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有道聽了這話,臉色更難看了,畢竟這件事情誰也不想再重提。
“哎,都過去了還有什麼好說的。這件事情我會去調查清楚的,看看…”
話還未說完,安夫人便開了口:“不用多問,肯定是霖兒兩人搗的鬼。”
果不其然,將那些丫鬟叫來了後,果真證實了這件事情和安霖和秦芷蘇有關。
安有道怒不可遏。
“這個逆子,是存心和我過不去!趕緊將他叫來!”
安夫人立馬制止:“好啦,這事先放在後頭,想着怎麼跟誠兒解釋纔是真。”
二兒子是什麼心思她這個當母親又怎麼不瞭解?
不過這個位置本就是誠兒的,再怎麼搶又有何用?手背手心都是肉,她也不希望兄弟兩鬧得太僵。
如此,讓有道果真停止了怒意,嘆息了一聲後又道:“慈母多敗兒,看看你都將他慣成什麼樣了!”
安夫人低頭,半句話說不出口。
兩人商量着,最後還是讓丫鬟將劉河和童晚香叫了來。看着兒子兒媳,安有道臉上閃現出一抹尷尬。
先是問候了幾句,又抱了抱孫子這才說到正題上。
“最近府上的消息,你們想必也聽到了吧。”
劉河點頭,眼裏沒有任何情緒。
他們不止聽到了,還猜到是誰放的…
他不說話,安有道更難接下去,醞釀了好一會兒才重新說了起來:“當時情況緊急,爹也並非不想救你,但耽擱了上任成帝怪罪下來,莫說我和你娘了,就是整個家族都是要掉腦袋的…”
的確如此,朝廷裏規定了上任的時間,若是遇上自然災害倒沒有什麼可說的。可要是因爲自身的原因,怪罪下來丟了官位都是小事,只怕最後成帝發怒,失了性命也是難免的…
“再者,爹也不是沒有派人暗中找過你…”
安有道見劉河並沒有說話,眼裏更是多了幾分急切。
“誠兒,我知道你心裏會怪罪我,這件事情更是爹對不住你,可都已經過去了,以後我們都不要再想了成不成?”
劉河對於這件事情,早就想明白了,所以眼下也沒有多說。
“爹,這件事情我前幾天就知道了。雖然當時心裏有些不舒服,可慢慢的也就想開了,若不是當時出了那事,我也不會遇到奶奶,娶了晚香…
所以,我壓根就沒有怨言,反而還覺得自己十分幸運。”
“不過,今日既然開口說了這話,那有些事情我也有必要講在前頭了…”
說完,他又將之前和童晚香商量着等過完年就回青城村的事情說了出來。
聽了此話,安有道十分震驚。
“爹,娘,青城村是生我養我的地方,只有那裏才最適合我,所以還請你們成全。”
字字句句發自肺腑,讓安有道也陷入了沉思,霖兒生性紈絝又不知道收斂,以後怕是當不起這個爵位。
可劉河眼下的請求又讓他狠不下心。
“這件事情,我和你娘商量下再說吧。”
劉河也沒步步緊逼,反正不管如此,自己的決定不會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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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這時,外頭突然多出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驚醒了屋子裏的衆人。
安有道冷聲訓斥:“誰!”
聲音裏全是不滿。
“爹,娘,是我們…”
安霖和秦芷蘇走進,面上多了幾分愉悅。方纔自打劉河和童晚香被叫過來後,兩人也立馬往正廳來了。
聽了先前的那些心裏還有些不舒坦,原本一位兩方會大鬧一場,卻不料就這麼平靜了下來。
可後來聽得劉河說住到過年就離開時,眸子裏禁不住歡喜。
如此,不就等於他主動放棄了安家的榮華富貴?
爵位也跟着不要了?
聽了這話,哪裏又不歡喜的?讓安霖直接一腳踩空,差點摔了下去。
安有道看着這不爭氣的兒子,心裏煩悶。
“你們在這裏幹什麼?偷偷摸摸的難不成聽牆根?”
安霖哪裏敢認啊。
“怎麼可能,爹,娘,我和芷蘇就是經過想來給你們請安,沒想到大哥和大嫂也在。”
聽着兩人要回去,安霖都叫得帶勁了些。其實對於他來講,要是不跟自己搶爵位也沒啥。
畢竟這安家家大業大,多兩三個人也喫不窮。
劉河懶得理會他,倒是童晚香勉強點了點頭。
安有道哼了一聲:“你們來的正好,府邸上最近傳的那些風言風語是你們兩人搗的鬼吧!”
安霖和秦芷蘇對視了一眼,眸子裏全是尷尬。
如今爹能說出些話,那就表明去調查過了,再狡辯也於事無補。
“我,我們也只是好奇罷了…”
安霖尷尬地笑。
如今見着情況不妙,更想找個機會桃之夭夭。
可安有道看穿了他的心思,壓根不給任何機會。
“這一個月裏,你們兩人好好閉門思過,沒有我的允許,不能出來!”
這話一出,誰還敢反駁?
只得乖乖受命。
兩人走出正廳後,眼神裏絲毫沒有不悅。
安霖更是禁不住開口:“算那土包子還有點見識。”
秦芷蘇也笑。
可下一剎那又覺得這事情不簡單。畢竟那兩人做秀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說不定是以退爲進,故意說這些讓爹孃同情呢?
畢竟如今還沒有到走的時候,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想到這裏,又不由得皺眉。
“我懷疑這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那兩人心機深的很…說不定只是讓我們放鬆緊惕。”
安霖平日裏囂張跋扈,一到這種時候便是唯唯諾諾的。如今聽了這話也禁不住緊張起來。
“那要怎麼辦?”
怎麼辦?
秦芷蘇也想不到辦法,畢竟她雖然有些驕縱,但心地確是不太惡毒的,所以壓根想不到下毒投藥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我哪裏想的到啊!如若這樣的話,他們不早就被趕走了?”
“不過眼下也不急,離過年也只有半年了,我們先忍忍,在此期間更是不能放鬆警惕…”
安霖覺得正確,只一個勁地點頭。
可想到要一個月不能出去,心裏便煩悶得很。
本來最近就被這些事情搞的頭暈腦脹,如今又禁了足。
還怎麼出去找姑娘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