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在想我要不要去教訓她一頓,替夫人出口氣!
她真是太狂了, 她怎麼可以在的人面前這麼狂呢?
她不就是沈家的千金嗎?她有什麼可狂的。
要不是一張臉好看,誰願意多看她一眼,對吧夫人?”
香菱目光虔誠的落在韓曼兒臉上,緊緊握着拳頭。
一副爲她抱不平的模樣。
“在奴婢心裏,還是最喜歡夫人這樣的人,不喜歡她那麼張揚的。”
韓曼兒聽完香菱的話,目光探究的打量着她,要不是香菱的一張臉看起來過於忠厚老實,她都覺得她這話有水分了。
畢竟,香菱這話,怎麼聽着都像是在是在誇沈意歡長的美!
一想到沈意歡比自己美,韓曼兒又有些不高興,
“哼,你剛剛怎麼不說話,這會兒人走了,你倒是敢口出狂言了。”
韓曼兒不滿的撇了撇嘴,沈意歡那賤人的丫鬟怎麼就那麼伶牙俐齒的。
自己的丫鬟個個慫的一批,連幫她說句話的都沒有,一個個的真是廢物。
香菱揣摩着她的臉色,試探的說道:
“剛剛奴婢其實一直注意着老夫人,我怕她壞了夫人的好事兒。
而是,我害怕自己貿然行動,壞了夫人的計劃。
只有野蠻人才會動手動腳,像夫人這樣靠智力取勝的,纔不像她那麼粗魯呢!”
“哼,還是相府千金呢,我看,跟鄉下婆子沒什麼差別。
一點兒也不像是大家閨秀,大家閨秀哪有她那樣,動不動就打人的。”
韓曼兒一想到自己又被沈意歡給揍了,還是自己主動湊上去被揍的,怎麼想怎麼後悔。
“可不是嘛,奴婢就喜歡夫人這樣的,她那樣咋呼的,真不是奴婢的菜。”
香菱一邊說一邊打量韓曼兒的臉色調整對策,直到將她哄好,這才挽着她的胳膊,“夫人,我敢說,沈氏她在京城絕對嫁不了一般人了。
她這麼兇,誰家會讓她進門當後孃啥的,對吧?”
“你說的也是!”
韓曼兒點點頭,“京城裏的這些老女人,可都虛僞的很,明明喜歡跟男人睡覺,偏偏裝的高高在上,彷彿睡男人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樣。
像她們這樣虛僞的老東西,自然是喜歡乖巧聽話好拿捏的兒媳婦的。
沈意歡這樣張牙舞爪的,一輩子就別想沾男人的身子,守活寡去吧!”
“夫人說的是,夫人才是看事情最通透的。”
香菱嘴上這樣說,心裏卻很誠實,主母好狂她好愛!
主母怎麼可能會守活寡呢,她家主子恨不得洗乾淨了把自己送到主母的榻上。
如今主母可是自由身,主子那人,怎麼可能會不行動呢?
韓曼兒,你就等着吧,你以後頂着將軍夫人的名頭守活寡,她家主母都不會守活寡。
韓曼兒被香菱三言兩語哄的高興,這才又開口,“走吧!今兒先回去收拾這個老東西!”
“居然敢偷摸跑出來,還敢來找沈意歡求救,我看她真是活膩了。”
“是是是,奴婢這就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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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菱說着,跟在她身側往回走,臨了還不忘回頭在看一眼沈意歡離開的方向。
“小姐,你說這宋老夫人,她真的瘋了嗎?
奴婢怎麼覺得,她好像沒病呀?”
白桃提着茶壺,一邊替沈意歡倒茶,一邊問。
“奴婢也覺得 她沒瘋,不過這支野藤還是厲害啊,居然能將宋老夫人折騰的來求小姐救命。
看她那怕極了的樣子,真想知道,這個野藤蔓是怎麼折騰她的。
還有蓮心,我沒想到她進了宋家,居然和韓曼兒攪和到一起了。”
蘭葉站在一邊,歪頭看着沈喜歡,也是一臉的不解。
“無論她怎麼折騰宋家人,都和我們無關了!”
沈意歡端起茶杯,淺淺飲了一口,“宋巍在京城,並不是沒有交好的人。
宋家今日的鬧劇,不日就會傳入邊關,宋母的未來如何,自然有宋巍這個兒子關心。”
沈意歡說完,低頭繼續飲茶,她可算是知道,什麼叫惡有惡報了!
宋母的報應,就是 她曾腆着臉領進門的韓曼兒。
今日大家看到的,估計只是冰山一角。
大家看不到的地方,不知宋母正遭受什麼折磨呢!
沈意歡話落,白桃與蘭葉相視一笑,“確實,宋母如何,咱們這些旁人,可沒什麼關係!”
沈意歡笑笑沒說話,徑自提起茶壺,給她們分別倒了茶,“喝一杯!”
“好!”兩人同時應了一聲,端起茶杯輕碰,一切盡在不言中!
京城三百里外,郭掌櫃帶着一雙孩子,向送他們出城的戚掌櫃道謝。
“戚兄弟,替我謝謝你家小姐,來日若有機會再見,郭某定會重謝。”
郭掌櫃如今已經改名郭河生,兒子郭平安,孫女郭小如,孫子郭小寶。
戚掌櫃拱手回禮,“郭兄客氣了,我一定帶話給小姐。
郭兄一路順風!”
“戚兄弟,有緣再見!”
二人分別後,戚掌櫃騎着快馬趕往京城。
而郭河生,則是帶着兒子與孫子們一起踏上金陵的官道。
馬車上,郭平安看着車外,忍不住想起了起了曾經的驚鴻一瞥的那女子。
以前從沒想過她們會有交集,可事實就是,如今兩位侄兒與他自己,以及養父,都是她想法子容出來的。
“爹,你說沈姑娘爲什麼會答應孃的囑託,幫着我們出城。”
郭河生看着他落寞的神色,嘆了口氣,
“你爹的處境,和沈姑娘的爹,處境是一樣的,她也是自小就沒了爹。
夫人進了祁家之後,就祕密將老爺一般的雙生子都打聽了一遍,做了幾手準備。
或許,沈姑娘也是夫人其中的一次賭注,幸運的是,沈姑娘真的同情夫人與少爺的處境,所以,夫人賭贏了!”
郭平安目光空空的,眼前似乎出現了一張明媚的笑臉。
“爹,原來長得好看的人,也有善良的。”
郭平安似乎只是感嘆了一句。
郭河生卻連忙轉身警告他,“沈姑娘可不是一般人,你莫要對她生了其他心思。”
“爹,爲何這麼說?”
郭河生看着他,長舒一口氣,道:“人這一輩子,莫要小看任何人,哪怕是個女人。
你想啊,我們這一路,走的可是官道,出城的時候,你可見過有人爲難我們?”
郭平安默了默,搖頭,“沒有!”
“雖然這一路有戚兄弟相送,可是你不覺得,我們走的太順利了嗎?”
郭河生深吸一口氣,“我們可是從京城出來的,不是什麼小縣城。可你瞧瞧,咱們的身份文諜,人家辦的是毫不費力。
而且,走的還不是沈家的路子,就算用腳後跟想,人家背後的靠山,絕對不簡單。”
郭河生沒說的是,他感覺沈姑娘上頭絕對有人,而且還是很厲害的人罩着她
“爹是說,沈姑娘朝中有人?她 ~怎麼可能呢?她那樣的人,怎麼會委身”
“我不是這個意思!”
郭河生擡手打斷了他,“我的意思是,她背後的勢力深不可測,並非是她不檢點。
所以平安,幫着爹爹好好照顧這兩個孩子,等有朝一日,夫人死裏逃生回來,我們一家人就團聚了。
至於那些有的沒的,別做夢了,不會有結果的。”
郭平安聽着他爹的話,抿了抿嘴,“爹,我沒多想,您放心吧!”
郭平安嘆了口氣,擠出一起笑,拍了拍郭河生的手。
他爹在祁家眼皮子下養着他這麼多年,從來都是孤身一人。
如今又爲了母親的託付,還要幫着養大嫂嫂們的孩兒。
他怎麼可以讓他擔心失望呢!
“哎,這就好!”
郭河生聽完,滿意的笑笑,“等到了那裏,爹會幫您物色一個好的媳婦兒,你成家了,夫人也就放心了!”
郭平安嘴角扯了扯,沒有說話。
目光望着一寸寸後退的風景,誰也不知道,他的心裏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