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顏雖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可如今自然不會傻到去承認。
如今冷冷地開了口。
“劉老爺說的我聽不懂。若是沒有他事的話,我便不奉陪了,還請回吧。”
對於這樣薄情寡義之人,江顏懶得多理會。
劉老爺見她裝傻充愣,聲音立馬也大了一些。
“江顏,我念你之前跟我劉家有些交情,如今纔給你次機會,你若是不承認,別怪我報官!”
交情?
虧他說得出口。
江顏冷冷的笑着,一副讓他請便的樣子。
劉老爺見此,也不再多話,直接對着後面帶來的下人吩咐道:“快搜搜,看那些東西藏在哪裏!”
得了令,那些下人門也立馬對着前頭衝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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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知當頭被一股凜冽的氣勢給嚇住了。
“你們膽敢私闖民宅,這便是下場…”
宋七說完這話後,直接甩出了匕首,那匕首快準狠地對前頭刺入,重重的釘在了樹樁上。
這一番動作將大家都嚇得不輕,如今腳下的步子也邁不動了。
劉老爺皺了皺眉:“你這是何意!昨天我們倉庫走火,藥材失竊。這分明就是你們乾的!說將東西藏在哪裏了!”
宋七聲音依舊冰涼。
“你有證據?”
劉老爺哪裏有什麼證據啊,這一切只是猜想罷了。畢竟自己阻斷了他們的後路,回來報復的不是江顏又是誰?
所以如今耿着脖子答道:“你管我有沒有證據,這件事情就是你們才做的出。”
江顏笑了:“你說的藥材,我正好還想問問你呢。劉老爺,你高價收了那些藥材,不就是針對我?”
“不過,我的手段可沒有那麼卑劣。”
劉老爺沒有被她這冷嘲熱諷受到什麼影響,如今對着工坊裏看了看,見着她們桌上擺的藥材,立馬嚷道。
“這不是藥材是什麼!我可是聽說了,你到處找不到藥材,怎麼眼下會多出這麼多來!”
江顏嘴角的笑意更加濃郁。
“就算你將整個錦裏縣的藥材都壟斷了,可不代表別的地方沒有買的。這是今日從西洲郡運來的一批藥材,難道你還想說是你的不成?”
劉老爺不相信,他家裏纔出了事,江家就多了這麼多藥材,哪裏會有這樣巧合的事?
“從西洲郡到此起碼得三兩天,恐怕姑娘這藥材是另外從其他途徑所得的吧。”
江顏眸色裏明顯涌出了些不耐煩。
“既然非說是你的,有什麼能證明?”
“你…”
劉老爺氣得臉紅脖子粗,如今的確是沒什麼能證明的。
“說完了吧,說完了就立馬離開。”
江顏懶得多講。
可劉老爺哪裏肯離開,如今只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
眸子裏染上一抹怒意。
“江顏,你不承認也罷,咱們走着瞧!”
江顏並不怕他。
如今說這樣的話,對他沒有一絲一毫的威脅性。
“我隨時恭候…”
說完這話後,又緊接着開了口。
“劉老爺今日來我這裏,我也沒有準備什麼,不如,派個傢伙送送你吧。”
話一落音,又對着在院子裏的小呆比了個手勢。
那傢伙接着主人的命令,立馬對着劉老爺幾人撲去。
看見跑上來的是狼,都嚇了個半死,直接連滾帶跑的往馬車上爬…
末了,又像逃命似的往村口奔去。
江顏看着那遠去的身影,眼裏的表情也漸漸恢復了。
纔想上馬車去鎮上,不料吳大姐開了口:“江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對劉老爺絲毫沒有留戀,就算有些情緒那也只是憤恨和心疼。
剛纔那些話她也聽得雲裏霧裏,壓根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她和劉老爺成親六年,這男人的脾氣他還是很清楚的。方纔那樣子分明就是想着要報復。
她怕江顏喫罪,如今自然得要了解透徹。
江顏腳步停住,又轉身對着屋裏走去。
“吳姐姐,我也不打算瞞你…”
所以眼下便將這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都說了出來。
吳玉如聽了後也十分詫異,沒想到啊,那廝的心胸已經狹窄至此!
“其實我也沒想到,畢竟做出這樣的事情,對他自己也是無益…”
藥草藥草,在大夫的手裏是藥,在其他人的手裏那便是草。
劉老爺收了那麼多,就是想轉手賣出去都不容易,要不然他也不會一直堆積在倉庫了。
吳玉如點了點頭,又叮囑了起來。
“剛纔他那樣子,是下了決心要報復的,你這段時間要小心些…”
江顏道不擔心這些,反正身邊有宋七一月,一般的人也難以傷的了她。
“嗯,我知道。你好好休息…”
月子裏難捱,尤其還是空月子。
這十天下來,還多虧了陳枝枝和劉婆婆幾人的照顧。
“其實沒有這麼嬌氣,我想着過幾天就幫你做活兒。”
住在工坊旁邊,她們每天做的什麼吳大姐自然也是看得到的。這活計又不累還能消磨些時間。
要不然她心裏總過意不去…
江顏明白她的心思,眼下柔聲安慰了起來:“坐月子就必須得一個月,不然以後毛病可不少。”
“至於其他的事情,你不必擔心…”
從古到今,這就是留下來的規矩。對於江顏這個中醫來講,更是看的很重。
吳玉如這纔沒有說什麼。
倒是大女兒劉蓮見着兩人的話說完後,眼巴巴地開了口:“娘,爹爹爲什麼不接我們回去…”
吳玉如看着女兒這樣,心裏說不出的疼。
“以後這就是我們的家了,娘會對你好的。”
在小孩面前,她也不想抹黑什麼。
這話一出,娘幾個都哭成了一團。
江顏也沒多說,畢竟哭泣也是一種發泄情緒的方式。
所以便輕聲地對着外頭走去。
宋七早就坐在馬車上了,如今見着江顏,又柔聲開了口:“走,去鎮上…”
江顏點頭上了車。
纔到村口,便見着於氏也對着這邊走來,難得將自己收拾的整整齊齊,就連頭髮也是一絲不苟。
如今這麼一收拾,簡直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不過江顏看了一眼也沒多理會,只是在心裏琢磨了起來。
這幾天,於氏怎麼這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