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靈兒身上沒有遮蔽物,曼妙的身子被大火一覽無餘,惹得不少男人直勾勾的對着她瞧看。
可身子上的疼痛讓她根本顧及不了這些所謂的羞恥,只一個勁嗚嗚地叫着。
看的盧長豐心都碎了,可礙着媳婦,卻又不敢幫忙,畢竟這事情是自己理虧在先。
盧少夫人打的絲毫沒有手軟,見着盧少豐低着頭大氣不敢出的樣子,不禁又開口問道:“長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一心一意替你操持家中事物,沒想到你竟然這般對我!今日你做了這樣的事情,那我便讓我爹撤了你們盧家在鎮上的生意!”
鎮丞的官再小,那也是有實權的,縱然嫁給了盧家,那不過也就是一介商賈。
也正是如此,盧長豐才懼內。
盧家並不只有他一個兒子,以後生意上的事情也不可能交到他一人手裏。如今就是因爲娶了鎮丞之女才使是他的光芒蓋過了幾個哥哥,再加上如今又用手段將江顏給打倒了,以後這盧家的生意實權,那就非他莫屬了。
若是這個節骨眼上出了差錯,那這所做的一切可都白費了。
所以立馬跪了下來,語氣裏全是祈求:“夫人,是她,是這個不要臉的魅惑我!這不是我的錯!”
盧少夫人明顯很滿意盧少豐眼下這樣子,雖然這其中的真假她也知道,可她只要這個態度便可。
“你怎麼證明是她魅惑你?要不,你扇她兩耳光試試?”
聽了這話,靈兒一個勁地搖頭,一對美眸裏全是淚水。
盧長豐心也像揪在了一團,可如今爲了表明自己的立場,不得不對着靈兒扇了兩人耳光。
盧少夫人見此,微微冷哼道:“你這是扇耳光麼?”
說完,又非得讓盧長豐重新打,直到聽到臉上那清脆的響聲時,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要臉的女人,還想要進我家門!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
“還有你,盧長豐,你若是再敢和她來往,那就不要怪我不念及夫妻之情!走,跟我回去!”
這話一出,盧少夫人也沒再繼續說什麼,直接甩着袖子往門外走去。盧長豐見此,也跌跌撞撞地爬到牀邊,穿好了外衣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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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豐哥…”
靈兒又羞又委屈,眼裏大顆淚水滾落了下來,可纔出了這樣的事情,盧少豐哪裏還敢再和她的所糾纏?
如今就是看也不敢再看一眼。
靈兒心中大痛,如今顧不着羞恥心了,直接匍匐在地上哭了起來,這楚楚可憐的模樣再加上那窈窕的身材,讓外頭看戲的男人猛嚥了一大口唾沫。
要不是在客棧,說不定這會兒早就撲上去了。
……
江顏要讓靈兒唯自己所用,這只是其一,其二還有另外一步。
靈兒被打得鼻青臉腫後也不敢回高家,再想着高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估摸着也沒有什麼工夫來理會她,所以便重新找了個客棧,打算等臉上的傷好了些後再回去。
但也正是如此,休息了兩天後又想到了姑姑的病情。
如今身上沒有銀子,就是高家也沒放什麼值錢的東西。可姑姑的病纏綿數月,每個月都得用極爲珍貴的人蔘吊着。
若是沒有這些藥材,那便只有死路一條。
想到這些,靈兒的眼裏多了幾分急色。
如今能讓她得到銀子的,也只有長豐哥哥了。
雖然上次被那般羞辱,可到底不是長豐哥哥的過錯,所以如今也沒多少恨意。
腦子裏有了規劃後,又梳洗了一翻,雖然臉上擦了些胭脂,但也掩蓋不了那淡淡的痕跡。
不過這樣更加將她的樣子映襯的我見由憐。
靈兒收拾完了後,也沒再多耽擱,直接出了客棧,對着高家而去。
她和盧長豐有暗號,所以也不需要正式出面,一般都是將信物交到那開門的小廝手裏。
今日也像往常一樣,將盧長豐給的信物交了出去後,又折返到客棧裏等。
平常不過是一兩個時辰內盧長豐就會現身,就算再忙,也會讓人傳信。
可今日從早上等到天黑,盧長豐也沒出現。這讓靈兒如坐鍼氈,心裏也全是急色。
又等了半個時辰,終於坐不住了。
正打算再去一趟高家時,外頭的木門吱呀一聲打了開來。
靈兒大喜,纔打算撲到門外時,卻在擡頭的那一剎那,有些呆住了。
來人身材嬌小,明顯就不是個男人。如今周身還被薄薄的斗篷所覆蓋…
她心頭一緊,纔想開口發問,不料來人將斗篷打開,露出一張清秀又嬌俏的臉。
眸子似煙雨的江南山水那般清澈,又如同大漠上那抹晚霞,濃重豔麗。
這兩種色彩相互重疊,恰到好處。
靈兒呆住了,說話也多了些膽顫:“江…大夫?”
她極力想讓自己更鎮定,可如今慌亂的眼神卻背叛了她。
畢竟對於身在牢籠里人人喊打的江顏會出現在這裏,完全出乎她的意外。
江顏笑了笑,語氣清淺極了。
她和何大人關係匪淺,再加上做這樣的事情又和案件有關,怎麼不能出現在這裏?
“靈兒姑娘還覺得盧長豐會幫你?”
靈兒更呆了,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她的私事,可江顏這篤定的眸光好似洞察到了一切,讓她有些恐慌。
如今壓根不知道要怎麼回。
“他只不過是利用你罷了,利用你來對付我。若是他真的喜歡你在乎你,半年前就不會讓家裏趕你出門了…”
“姑娘真覺得像他那樣軟弱花心的男人,會成爲你一輩子的依賴?”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靈兒慌了,眼裏全是恐懼。
這位江姑娘不過就是個大夫,身後雖然有些產業,可怎麼可能對她的事情這麼瞭如指掌?
江顏笑了笑。
“其實你心裏說不定早就有了答案,如今這只是走投無路罷了。姑娘可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的確如此,家裏的生意慘敗後,便走投無路,本想着盧家會讓她依靠一生,卻沒想到她這個堂堂的未婚妻被人趕出了家門。
原以爲和姑姑相依爲命,卻沒料到姑姑會生了那樣的重病。
而那表面上斯文儒雅的高夫子,還正好奪了她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