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的氣,元輝實在咽不下,思來想去,決定來一招“殺雞儆猴”。
他命人暗中跟蹤了朱毅德幾日,知道朱毅德常去“逍遙居”喝酒後,頓時心生一計,找來一個與元翎外形神似的舞娘,帶上輕紗,待朱毅德喝得快不省人事時,故意引他上臺跳西域.豔.舞,跳便跳吧,還一件一件的脫,簡直敗壞家風。
這下,滄瀾城又熱鬧了起來。
朱劍鋒哪裏知道自己兒子是被人陷害,只當他是酒後亂.性,直接動了家法,打了五十杖,然後將他趕去了祠堂面壁思過。
消息傳來,元輝痛快的拍手叫好。
與他不同的是,沈君如面露擔憂,好心提醒道,“夫君,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現在朱家或許還沒有猜到是你,等他醒過神來,只怕會變本加厲。”
“哼,我會怕他?姜家和馮家已經答應我一起對付朱家,朱劍鋒那個老匹夫,別讓我逮到什麼錯處,否則,我讓他萬劫不復。”
沈君如無奈的搖搖頭,看來夫君已經氣暈了頭,如此下去,不知是福是禍啊!
另一邊。
杜清雅之所以能脫離梁明遠的魔爪,多虧了元翎的指點,所以趁着休沐,梁羽墨在家設宴,準備隆重宴請元翎。
念其有心,元翎姍姍赴約,抵達時,大廳桌上已經擺滿了各式菜品,雖然都是一些家常小菜,看着卻相當有食慾。沒想到,杜清雅除了會釀酒,做菜也是一流。
“清雅姐姐,這些……都是你做的?”
杜清雅笑着搖了搖頭,“不是,這些都是相公的手藝,我只是幫忙打了打下手。”
“啊——”元翎驚得眨了眨眼,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朝梁羽墨打趣道,“哪日羽墨哥哥若是不想在衙門裏幹了,可以考慮考慮做我鯉魚門的大廚,我一定給你一個合適的薪酬。”
梁羽墨微微一愣,爽快的應聲,“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說罷,梁羽墨主動給元翎倒酒,而杜清雅也相當熱情,一個勁兒給她夾菜,沒一會兒,碗裏就堆成了小山。
“翎兒,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們的幫助,這杯酒,我先乾爲敬,你隨意。”
元翎也是不拘小節,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她小口抿了一口,然後默默嚐了一塊紅燒肉。
瞥見元翎的碗被自己的娘子塞得滿滿的,梁羽墨露出一抹苦笑。小雅真是糊塗了,要是翎兒妹妹有不喜歡喫的菜,豈不尷尬!
“是我的疏忽,之前也沒問問翎兒妹妹喜歡喫什麼,就隨意做了些,不知翎兒對喫食可有什麼喜好?”
元翎客氣道,“我都還好,不挑食。”
“那就好,粗茶淡飯,可比不得鯉魚門,希望翎兒不要嫌棄。”
元翎是過過苦日子的人,即便如今衣食無憂,也從不敢忘本。
再者,梁羽墨在衙門當差,每月俸祿有限,積蓄又拿去買了現在的宅子,哪還有什麼閒錢。這一桌子有魚有肉還有酒,沒有個七、八兩肯定下不來。如今他拖家帶口,爲了謝她,居然特意拿出自己大半個月的俸祿來招待她,此等心意,她又怎敢嫌棄。
“怎麼會?沒想到羽墨哥哥的廚藝這麼好,簡直堪比酒樓大廚啊。”
見到自己的相公被人誇獎,杜清雅比自己被人誇獎了還激動,咯咯的笑個不聽,眼眸中盡是得意。
就這樣,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從小時候的糗事,聊到長大後的作爲,不禁嘆世事難料,造化弄人。
梁羽墨再次爲元翎斟滿酒,拱手敬道,“聽說翎兒妹妹要嫁人了,我在這裏提前祝賀翎兒妹妹,希望你能心願得償,平安順遂。”
下一刻,杜清雅也舉起杯子,誠摯的祝福道,“我以清水代酒,也祝妹妹與未來夫君相知相守,恩愛到白頭,”
“謝謝。”
元翎一飲而盡,算是對他們夫婦倆最大的尊重。
緊接着又是一輪敬酒。
元翎不好推拒,又喝了幾杯。漸漸地,她用力的搖了搖頭,感覺眼前一片模糊,頭也有些沉重。
奇怪啊,她的酒量雖不如張寧,卻也沒這麼差吧,怎麼幾杯酒下肚就不行了?
元翎用迷濛的眼睛瞟了一眼坐在旁邊的梁羽墨和杜清雅,他們早已不省人事,而下一刻,她也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
再次醒來時,元翎發現自己處在一個不知名的院子,身子軟弱乏力,外面也有人層層把守。藉着天生的敏銳和洞察力,她能隱約聽到外頭有女人哭喊的聲音。
她努力回憶那晚所發生的事。梁羽墨請她喫飯,之後,三人……都醉倒了。
不對,就算是喝醉,杜清雅沒有喝酒,怎麼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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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不是她酒量不行,而是被人下藥了!
想來也不會是梁羽墨和杜清雅,若是他們,實在沒有必要將自己也弄倒。
既然是在梁羽墨的家,莫不是躲在暗處的梁明遠?
思及此,元翎驚愕的捂了捂嘴。可這裏又是哪裏?梁明遠的又一個據點?將自己的據點主動暴露出來,他也不像是那麼傻的人啊!
“啊——”
元翎正在認真思考自己的處境時,一道高亢的女音劃破了天空。她渾身一僵,託着乏力的身子偷偷查看門外的情形。
“你,出去看看。”
被領頭點名,手下快速出了院子,不多時,又折了回來,拱手回稟道,“有人企圖逃離,被我們的人抓了回來。大人很生氣,所以下手重了些,把人打暈了。”
領頭不屑的冷哼,“進了藏花樓,還妄想逃離,簡直癡人說夢。”似乎想到什麼,他擰着眉鄭重叮囑道,“守好屋裏的女人,她可是這一撥姑娘里長得最好看的一個,若是把她弄丟了,提頭來見。”
“是。”
元翎躡手躡腳的走回屋中,直到坐在牀沿,才深深呼了一口氣,心中暗暗組織自己所得到的信息。
首先,有人給她下了藥,她被——軟禁了。受藥力影響,她沒辦法快走快跑,但正常行走還是沒問題的。很明顯,對方這麼做是爲了杜絕有人逃逸。其次,被軟禁的不止她一個,聽領頭的意思,應該有一撥像她這樣的少女。
想到這,元翎不禁聯想起前段日子元景玉的經歷,如此相似,難不成是同一個地方?
這就悲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