目光都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劉勇,此話當真?”
“是,白茗一直嫉妒浮光讀書好,被夫子誇讚。
他 背地裏一直找浮光的麻煩,只是浮光身邊總圍着人,他沒機會得手。”
既然已經到了這個份兒上,劉勇也沒用再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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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在他沒有幫着白茗的時候,就已經與他撕破臉了。
姚掌院聽完此話,臉色陡然沉了下來。
他的學生,可以腦袋空空,但不能小小年紀就如此蓄意算計,只因別人學識在自己之上,便生了歹心。
見姚掌院低頭沉思,蒲磊看了眼一旁的沈浮光,上前一步,道:
“沒錯,白茗一直盯着浮光,看他去了茅廁,立馬就追過去了。”
蒲磊一站出來,其他同窗也跟着站了出來。
“我相信浮光,畢竟他這麼小,不可能做得出這種事情。”
“我看見浮光是從另一個茅廁出來的,他去的是小童常用的那邊,白茗是被扣在大童的那邊茅廁口。”
“原來真的是白茗害人反害己,他真是我們書院的敗類。”
“我們相信浮光的人品,這事兒肯定不是他。”
“沒錯,這一定不是他乾的,肯定是白茗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跟浮光無關。”
書院裏跑出來的學子,一個兩個的都站出來,爲沈浮光作證。
證明這一切都是白茗自導自演失敗了的結果。
白夫人漲紅着一張臉,“劉勇,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劉勇避開了她的目光,“就是白茗自己踢倒的恭桶,我沒有騙大家。”
這是他讓爹和白家脫離關係的最佳時機。
他跟在白茗身後裝蠢早就裝夠了。
他也想要好好讀書,在夫子面前好好表現,爭取能過了童生試。
“好,好好,好的很!”
“好你個劉勇,你給我等着。”
白夫人指着劉勇說了一句,轉身就要走。
卻被姚掌院一句話驚在原地。
只聽得他說:“白茗以後,從梅花書院除名,將他的生活一應物品,全部整理出來,送還與他!”
“不 不要將我茗兒逐出書院,姚掌院,我兒他很聰明的。”
“夫人請吧,梅花書院,容不下這等嫉妒心重害人的學生。”
姚掌院鐵了心要將白茗趕出去。
“姚掌院,給他一次機會吧,我兒他一定不是那樣的人,這裏面肯定有誤會。”
“誤會?這麼多人證在這裏,你敢說誤會?”
“白茗,以後不用再來了!”姚掌院可不慣着她。
白母見求情沒有用,冷笑着看了沈意歡一眼,丟下一句“呵,你給我等着”就跑了。
現在知道跑了,可惜已經遲了!
沈意歡見狀給了蘭葉一個眼神,蘭葉微微點頭後,立馬追了上去。
沈意歡自己,則是走到書院開的小門旁,“給各位夫子添麻煩了!”
“夫人言重了!”
姚掌院與幾位夫子一臉慚愧,在他們看來,完全就是白茗嫉妒浮光讀書好,總被夫子誇獎,生了嫉妒纔想害人,卻不想最後自作自受。
而眼前的鬧劇,完全就是白母在無理取鬧,將沈夫人牽扯了進來。。
沈意歡見他們完全沒有對自己不滿,這才放下心來,
“韞兒,好好跟着夫子讀書,與書院的同窗好好相處,人最主要的是品性要好,今日都是誤會一場,你別害怕。
你記得謝謝大家,謝謝他們願意相信你,願意爲你作證。
改日娘做些好喫的,你好好謝謝他們。”
“夫人不用客氣的,浮光可是我們的好寶貝,什麼問題不懂,一問他準知道呢!”
蒲磊一手搭在韞兒的肩膀上,護着的意圖很明顯。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的,表示會好好與韞兒相處。
“回去上課!”
姚掌院一揮手,學生連忙往裏小跑去。
“娘,我先去讀書了!”韞兒揮了揮手,跟着大家回了號舍。
“姚掌院,給您添麻煩了!”
沈意歡無奈一笑,韞兒的身世,她跟姚掌院提起過。
“無妨,老夫教出的學生無數,總會有那麼一兩個,性子佐了扳不正的。
今日之事,讓你們母子受了委屈,對不住!”
“您言重了,孩子小,還得您好好教!”
姚掌院與沈意歡說了幾句客氣話後,便讓人關了大門。
衆人一看皆大歡喜,沒什麼熱鬧可看,也一個個的散了。
白桃對上沈意歡冷下來眸子,體貼的上前,“小姐,您別爲了那種人氣着自己。”
“自然不會!”
沈意歡一邊走一邊說。
“走吧,過去瞧瞧,這位白夫人,究竟受了誰的指使,跑來污衊我的名節。”
偏僻的巷子裏,白夫人被蘭葉堵在馬車上。
“你 你幹什麼?”
“剛剛姚掌院都家裏我兒子趕出書院了,你還不滿意嗎?”
白夫人被脖子上的匕首嚇得不輕。
可是她靠着孃家囂張慣了,哪裏會低聲下氣的求饒。
“呵,你兒子被趕出來,是他品行低劣,道德敗壞,活該!”
“而你被我堵在這裏,自然也是因爲你這張嘴奇臭無比,肆意散播謠言敗壞別人名節,需要好好教訓一頓。”
“你 你敢?”
白夫人嚇得嚥了咽口水。
“我表哥 可是揚州通判,你若是得罪了我,就不怕被殺頭嗎?”
“吆,蛇鼠一窩呀,原來你跟李今紓認識,看來,又一個蠢貨被人利用了呢!”
沈意歡與白桃過來的時候,蘭葉該問的已經問差不多了。
“小姐,這位白夫人仗着跟李家一表三千里的表親關係,可沒少造謠別人。
她剛剛還說,她早就打聽清楚咱們的底細了呢!”
“哦,我倒是好奇,白夫人走的什麼渠道打聽的?,我又是,怎麼個底細呀?”
沈意歡懶懶的看着她問。
“哼,你得意什麼,你勾三搭四的,遲早被打死。”
“啪——”
“說的好,確實該打死!”
沈意歡給了她一巴掌,吹了吹打紅了的掌心,笑盈盈的擡眼瞧她,“怎麼,不服氣?”
“啪——”
擡手又是一巴掌,不服氣就忍着,“你若是在我面前惡語相向,我還能饒了你。
可你偏偏找死,在我兒子面前污言穢語不停,我又豈能就這麼放過你!”
白夫人脖子上被蘭葉架着匕首,又被她左右兩巴掌,頭偏過去的時候,脖子利刃割了一道口子。
血珠順着道口慢慢滲了出來。
白夫人又疼又怕,“你 你就不怕我家老爺報官?”
“報官?”
“呵,白夫人,你可真是蠢的不一般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