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女人一看村裏人的態度就開始不依不饒起來:“我現在也是村裏人,想住哪裏就住哪裏,你們能拿我怎麼的?”
福寶正好在外頭,給新來的那羣人把脈,聽到這論調,就氣樂了。
小梅嘆氣道:“這女人叫李秀英,兇的很,每天不肯幹活,可喫的比男人還多,他們讓她幹活就裝病,不給她喫的就搶……”
福寶看着那李秀英道:“這麼厲害?就沒人治得了她?”
“就是男人都打不過她,她力氣大的不得了。”小梅嘆了口氣道:“她還說,誰敢惹她,就弄死誰。”
“是嗎?”福寶給那些人看着病道:“先煮粥吧!今天多煮點,但是每個人只准喫半碗。”
喫多了,怕他們撐死,李秀英躺在牀上,就是不肯搬。
這就是典型的無賴,沒想到女人也有這樣的,她看着福寶咧嘴一笑,不過是個三歲的小屁孩,能把她怎麼滴?
有男人想過去把她搬走,可還沒碰到她,就叫開了:“哎呀!無賴啊!對我上手了,我不活啦!你們敢碰我,我就去你們家,誰碰我,我就上誰家。”
所有人都不敢動手了,剛開始來這裏,每個人都心存感恩的心。
可漸漸這女人就開始每天喊餓餓餓,每天喫幾個人的量,然後就變成了這樣。
福寶看着她道:“嗯……你是想過回從前的日子?”
聽到從前的日子,那女人縮了縮腦袋,看着福寶道:“我……我纔不怕呢!”
福寶坐了下來道:“不怕,那挺好,我也不怕,從今天起,不燒這女人的飯。”
“我喫不到飯,那大家都不要喫。”那女人嘴犟的很。
“嗯!可以,找幾個男人來,人高馬大的,把她捆起來。”福寶坐在那裏淡淡看着她。
那女人看着福寶的眼睛,然後翻身下牀,這可把小梅嚇得要死,她還以爲那女人要怎樣了。
沒想到那女人下了牀第一件事,居然“撲通”一聲跪在福寶面前道:“小姐我錯了……饒過我……我就是每天喫不飽,難受……”
這女人的胃口極大,一頓飯要喫掉幾個男人的量,但是她的力氣也是真的大。
福寶坐着,仍然用淡淡地眼神看着她,這女人繼續道:“我就是能喫……但是我得力氣也大的很,真的。”
說完她看到牆角的磚頭,直接上去就是一拳,那些磚塊居然碎成了渣渣。
福寶看着她道:“你把手伸出來。”
那女人顫顫巍巍的把手伸到福寶跟前,福寶慢慢的把着她的脈道:“難怪會這樣呢!陰陽失調,看起來是女人,卻是男兒身,嗯……你這是病,得治。”
那女人跪下來給福寶磕頭道:“小姐,我……謝謝你。”
福寶看着她道:“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吧!”
在這裏肯定是喫不飽的,她這股蠻力得好好利用啊!
那女人連連點頭道:“小姐,我以後保護你,不讓任何人欺負你。”
福寶道:“你叫什麼?”
“我叫徐依人,小鳥依人的依人……”那女人擡着頭笑眯眯的看着她。
說實話,徐依人長得胖是有原因的,內分泌失調,整個身體的系統都是混亂的,這需要調整很長時間。
但是她力氣特別大也是真的,現在她乖乖的站在福寶的身後,看着那些粥,口水就流了下來。
福寶道:“行了,都喫上飯就好了,小梅,讓他們好好休息,晚上我會讓人送藥過來,讓他們都服下。”
小梅趕緊點頭,福寶就帶着徐依人走了,徐依人如今乖得不得了,她也知道得罪誰都不能得罪福寶。
晚飯的時候,福寶讓林燕燒了一鍋粥,就看到徐依人喝了一碗又一碗的粥,黃老太臉都綠了:“趕緊叫她滾,我不能看,我不能看,喝了整整十幾碗粥了,她是人嗎?福寶……寶啊!養不起啊!”
徐依人嚇得瑟瑟發抖,抖了再抖,跪在地上抱住黃老太的腿道:“奶,我的親奶啊!您別趕我走,我也喫飽了,就有力氣幹活了,你等着,我幹活……”
就看到她直接把八仙桌舉了起來,放到了一邊,這徐依人的力氣是真的恐怖,家裏的活幹起來也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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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平時喫飽,她根本沒力氣幹活。
黃老太拉着福寶道:“這……這孩子不就是個怪物嗎?她今年多大啊?”
福寶笑道:“17歲……”
黃老太嘴角抽了抽道:“那她長得可夠熟的,看起來像是二十五、六歲啊!”
“這都是內分泌失調導致的,我會給她鍼灸,她會慢慢變瘦的。”福寶看着徐依人道:“奶,她力氣可大了,揍人一定挺疼得,而且去山上有她跟着,也挺不錯的。”
這麼一想,倒也有幾分道理,就是喫太多,黃老太一臉嫌棄得看着她把大缸搬了起來,掃了掃,又把那大缸搬了回去。
好吧!這黃大郎和黃五郎兩個人都搬不動這缸啊!這還是人嗎?
福寶倒是挺滿意地,她會點功夫的,把徐依人訓練出來,她就是她的頭號保鏢了,未雨綢繆嘛!
徐依人這病找男人是挺難的,因爲她生不了孩子,倒不如跟在她身邊,當然,她以後有喜歡的人,她也不會攔着。
她的脾氣也跟個孩子似的,只要有喫的,就高興地很,關鍵腦子還靈活。
不怕女人力氣大,就是女人力氣大,還腦子聰明。
福寶現在單獨在屋裏睡覺,她就拿張牀,睡在旁邊。
她剛睡着,就聽到外頭急促得敲門聲:“福寶……福寶……不好了,咱們今天帶回家的好多人都發熱了。”
福寶睜開眼睛皺起了眉:“發熱?”
黃五郎道:“我看着那邊有些不對勁,不會是時疫吧?”
這時疫挺可怕的,據說有個村子,因爲這種病死絕了。
福寶想起當時在路邊發現那些人的時候,還看到了好多死人,怕是真的感染了。
福寶道:“等等,我帶上藥材咱們去那邊看看,咱們家裏有酒嗎?”
“有,就是要酒做什麼?”黃五郎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