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顏和村子裏的人一起走來時,正好聽到了這句話。
再瞧着周圍的情形,基本上也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沒想到這柳氏臉皮還真是挺厚的,一次又一次地想主意。眼下說出童晚香推她的這種話,誰會信?
只是這女人爲了再次進入劉家抓住這根稻草,也演得十分賣力。
柳氏眼下聽着劉河這樣的話,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難不成在他心裏,她這個娘還比不過那女人?
一時間嚎啕大哭。
“都說養兒防老,我這是養得啥兒子!縱容新媳婦這樣打我!”
好說歹說的話,劉河和劉婆婆也都說了,這柳氏如今還是一個樣。
劉婆婆怒火中燒,直接瞪着眼睛罵了起來:“她打你?那麼聽話的一個丫頭會打你?這其中是怎麼一回事情,你自己應該最清楚!”
柳氏依舊哭天喊地的罵。
“我知道從前做的那些讓你們討厭,可今日我也是真心想要悔過,所以眼下想偷偷找了她來,打算給新媳婦一些見面禮,可哪裏想到啊,竟然被欺負成這樣!”
童晚香知道劉婆婆和劉河信任她,可如今這事情不說清楚,外人到底會講閒話。
“你口口聲聲說是來給我送見面禮,可東西呢,在哪兒?”
問到這個,柳氏呆了,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來。
童晚香笑了笑:“少拿這些當藉口了,你來找我,不過是想着讓我替你說說情,好讓你進劉家罷了。我不接受,你卻故意撞牆來陷害我!”
童晚香雖然嫁進村子還沒多長時間,可成親那天,大夥兒差不多也瞭解她的爲人,不光是從談吐還是其他,斷然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倒是柳氏死皮賴臉,之前要了滷肉方子自願和劉家斷絕關係,可眼下滷肉賣不掉,又死乞白賴地想要搭上來。
做出這樣的事情,也不稀奇。
所以一時間都對着她指指點點。
柳氏還想辯白,但如今被這麼多人圍攻,早就是力不從心了,心裏更煩透了緊。
“我看你們就是被她灌了迷魂藥了!明明就是她推我的!”
如今再辯白根本是絲毫沒有依據可言,不僅如此還被不少人吐唾沫腥子。
“從前離開了青城村便算了,如今不但回來了,還有臉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真是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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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不是呢,你她這樣的人,就得趕出村子得好。”
聽着大夥兒你一句我一句的謾罵聲,劉河幾人也沒再說什麼了,直接對着自家屋子的方向走了去。
童晚香看着他臉色不太好,不由得拉起了他的手,輕聲安慰。
“要不這樣吧,我們搬到鎮上去。”
有柳氏那樣的娘,劉河的心裏肯定也是不舒服的。
若是能分開或許會更好。
劉家都知道童掌櫃將那些彩禮錢不但還了回來,還自己買了一套宅子做爲嫁妝。
所以自然也是十分感激。
但劉河卻是有些猶豫,他是土生土長的農村人,在這裏生活了十多年,如今突然聽到要搬到鎮上去的話,到底有些不適應,所以只抿脣不說話。
倒是劉婆婆的心思不同,眼下只覺得能去鎮上也好,反正兩人今後都得看鋪子,來來回回也不大方便。
所以便開口說了起來:“我覺着能搬去鎮上也不錯。”
畢竟那柳氏是二狗的親孃,若是以後真無處可去了,依着二狗這性子,不可能放着不管的。
雖然不會讓她跟着住一起,但也會好好安排她的下半生。
等真到了那時,這柳氏說不定得寸進尺,更加鬧得日子不得安生。
從前她對這女人還抱了一絲同情,如今被這麼幾通折騰,早就噁心到了。
劉河想了想,到底是答應了。
“嗯,那就搬去吧,這幾天清一下東西。”
劉婆婆看着孫子和孫媳,眼裏帶着笑:“你們去住吧,我在這兒住習慣了。要是沒有人嘮嗑,渾身都不自在。”
劉河和童晚香一聽到這話,立馬打斷:“奶奶,你要是不去,那我們還去個啥?我們也不去了。”
“傻孩子,你們才成親,就應該有自己的地兒。我在這屋子裏生活了大半輩子,要是搬了的話,心裏還真不是滋味…”
“你們真心疼奶奶的話,倒不如早些給我添個娃,甭管孫子孫女奶奶都稀罕!”
這話讓童晚香臉色立馬紅了起來,再想着成親這幾天,天天夜裏遭受的“折磨”,一時間更加難堪,話都有些說不利索了。
劉河的表情也差不多,怕奶奶再繼續講這些,不免又扯了別的話題。
“那,我娘,若是還來鬧。可咋辦?”
一想到他娘柳氏,腦袋簡直是疼得緊。
劉婆婆倒不怕她來鬧,再者,二狗一走,她也不可能跟自己這麼個老婆子較勁兒。
“沒事,奶奶不怕她。再說了,你都不在了,她在我跟前哪趕逞什麼威風?”
劉河也覺得是個理兒,便也沒再說什麼。
只是他們這邊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商討時,柳氏那邊卻又開始鬧騰了。
如今那滷肉的法子壓根賺不了錢,所以她一回去,於氏便用這事情攤牌了。
直接對着柳氏說了起來,聲音裏全是不容質疑的肯定。
“如今那滷肉既然賺不到錢,我家也不可能養那麼多閒人,所以,你還是走吧!”
柳氏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可如今被於氏這麼說,心裏就是不舒坦。
再加上方纔在童晚香那裏受的氣,直接就開罵了。
“你這是啥意思,利用完了我,就踢人了?要不是你在這裏出些餿主意,我能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於氏纔不和她囉嗦,直接大大方方承認了。
“的確,我之前就是的稀罕那滷肉的方子,可眼下這東西沒有用,難不成我還天天養着你?趕緊走!省得污了我的眼!”
柳氏氣得發抖,可這屋子畢竟不是她的,雖然潑辣夠了,可到底少了幾分底氣。
纔想再說什麼時,江大壯從屋裏走了出來,打斷了兩人眼下的對話。
“娘,你這樣做不對了,她好歹是巧玉的後孃,也是我的岳母。如今住在咱們家又怎麼了?”
“你要是趕人的話,我以後的臉可往哪裏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