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了嗎,宗家鬧不乾淨的東西了!”
“怎麼回事?”
“誰知道呢,我只是偶然聽他家當差的下人說的,說是一到晚上就聽到有人在哭,還有夜巡的護衛看見了不乾淨的東西被嚇暈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現在整個宗府上下是人心惶惶的。”
“宗家老爺沒找人看看嗎?”
“找了,都是一些江湖騙子,一點用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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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珍側耳聽着幾人的對話,心中頓時就有了想法。
她飛快地將攤主端來的面喫完,來到攤位前,藉着給銀子的空檔跟攤主打聽起了消息,“老闆,宗家在哪你知道嗎?”
“知道,怎麼會不知道!”攤主點點頭,一邊找零一邊頭也不擡地問道:“你找宗家幹嘛?”
“宗老爺是我相公家的一房遠親,我家出了點意外想來看看能不能投靠宗家,謀條生路。”謝珍想了想,隨便編了個藉口。
攤主聞言,擡頭打量了一下她二人,見她二人雖衣着簡單但女的貌美男的貴氣,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笑道:“你順着這條路一直走,前面有個三岔路口你往右轉再走個幾十米就能看到宗家老宅了。”
“謝謝啊。”謝珍將他所說的路線記下,笑着說了聲謝後接過了掌櫃找給的銀子。
正好宋景昭也喫得差不多,慢條斯理地拿着手帕擦了擦嘴角,來到了她身邊,跟着她一起離開了攤子。
謝珍領路,很快就找到了宗府大門口。
“你們找誰啊?”門口的護衛站在臺階上,高高在上地審視着她二人,隨口問道。
“我們找宗老爺。”謝珍回答。
護衛見他們沒報家門,眉頭明顯一皺,以爲又是宗家的哪房窮親戚,當即擺手趕人,“我家老爺不在,你們走吧。”
謝珍知道很多大戶人家的護衛喜歡見菜下碟,也沒有生氣,反笑道:“我聽說宗家最近被不乾淨的東西纏上了,正好我可以解決。”
“就你?”護衛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忍俊不禁地搖了搖頭,“你要說你身邊這位能解決我還愛聽一點,就你這細胳膊細腿的那玩意兒吹口氣都能把你吹飛,你還解決,可別開玩笑了!”
面對護衛的質疑,謝珍仍然表現得很平靜,“你若是不信我給你露兩手如何?”
“來來來,你來。”聽她這麼一說那護衛頓時來了興趣,對着她招了招手,眼中浮上了一抹戲謔。
他倒要看看這娘們到底有什麼本事。
謝珍凝眸打量了他一瞬,將他的面相收入眼下,沉酌了一瞬後慢慢說道:“你額頭邊城兩個部位氣潤微隆,我沒看錯的話你今年是二十四歲吧?”
護衛有些意外,他長相有些顯老,說他二十四歲根本沒人信,反倒還經常被人調侃裝嫩。
他仔細地看了謝珍二人幾眼,確定這兩張臉他從未見過後,頓時越發感興趣了起來,點點頭說:“然後呢,還有嗎?”
“你額頭右邊邊城相門命氣現紅又隱隱泛黑,這股命氣一直蔓延到了你的財帛和田宅二宮,這說明你去年通過不正當手段發了一筆橫財,並且跟你家主人有關……”謝珍說着,神色突然意味深長了起來,壓低聲音問道:“你是不是偷人家東西了?”
護衛當即一驚,急忙扭頭看了看四周,確定這附近沒有其他人後臉上的神色才慢慢放鬆了下來,隨即板起臉沉聲道:“這話可不能亂說!”
“我有沒有亂說你難道還不清楚?”謝珍挑眉,“只可惜你兜不住財,就算得了筆橫財也很快就花完了,不過你財運還不錯,雖然發不了大財但小財不斷。”
護衛微微蹙眉,仔細想了一下她的話,覺得還挺有道理,於是好奇地問道:“那我要怎樣才能兜住財?”
“先把賭戒了再說。”謝珍撇嘴。
護衛神情呆滯了一下,沒想到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居然還有這種本事。
“神了啊!”他回過神來,忍不住誇讚一聲,隨後諂媚地笑着問道:“你能否給我看看我什麼時候能娶上媳婦啊?”
“可以,五兩銀子。”謝珍勾脣一笑,“相卜不走空這是規矩,只要你掏錢別說是婚姻了,你後半輩子我都給你整得明明白白。”
“那還是算了,太貴了!”護衛擺擺手。
五兩銀子,拿去喫酒它不香嗎?
“現在可以進去通傳一下了吧?”謝珍說回正題。
“可以是可以!”護衛有些爲難地看着她,“只是我家老爺是否願意見你就不好說了。”
“沒事,你去通傳一聲,若是你家老爺不願意見我,那我也不勉強。”謝珍倒是想得透徹。
反正她也就是來試試能不能瞎貓碰到死耗子,若是能進入宗家,幫他們把事情解決了,就讓宗老爺賣個面子幫宋景昭弄一份推薦信,要是不行也沒事,反正她們現在還有銀子,大不了就花點錢。
“行,你們先在這等一會,我馬上就出來。”點了點頭,轉身就飛奔了起來。
“你是如何看出他攢不住錢的?”那護衛一走,宋景昭便好奇地詢問了起來。
謝珍往他身旁湊了湊,壓低聲音道:“你還記得他的鼻子不?鼻子在面相中叫財帛宮,是主財運的,他鼻樑坎坷不平就像山峯一般,鼻頭有肉但是鼻孔太大有些外翻,是漏財之相,所以他雖然容易發點小財但很快就敗完了。”
宋景昭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想了想問道:“是不是鼻孔外翻就是漏財之相?”
“對!”謝珍點頭,“鼻樑筆直、鼻頭有肉,正臉不見鼻孔的人財運相對會好一些也守得住財,若五官再端正一些一般是喫穿不愁的,還能攢下些積蓄,相反的就不行了,財運起跌不定,年輕時不多注意的話,晚年會比較難過。”
“那什麼樣……”宋景昭還想在問。
謝珍睨了他一眼,雙手環抱胸前,目光不斷在他身上打量,“你該不會是在偷師吧?”
被戳破心事的宋景昭臉上一熱,但還是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輕笑道:“你我之間何來偷這一說?況且這叫不恥下問!”
“我才發現你臉皮還挺厚!”謝珍被逗樂了,擡手在他臉上戳了一下,“你要是真想學我可以教你,這又不是什麼大事。”
“那多不好意思!”宋景昭嘴上這般說着,很快又將心中的問題說了出來。
知道宋景昭有意想學,謝珍也沒有藏技,耐心地跟他解釋了起來,並跟他舉了一些例子方便他理解。
不一會,前去通傳的護衛氣喘吁吁地跑了出來,臉上神采飛揚,“我家老爺讓你們進去,快裏邊請!”
“麻煩你了。”謝珍與宋景昭對視一眼,笑着說了一句後,擡腿進了宗府。
“二位,我知道你們是有本事的,但我家老爺之前被江湖騙子騙過,你們一會千萬別一開口就要錢,會被我家老爺當成騙子攆出去的。”一路上,那侍衛好心地提醒道:“我家老爺不是吝嗇之人,只要你們將這事解決了,錢的事都好說!”
“我知道怎麼做,你放心好了,我有我的規矩,事情沒處理完之前我是不會收一分錢的。”謝珍笑着點了點頭。
穿過曲折幽廊,府中的下人逐漸多了起來,在各個庭院中穿梭着。
在護衛的帶領下,謝珍二人很快就來到了宗家大堂。
“老爺,人來了。”那護衛上前兩步朝着坐在太師椅上的中年男人行了個禮。
宗家老爺點點頭,目光掃過謝珍落在了宋景昭身上,頭也不回地對着那護衛擺擺手,聲音不怒自威地道:“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