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珍神色越冷,稍微一錯身便躲開了他的如泰山般壓來的身子。
看着她冰冷美人的模樣,錢滿亮一想到她即將被壓在身下玩弄,心中的興奮一瞬間就被點燃了。
“小賤人,你不是看不上我嗎?今兒不把你幹死半條命,讓你臣服在我的雄風之下我就不姓錢!”
他臉上浮上一抹緋紅,呼吸都粗重了幾分,口中惡劣的叫囂中再次急不可耐地朝着謝珍撲去。
“你可真是老壽星喫砒霜活得不耐煩了!”
謝珍冷冷地罵了一句,寒意刺骨的眼中殺意翻涌,她左跨一步避開錢滿亮的觸碰,擡手照着錢滿亮的臉就是一巴掌。
不等錢滿亮捂着臉做出反應,她緊接着右擡腿一腳踹在他肚子上。
錢滿亮當即疼得滿頭大汗,各種污言穢語不斷從口中蹦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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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珍只覺得聒噪至極,劈頭蓋臉對着他就是一頓猛踹,完事後還不解氣的對着他命根子狠狠踹了一腳。
錢滿亮嘴裏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捂着襠部縮成一團,不斷在地上打滾。
宋家門前,許桂香掐着時間敲響了宋家的大門。
宋景昭開門見敲門之人是她,眉頭微微一蹙,砰的一下就把門給關上了。
許桂香見狀,險些沒氣得吐血。
她磨着後牙槽,很想轉身就走,可是想到錢滿亮這幾日藉着那事天天找她要銀子,她早就受夠了,如今就等着錢滿亮動手,她出面引人上山,將此事鬧大,既可以輕鬆毀了謝珍,又可以狠狠收拾一下錢滿亮。
如今就棋差一步了,她只能忍着心中的怒火,隔着門對宋景昭道:“我可是跟你說清楚啊,有人發現這山上鬧大虎。”
“我爹怕有人出事,讓我挨家挨戶地通知一聲,我如今已經轉達到位了你可跟你家裏人說好了,要是出了啥事可別說我沒事先跟你們說清楚!”
說完,她拔腿就走,剛走出兩步,原本緊閉的門扉被人猛地打開。
回頭,就見宋景昭頭也不回地朝着山上跑去。
因爲宋景昭背對着她,她也看不見宋景昭是何神情,但是這不重要,等宋景昭到了山上發現謝珍已經被錢滿亮玷污,那時才叫精彩呢!
想着,她踮起腳尖朝上下看了一眼,心中尋思:那些說好上山抓大虎的人怎麼還沒來?
再晚一點,那錢滿亮都完事了!
好在那些人也沒讓她久等,沒一會便浩浩蕩蕩地抄着傢伙上來了。
宋景昭這邊,慌不擇路地疾步進山,一邊走一邊四處尋找謝珍的身影。
他在林子中兜兜轉轉好一會,才找到蹲在地上挖野菜的謝珍。
看着平安無事的謝珍,他心中一鬆,長舒了口氣,上前將地上的揹簍撿起,拉着她的手就往山下走,“山上不安全,這兩日你別上來了。”
“怎麼了?”謝珍微微一愣,停下腳步看他。
“剛纔許桂香過來傳話,說是有人看見山裏有老虎出沒。”宋景昭簡單地將情況說了一下。。
謝珍一聽頓時就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她不屑地冷哼一聲,反手抓住宋景昭,將他帶到不遠處指着仍躺在地上爬不起來的錢滿亮道:“恐怕,有老虎是假,引你上山纔是真吧?”
“怎麼回事?”宋景昭錯愕地看着狼狽不堪的錢滿亮,微微一愣,思緒飛快轉動。
“這混球想非禮我!”謝珍揚了揚眉毛。
“然後你就將他打成這樣了?”宋景昭看向她,也挑了挑眉。
謝珍得意地點頭,要不是殺人犯法她還想宰了他呢!
宋景昭又看了看錢滿亮,忍不住擡手扶額。
他這個娘子,屬實太彪悍了一些了……
他正想着該如何將這錢滿亮弄下山,就聽不遠處傳來了一陣談笑聲。
謝珍和他同時尋着那聲音看去,就見一羣男人或扛着鋤頭或拿着砍刀一邊說笑着一邊往他們這走。
人羣中的謝濤眼尖地瞅見她二人,忍不住急道:“你倆咋還上山了?你們不知道這山上有大虎嗎?”
“你們來得正好,幫忙搭個手將他送下山去吧。”謝珍沒看見許桂香,失望地收起了目光,錯開身子將躺在地上的錢滿亮露了出來。
“這是咋了?”有人忍不住好奇地問道:“倒黴悲催的遇上老虎被收拾了?
謝珍聽到這話,眉頭突突狂跳了兩下。
“先把他弄下山吧。”謝濤目光不斷在謝珍宋景昭和錢滿亮身上游走,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錢滿亮這樣哪像是遇到老虎啊。
要真遇上老虎,他現在哪還有命在!
至於是爲啥會弄成這樣,他不敢去細想。
“來個人搭把手!”他快步來到錢滿亮身邊,看着如同一灘爛泥般渾身發軟的錢滿亮,朝着那些人吆喝一句。
很快過來一個人,跟他一起將錢滿亮扛了起來。
“你們先轉轉看看這山上有沒有大虎,我倆先給他送回去。”謝濤對其餘人招呼一句,對謝珍使了個眼色快步下了山。
“你先回去。”
來到宋家門口,謝濤對謝珍說了一句後,又扛着錢滿亮朝着村中走去。
貓在暗處的許桂香看着生死不明被人如同死狗一般扛下山的錢滿亮,錯愕的神色一點一點爬上了瞳孔。
這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錢滿亮還沒動手就被她引去的人發現,被揍了?
不應該啊!
這麼長時間錢滿亮連一個謝珍都拿不下?
眼看謝濤兩人扛着錢滿亮越走越玩,她想了想,悄悄地擡腿跟了上去,想看看是個什麼情況。
錢家人如今都在地裏忙活着呢。
有人瞅見錢滿亮被人扛着回來,好心地去田邊通知錢滿亮父母。
錢母一聽錢滿亮被揍得走都走不了,頓時感覺天都要塌了。
“滿財……你快去給你大哥找個大夫……”
她聲音有些顫抖地對二兒子錢滿財說了一句,丟下鐮刀就朝着家中趕去。
錢父以爲錢滿亮又揹着他們去賭博輸了沒錢給這才被人打了,黝黑的臉上滿是恨鐵不成鋼的怒意。
“咱家的錢都被他偷去賭了,還有啥錢請大夫……”滿財媳婦不悅地嘀咕一聲,但也沒攔着他男人,只恨沒能將錢滿亮打死,好解決了這一個家裏的蛀蟲。
錢父錢母匆忙回到家,就見錢滿亮被放在地上,有氣無力地哀嚎着。
謝濤臉色鐵青的站在他身邊,拳頭緊攥,暴露在空氣中的手臂上青筋暴跳。
“你咋不直接死了算了!”錢母沒注意到謝濤的表情,哭天搶地地罵了一聲,哆嗦着手掏出鑰匙將大門打開。
錢父沉着臉,一言不發地上前將錢滿亮抱回了屋中。
“娘,我疼……”錢滿亮看着哭得老淚橫秋的錢母,捂着命根子痛苦的呻吟。
錢父朝他襠部瞥了一眼,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川字,語氣斥責地罵道:“你是不是又去賭了?這個家都被你賭成啥樣了你咋一點數都沒有?你是不是要逼死我們老兩個你才甘心?”
“我沒去賭……”錢滿亮痛苦地搖了搖頭。
“那這是咋回事?誰他孃的吃了撐着好端端的打你幹嘛?”錢父根本不信他的話。
他這個兒子,嘴裏就沒有一句實話的。
“是……是謝珍……是那個賤人把我……把我打成這樣的……”錢滿亮疼得語不成句。
“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錢母身子猛地一顫,臉上的神情被震驚覆蓋。
錢滿亮不敢說是他想玷污謝珍不成反被暴打,只說是他上山打獵遇到了謝珍,謝珍突然就跟發瘋似的將他打了一頓。
但,從錢母錢父的表情來看,顯然是沒有相信他這番荒唐的說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