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聰看着謝玉嬌被嫿嫿捏的眼珠子都快要爆出來了,知道沈嫿嫿這下是動了真格了,這纔出聲制止。
“沈家妹子,你說,你到底想怎麼樣?就是你進來了當大的,謝氏當小也是可以的。”
陸聰一臉虛僞的看着沈嫿嫿,試圖用自己的深情迷惑她。
謝玉嬌聽見陸聰的話,眼睛瞪着嫿嫿,氣的嘴裏哇哇哇大罵起來。
“進陸家就不用了,以前你們吃了我賀家多少,今天就給我翻倍的吐出來,否則的話,我們就去見官吧。
對了,如果父母有污點的話,兒子是走不了科舉的吧,就是不知道你們的兒子會不會被書院除名呢?”
沈嫿嫿話落,一臉興味的看着陸聰臉色由紅變白。
這兩口子可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如果安分的不要招惹沈氏,大家相安無事,或許還真可以躲過一劫。
可惜了,沈氏走了,換來的是她,鈕骷髏氏·嫿嫿。
依着陸聰夫婦的人品,大老遠的投奔賀蘭村,要說以前沒有什麼貓膩她是不相信的。
只要打聽一下陸聰夫婦來歷,抓到了他們的把柄。
給原主報仇,送他們去喫免費的午餐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
嫿嫿猜的不錯。
陸聰一聽報官,瞬間就慌了。
不說他們以前的事情了,就說謝氏給沈氏下耗子藥這事兒,一查一個準。
他看着沈嫿嫿一臉誠懇的保證道:“沈家妹子,你放心,我們還,以前拿了你多少,都給你還回來。”
“還什麼還?還給沈氏,我們喫什麼?再說了,那可都是沈氏自願拿過來的。”
一聽要把喫到肚子裏的東西吐出去,謝氏不樂意了。
如果沒有沈氏的補貼,他們以後怎麼過好日子,大不了,她不賣沈氏,留着做妾還不行嘛。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見官吧。”
沈嫿嫿作勢往門口走去。
“妹子,沈家妹子,我還,我們還。”
陸聰一個箭步堵住了門口,沈嫿嫿也順勢停了下來。
“你個賤人,叫你還就還,別忘了這個家是誰當家。”
陸聰走近謝玉嬌,反手就是一個巴掌。
沒有準備的謝玉嬌被陸聰一個巴掌甩到了地上。
她狼狽的捂住臉,陰毒的眼神盯在嫿嫿的身上。
嫿嫿看着心有不甘的謝玉嬌,一陣好笑,男人動手打她,不記恨陸聰,反而把賬算在不相干的人身上,還真是一點道理都沒有。
“既然如此,三百斤糧食,家裏頭風乾的野雞野兔子,還有借給你的二兩銀子。陸童生看看是折銀子還是給糧食?”
嫿嫿說完,眼睛看向別處,等着陸聰做決定。
嫿嫿強硬的態度讓陸聰也不敢再出幺蛾子,抿着嘴權衡了半天,糧食他們喫的差不多了。
如今還沒有到夏收,糧食價一天比一天漲的快,怎麼算都是給銀子划算些。
“沈家妹子,糧食一斤二十五文,吃了你家的野雞野兔子一共給你二兩銀子,再加上借了你的二兩,我給你十兩銀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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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聰自以爲是的覺得嫿嫿不識數,十兩銀子很多,可惜,沈嫿嫿可不是原主。
“陸童生說笑了,二十五文,那是一年前的價格了,如今糧食已經漲到三十三文了,我給你算三十文,三百斤糧食一共是九千文。
加上野雞野兔子就算二兩,還有借了我的二兩,不多不少,加起來一共是十三兩銀子。”
如果陸聰不將零頭砍的那麼厲害,嫿嫿也不會獅子大開口。
可惜,是陸聰太過自以爲是了。
“你,你會算學?”
陸聰臉紅耳赤的看着沈氏,他竟是不知道這女人還識字。
“忘了告訴你了,我爹生前是秀才呢。幼年時候曾經學過。”
嫿嫿微微一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打臉狂魔。
“陸聰,家裏的錢還要給登科買筆墨的,你敢給她,我跟你沒完。”
謝玉嬌面露兇光,生怕陸聰真的把錢給了沈嫿嫿。
“閉嘴,無知婦人。”
沈氏鐵了心要跟他們死扛到底,不給銀子難道要去牢裏喝茶去?
陸聰背過身子,從他的胸口拿出幾塊碎銀子,給嫿嫿湊齊了十三兩。
“沈家妹子,我們之間,”
“陸童生放心,我跟你本就沒什麼關係,以前的事情就一筆勾銷了。”
“哦,好好,那就好。”
陸聰老臉有點發紅,乾巴巴了說了句。
不過聽見嫿嫿的保證,心也算是放在了肚子裏,都是謝氏這個賤人,要是聽他的話,把沈氏納了進來,哪裏會有這麼多幺蛾子。
嫿嫿看着手裏的銀子,隨手塞進袖口,實際上是裝進空間裏了。
就在陸聰以爲沒什麼事情的時候,嫿嫿走到院子裏,對着門口向裏張望的春花四人喊道:
“春花,你們進來,陸童生心有餘而力不足,沒有辦法教你們讀書識字,所以這傢俱什麼的,都搬回去吧。”
賀春花一聽還有這好事,帶着弟弟們立馬就往出搬傢俱。
“狗蛋,去喊里正過來,就說娘在陸家。”
“娘,我馬上去。”
狗蛋一個奔子就不見了。
“沈家妹子,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陸童生覺得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自身才學不夠,教不了我兒子讀書,還想理所當然的霸佔我家的東西嗎?”
門口已經有不少村民圍了過來,好奇的伸長了脖子往裏看。
“可是,可是這是,這是”
“這是什麼,陸童生,想想自己的兒子。”嫿嫿說了一句不再理會他。
“娘,里正來了。”
狗蛋一邊跑一邊對着嫿嫿喊。
“里正來的正好,陸童生覺得自己才疏學淺,沒有辦法教我家兒子們讀書,不但歸還來我家的傢俱,還要補償我五兩銀子作爲精神損失費呢。”
嫿嫿看着陸聰,笑盈盈的說着,讓一旁的喫瓜羣衆也一臉懵逼。
精神損失費是個什麼東西?
“陸童生,感謝你花銀子澄清我的名聲,以後誰也不能誤會我們之間不清白了,畢竟你可是有一個馬上成爲秀才的兒子呢。”
陸聰看着笑盈盈的沈嫿嫿,一口銀牙差點咬碎了,這個賤人,又拿他兒子的前程威脅他。
陸聰夫婦腮幫子都快被自己咬破了,“好,我給,沈家妹子好樣的,你很好。”
里正看着這兩人一直打啞迷,不由的一陣心累,一個個都心眼子比篩子還多。
於是看着陸聰催促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做個見證,給錢吧。”
沈嫿嫿聽着里正這話差點笑出來,這鋼鐵直男能處。
陸聰忍着割肉的痛苦又掏出來了五兩銀子放在嫿嫿的手裏,咬牙切齒的說道:“以後就算兩清了吧。”
“陸童生說的是,兩清了。”
呵呵,怎麼可能?
兩清?
人家沈氏活的好好的,要不是你們兩口子使計,人家起碼能活到兒孫滿堂。
區區五兩銀子就想兩清,真是天真。
“春花,帶着傢俱回家,回去了娘給你們割肉喫。”
“好,回家。”
兄弟幾人看到他娘跟陸家斷了關係,這比讓他們喫肉還要開心。
在陸聰能殺死人的目光下,沈嫿嫿帶着兒子扛着傢俱大搖大擺的走了。
拐彎處,嫿嫿回頭看了一眼還站在門口的陸聰與衆人。
呵呵,陸童生,咱們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