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巍失魂落魄的回到家,滿腦子想的,都是沈意歡。
她在他身邊的時候,好像從未與人起過爭執。
無論是什麼樣的人,都與她能說得上話。
可是爲什麼?
曼兒就不行呢?
本想去找韓曼兒,與他一同上李家賠禮道歉的。
可不知爲何,待他回過神來時,已經走到了宜蘭院的門口。
院門上掛着鎖頭,牆角的雜草從縫隙裏鑽了出來。
門口的青磚上,被風吹落的樹葉,凌亂的散了一地。
牆頭上幾株狗尾巴草正隨着風搖晃着身子。
宋巍看着眼前荒涼的景象,心中一陣刺痛。
他不禁想起曾經與沈意歡在這裏度過的時光,那時的宜蘭院充滿了生機和溫暖,不像現在,一片荒蕪。
他擡手,下意識的推門,“吱呀”一聲,門扇發出刺耳的聲音,只窺得見裏面破敗的地面。
鎖頭敲打着門扇,直白的告訴他,曾經住在裏面的人,已經離開了!
這個認知,讓他一瞬間心如刀絞。
慌不擇路的轉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他不想承認,沈意歡真的已經離開了他。
“巍哥哥,你回來了?”
韓曼兒看着婢女頂碗沒意思可,正想去二門處瞧瞧宋巍。
卻不想兩人在迴廊處遇上。
她看着宋巍來時的方向,眼裏閃過一抹諷刺。
這狗男人,都趕出去了還跑去宜蘭院?
真是狗改不了喫屎!
總不珍惜眼前人。
“你在這兒做什麼?”宋巍看見她時,眼裏一閃而逝的煩躁。
“巍哥哥,是曼兒做錯了什麼嗎?讓巍哥哥你這樣兇人家?”
韓曼兒挽住他的胳膊,“難不成,巍哥哥還與曼兒計較昨天的事情嗎?
可是巍哥哥,曼兒說的都是事實啊!
夫妻本該有感情基礎,再成親,孕育兒女,可她們那樣嫁出去,與一個陌生男人睡覺做哎,與動物何異?”
韓曼兒一邊說一邊看他臉色,“曼兒從小接受的就是這些。
巍哥哥要是覺得曼兒給您丟人,那曼兒就離開這裏吧!”
她說着,眼淚已經開始往外涌了。
“巍哥哥,我不想你不好的,我知道我沒有姐姐那般圓滑惹人喜歡。
我知道自己笨,只有巍哥哥願意寵着我,可我的存在,要是給巍哥哥臉上抹黑,我願意爲了巍哥哥,去尋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撫養我們的孩兒長大的。”
宋巍一句話未說,韓曼兒已經哭成了淚人兒。
他將怒氣一再壓下,“你別這樣,是公務讓我煩躁。
不是真的兇你,你還懷着我宋巍的孩子呢,離開我,你還想去哪裏?”
“巍哥哥,你真好,你越是這樣,曼兒越是捨不得離開你。”
“傻氣!”
宋巍說着,將人摟進了懷裏,“曼兒,你說歡娘她,真的會背叛我嗎?”
韓曼兒靠在他的懷裏,聽着宋巍的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心說抱着現任想前任,真是下頭男。
不過她嘴上還是哄着他,“巍哥哥,這世道對女子本就不公。
巍哥哥常年在外,姐姐她進進出出,若是遇上了什麼棘手的事,或者是得罪了她得罪不起的男人。
做出一點點的犧牲,也無可厚非嘛,對吧!
有些事情,她肯定也不是自願的,你可千萬別怪她。
就算真的確有其事,那也不是姐姐的錯,姐姐一個弱女子,哪裏是男人的對手。
更何況,姐姐她擅長的是後宅裏的事情,又不曾在外頭行走,哪裏能知道外面的險惡。
這些年對虧了巍哥哥你保護她,否則,姐姐那副模樣,指不定會落得什麼下場呢!”
聽着韓曼兒的話。
宋巍突然想起,他與沈意歡在邊境的日子,那個時候,她也不是如今這般端着。
而是更明豔,活潑些的。
可韓曼兒的奉承又讓他激起了內心的那股自大。
將沈意歡曾經的好深埋心底。
而是一臉贊同的看着遠處。
似乎,他真的將沈意歡保護的很好一樣。
“你放心,我也會好好護着你的。”
宋巍拍着她的肩膀,“跟了我宋巍的女人,我總不會虧待了她去。”
“嗯,我知道了,我就知道巍哥哥是最好的。”
韓曼兒仰頭看他,一手在他胸口打着轉轉,“對了巍哥哥,曼兒有個請求,還望巍哥哥答應。”
宋巍本就一身燥氣,如今被她這樣含情脈脈的看着,一雙手又在身上四處點火,立馬就有些心猿意馬。
他從回來到現在,除了曼兒伺候他,沈意歡根本就沒讓他近身。
如今曼兒懷着身子,他是不能再行房了。
莫名有些想了。
她抓着韓曼兒的手,呼吸有個急促的問:
“什麼?”
他聲音帶着濃濃的鼻音,充斥着情慾的味道。
“巍哥哥,你跟曼兒來!”
韓曼兒魅惑一笑,勾着他官袍上的腰帶,“曼兒今天跟巍哥哥,玩點兒不一樣的。”
府上的丫鬟婆子們見狀,連連避開他們,有些年紀小的丫頭,紅着臉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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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曼兒勾着他一路到了臥房,揮退了屋裏的丫鬟後,神神祕祕的說道:
“巍哥哥,曼兒今天要好好伺候您,讓您好好感受一下,做曼兒的男人,究竟有多幸福!”
韓曼兒意有所指的說着,將宋巍推倒在牀上,褪去自己的外袍,只着清涼透膚的紗裙。
跪在宋巍的退下,媚眼如絲的看着他,“巍哥哥,一會兒,您可要忍住了,千萬別叫啊~”
宋巍看着韓曼兒手裏羽毛扇,眼裏閃過疑惑,可下一瞬間,他就瞳孔放大,喉嚨裏不自覺的發出悶哼。
“曼兒,你”
“巍哥哥,你不許說話,好好享受就是了!”
韓曼兒說着,拿扇子重重敲了他小肚子一下。
而後,又將扇子打開,輕輕在他身劃過,目光火辣的盯着宋巍的眼睛,低下了頭去,脣越來越靠近……
宋巍與韓曼兒死死勾纏在一起,早就將賠禮道歉的事情拋到了九霄雲外。
與此同時,李翰林府上,他面色凝重地回到家,徑直走向母親的臥房。
站在牀前,他看着牀上假裝睡着的母親,心中的怒氣如火山般噴涌。
他咬着牙,憤憤地一把掀起了被子,母親也被他粗魯的動作驚醒。
“娘,您別再裝了,起來吧!”他的聲音中帶着憤怒與無奈。
“皇上今兒狠狠訓斥了兒子,臨了還警告兒子,您要是真的不想活,就換個死法了結了自己。
娘,兒子求您了,不要再用絕食來折磨兒子了行嗎?”
他娘用絕食,威脅了他大半輩子了!
就連自己喜歡的女人,也因爲母親的尋死覓活,離他遠去。
如今又因爲與別人的口角,鬧到了皇上面前,差點讓他丟了官。
他簡直是厭煩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