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王富貴,一個五十歲的人了,兒子今年才十六,背後人家怎麼笑話他的他一清二楚。
如今有了年輕的小嬌妾,夜夜誇他勇猛,他心裏幾十年的鬱氣都散了一半,怎麼可能不寵着她。
可是她要趕走的人那可是顧徵,他不僅能幹,而且還負責,最重要的是工錢低,還沒啥要求。
以前豬場還有個專門清理豬糞的人,自從顧徵來殺豬以後,那些綁豬的人,清理豬糞的人統統都走了。
這給他省下不少成本呢。
王富貴心裏猶豫不定,他既不想舍了顧徵這個勞力,又不想惹的美人兒傷心。
“老爺,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我們什麼關係,你跟顧徵什麼關係,你怎麼可以因爲知道外人不顧我的感受呢!”
胖美人矯揉造作的抵在王富貴身上作妖。
“怎麼會呢,你是老爺的心肝兒,老爺最愛的就是你了。”王富貴對着胖女人一臉的奴像。
讓玲瓏不得不對這個女人高看了一眼,籠絡男人倒是一把好手。
跟小r本家的一個女人,人稱黑寡婦的木島佳苗有的一拼,哪怕是被捕入獄以後,還有記者因爲一場採訪而愛上她。
這樣的女人都有一個共性,那就是在男人面前溫柔,裝善良,示弱崇拜男人,將他們誇到腦子被下半身控制,從而達到她們自己的目的。
很明顯,這胖女人就是用溫柔示弱,也許還有崇拜,來攻克王富貴的。
像王富貴這樣的老男人最受用的恐怕就是被女人崇拜吧。
玲瓏跟顧徵就站在門口,看着這兩噁心的貨色在他們面前上演着噁心的一幕。
很明顯,顧徵就是這豬場唯一的工人,不但負責殺豬,還負責清理豬糞,或許別的苦活累活也是他一個人乾的。
玲瓏只要一想到顧徵竟然被人欺負至此,她就恨不能將眼前這兩人燉了喂狗。
一個浪蕩不要臉,一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着顧徵被欺負。
她就不信王富貴看不見顧徵每天有多辛苦,可恨的是他還一直以顧徵的恩人自居。
在外面既賺足了面子,又在顧徵這裏落了人情。
顧徵受盡了鎮上人的冷眼,對於王富貴給他一份活計養活弟妹,心裏已經感激不盡了,哪裏會多想。
可是顧徵想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她想不明白。
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可惜,以後恐怕沒這麼便宜的人力給他使了。
王鐵柱聽見這女人竟然唆使他爹趕走顧徵。連忙阻止他爹,顧徵走了以後沒人要,一家人喫什麼呀?這不是把人趕上絕路嗎?
“爹,你可不能聽這壞女人的話,顧大哥走了以後,在鎮上還能找到什麼活兒,他還有弟弟妹妹要養活呢。”
“鐵柱你閉嘴,什麼壞女人,都說了讓你喊二孃,你這小畜生,看看你娘乾的好事兒,我好好的兒子被她教的一點教養都沒有了。”
王富貴閉口不言留不留顧徵,可是那態度很好的表達了一切。
鐵柱聽見他爹還讓他喊這女人二孃,噁心的差點吐了,就這麼個貨色,配嗎?
“你叫鐵柱是吧,你不用勸你爹,我們本來打算今天就不幹了的,正好你爹回來了,也好結了今天的工錢我們回家。”
玲瓏的看着王富貴那惺惺作態的樣子,真是倒盡了胃口。
什麼樣的鍋就配什麼樣的蓋,一點都沒說錯。
這兩人一個虛僞,一個不要臉,就跟蒼蠅配臭肉一樣,簡直完美。
王鐵柱這才注意到顧徵身邊的玉玲瓏,這應該就是顧大哥娶的媳婦兒吧。
好看是好看可是這也不能逞能呀,顧大哥回去了,找不上活,賺不到銀子,怎麼養家,萬一再生個娃娃,那負擔更重了。
王鐵柱聽着顧徵要走,真是又爲他以後的日子擔憂,又不捨得他走。
玲瓏看着鐵柱眼裏的擔心,再看看王富貴那虛僞的嘴臉,心想這孩子的基因可能遺傳他娘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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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富貴看已經撕破臉皮了,也不裝了。
眼神陰翳的看着顧徵,“你真要走,你可要想清楚,出了我這個村,你恐怕再找不到什麼活計來餬口了。”
“這幾年多謝王叔照顧了!”
前幾年王叔對他確實照顧,可是自從去年這女人來了以後,王叔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罷了,離開也好,回去了他再想辦法找別的活計,他相信總能找到填飽肚子的營生。
顧徵油鹽不進的樣子,讓王富貴一陣大火,本想說今天的工錢扣下。
可是一想到他這兩年還清理了不少豬糞出去。
又打消了扣錢的想法。
萬一這事兒傳出去對他的名聲不好,爲了幾文錢,影響他的豬肉生意可不划算。
王富貴這才從口袋裏掏出十文錢扔到了顧徵的腳下。
“既然你執意要走,那就謀高枝兒去吧!”
王富貴心裏的嘲弄不自覺的表現在臉上。
“撿起來!”
玲瓏看着顧徵腳下的銅板,眼裏的冷意加深。
“你你說什麼?你讓我撿起來?”
王富貴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問玲瓏,似乎覺得她在說笑話一樣。
玲瓏凌厲的眼眸盯着王富貴的眼睛,殺氣直逼他的天靈蓋。指着地上的銅板繼續問他。
“你是自己主動撿起來,還是我讓你跪着撿起來。”
“你這人簡直”
欺人太甚四個字被玲瓏眼裏的殺意逼回嘴裏。
王富貴已經手腳不聽指揮的走到顧徵身邊,彎腰撿起來地上的銅板。
他本來想嘲弄兩句的,可是這女人她有點邪門,一雙眼睛盯着你的時候就像,就像是那索命的閻王一樣可怕。
對於惹不起的人,他還是很識趣的。
“顧,顧賢侄,你今天的工錢。”
王富貴將手中的銅板伸到顧徵眼前。
“擦乾淨。”
“擦,哦,對,擦我我擦乾淨。”
王富貴將手裏的銅板用袖子擦了擦,灰塵盡除以後,才腆着臉,笑着放到了顧徵的手裏。
不等顧徵有所反應,玲瓏拿起銅板一個一個的數了起來。
王富貴看着她的做派,雖然很想說一句,他還能貪了顧徵幾個銅板?
可是介於剛剛被看的脊背發涼的恐懼,他還是選擇了閉嘴。
“我們家顧徵,名義上是殺豬匠,可是乾的活卻是你家的門衛,清理豬糞的清理工,餵食,其次纔是宰豬。
當然了,你們這兒安全措施不好,導致我家顧徵受到某些人的惡意騷擾,心理上受到了傷害,這也算是工傷吧。
還有,我們家顧徵一天兼做三份工,一天大概是三十文,一年的話只有五天休息,那一年下來的工錢就是一萬零八百文。
減去你付給他每天的十文一共是三千六百文,那就剩下七千二百文沒有付,一年是七千二,顧徵在你這兒一干就是三年,三年總共的工錢是兩萬一千六百文。
再加上我家顧徵的精神損失費十兩銀子,一共是三十一兩六,給你抹掉零頭,給我三十一兩好了。”
玲瓏小嘴巴拉巴拉一算就是三十一兩,現場的幾人嘴巴張的大大的,半天了下巴都合不上。
顧徵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竟然賺了這麼多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