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勇媽也是個有章程的,她直接把家裏的管家叫了過來,把事情的原委說了:
“其實我也考慮,這福寶要是進了咱們家的門,對咱們家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聽說耿年餘可稀罕他這妹妹了,以後咱們家真有什麼,他肯定得幫忙的。”
那管家點點頭道:“咱們徐家娶她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少爺出了這檔子事情,人家必然也得考慮考慮的。”
徐勇媽“噗呲”一聲道:
“我兒子想要的媳婦兒,肯定是跑不了的,本來我倒是挺中意孫家那女孩的,長得眉清目秀。
聽說也是知書達理,可偏偏那混賬東西不喜歡啊!
這丫頭也是個好拿捏的,算了算了,反正進來了都一個樣,我好好調教一番就是了。”
那管家笑道:“那明天我去請兩個媒婆上門說媒唄!”
“對,請嘴巴稍微會說一點的媒婆,大張旗鼓地去。
要是他們家不願意,我就把那福寶的名聲搞臭了,到時候指不定誰求誰呢!”徐勇媽擦了擦嘴,臉上滿是笑意。
福寶也很是無語,她是真的沒想到徐勇這家這麼不要臉,第2天耿家鑼鼓喧天。
有兩個媒婆走了進來,兩個媒婆身着印花大襟褂,下穿甩檔肥褲,腰間繫着青帶子,扎着腿,頭戴一朵花,臉上擦着白粉。
其中一個還手持長杆菸袋,另一個握着芭蕉扇,走進了耿家。
她們一進門就高聲喊道:“有喜啦有喜啦,老姐姐!”
耿老夫人、黃老太、於洋、茹夫人都走了出來。
耿老夫人淡淡看着她們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其中一個媒婆用那尖細的嗓音說道:“哎喲喂,老姐姐呀,你們家可真是有福氣喲!”
另一個媒婆忙不迭地接口道:
“可不是嘛,那戶有錢人家的少爺呀,看中你們家小丫頭啦!
那少爺家裏可是富的流油呢,那房子那氣派喲!
而且呀,那少爺長得也是英俊不凡,那眉眼,那身姿,簡直是其貌非凡吶,真真是個帥小夥兒!
人家對你們家小丫頭那可是一見鍾情吶!老姐姐,你看咱們這事兒該咋整呀?
是先訂個婚呢,還是直接把這喜酒給辦了呀?”
說着,還用手帕捂着嘴嘻嘻笑了起來,頭上的那朵花也隨着她們的動作輕輕晃動着。
拿着長杆菸袋的媒婆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團煙霧後接着說:
“老姐姐呀,你可得好好想想呀,這可是打着燈籠都難找的好親事喲!
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啦!”
握着芭蕉扇的媒婆也在一旁附和道:
“是呀是呀,這可是你們家小丫頭的好福氣呀,以後那可是喫香的喝辣的,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喲!”
她們你一言我一語,把這門親事說得天花亂墜,恨不得耿家立馬答應下來。
耿老夫人看着她們道:“你說的是哪戶人家呀?”
“徐家啊!他們家可只有徐勇一個獨子……”
耿老夫人氣得胸口疼:“你說的是哪個徐家啊?”
“整個上京能夠拿得出手的徐家,怕是隻有徐勇,徐少爺了。”
耿老夫人氣得胸口疼:
“那徐家少爺是什麼德性,你們兩個老貨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啊?
昨天晚上花姑庵發生多大的事情啊?你們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
呵呵!這種垃圾也配得上我家孫女?做夢的吧?”
兩個媒婆對視一眼,有個媒婆道:
“老姐姐,話可不是這麼說的,你們家這個養孫女哪裏來的,誰都知道。
也就是鄉下一個毛丫頭,能夠嫁進徐家,簡直是燒了八輩子的高香了。”
黃老太也氣憤不已:“這麼好的人家,你們怎麼不把你們自己的孫女送進去呢?”
“嘿!這不是人家徐大少爺看不上我們家孫女嗎?
要是真看上了我家孫女我立馬地就給她送進去,你們也是太矯情了。
這不行那不行的,就你們這樣的鄉下女孩子,能嫁個啥樣的?”
另一個媒婆也立馬嗆聲道:“女孩子的要求也不要太高,人家徐少爺還是挺不錯的嘛!想進徐家大門的,有的就是。”
於洋直接拉下了臉道:
“跟她們講什麼呀?這兩個就是聽不懂人話的,告訴你們兩個,嘴巴最好閉牢一點。
要是敢在外頭說我們孫女的壞話,那就把你們的牙齒全部都給敲爛了。
趕緊給我滾出去,要不然就直接放狗咬你們了。”
果然這兩個媒婆看到一羣藏獒朝着她們衝了過來,她們嚇得連滾帶爬地跑了。
耿老夫人氣得拍了拍胸口道:
“這徐家簡直就是不要個逼臉的,徐家那老貨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們家上個兒媳婦就是被她搓磨死的,還有那個徐勇,更是扶不起的爛面,就那種人家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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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夫人皺眉道:“肯定是配不上咱們福寶的,但是這種人家隱私手段可不得了,我就怕到時候會說咱們福寶的壞話。”
第二天整個京城都傳遍了,耿家的福寶那個養女簡直就是個賤人,整天到處去勾搭男人,像個花蝴蝶似的周旋在各種男人之間。
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整日混在一起,行爲放蕩不羈,毫無道德底線可言。
聽說她還經常出入那些烏七八糟的場所,和那些不懷好意的人鬼混,真的是把自己的名聲都給作踐得一塌糊塗,簡直讓人唾棄。
這京城傳播的速度還是挺快的,很快就傳得有鼻子有臉了。
耿年餘正在訓練,就好看到好幾個人偷偷摸摸看着他道:“說的就是他妹妹吧?說是在外頭玩得很花。”
“不是吧?上一次看到她還是文文靜靜的。”
“不可能吧?我覺得人家小丫頭挺漂亮的,他是在京城裏得罪了什麼人。”
耿年餘直接把人提溜過來了道:“你們這鬼鬼祟祟的說什麼呢?”
“呃……就是,就是聽說你妹妹在外頭有好多男人,現在整個京城都傳遍了。”
耿年餘臉變得漆黑無比,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
他的雙眼瞪得滾圓,眼珠子似乎要迸出眼眶,每一絲怒火彷彿都要將周圍的空氣點燃。
他的牙齒緊緊地咬在一起,咬肌高高鼓起,發出“咯咯”的聲響,彷彿隨時都會崩斷一般。
他用顫抖的手指着對方,聲音從牙縫中擠出,帶着無盡的憤怒與難以置信:“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那話語彷彿是從地獄中傳出的咆哮,充滿了震懾與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