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氏睜大眼睛驚恐道:“香姐兒,你……你在說什麼?”
“是不是,我讓我師父驗一下里面有沒有殘留那種毒就知道了。”
左修竹對着其中一個黑衣人道:“麻煩去請聞神醫過來,就說他徒弟在葉家有事找他。”
關氏拼命阻止,可是根本無法掙脫另一個黑衣人。看着黑衣人遠去的背影,關氏只剩下絕望。
“香姐兒,不是……不是……我什麼都沒有做,我只是覺得不舒服,出來散散心……”關氏固執得道。
葉古香淡淡看着她:“二嬸,你當我們是白癡?除夕夜,不守夜,不睡覺,出來吹冷風,還跑來河邊散步?你這話就算是騙安哥兒,他都不會相信吶。”
“二嬸,我娘做了什麼?二嬸竟然那麼想要我們的命啊!我和明哥兒從小身體有問題,也是你搞的鬼吧?”
葉古香不再理她,對着黑衣人道:“這位兄弟,堵上她的嘴,麻煩帶她回葉家。”
河邊靜悄悄,只有蟲鳴的叫聲和關氏的掙扎聲,偶爾會聽見幾聲犬吠聲。
葉古香和左修竹的到來,讓葉家驚訝得很,可是看到一個黑衣人抓着關氏時,他們更加震驚不已。
葉滿纔看到關氏,他一臉的不可置信,怒問道:“關氏?你不是在房裏睡覺的嗎?你們這又是怎麼回事?”
葉古香把事情講了一遍後,葉家全家都不敢相信。
唐氏本來也沒睡着,聽到香姐兒的聲音,不由好奇出來,結果聽到關氏害葉家子嗣一事,她氣得一個巴掌打在了關氏臉上。
葉滿才拉住唐氏道:“娘,可能是誤會了。”他怎麼也不相信,嫁給自己十幾年的枕邊人,竟然是一個如此惡毒的女人。
葉靜香也跳出來就要把關氏拉過來,她怒罵道:“你們這對狗男女,放開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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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一把推開了她。
葉靜香就來拉扯葉古香,葉古香可不想被碰瓷,她一個靈活閃身,就避開衝過來的某人。
啪的一聲,葉靜香就趴在了地上。
還在她曾拒絕的男人面前摔倒,葉靜香覺得更丟臉。
她爬起來就要打葉古香,被葉滿糧抓住,推倒葉滿才身邊道:“是與不是,等聞神醫來就知道。”
此時的葉滿糧也是滿臉怒容。
爲了葉家,他甘願做牛做馬,可是他不會甘願做一個傻子。
想要他們大房供着二房讀書,又要殺他的妻兒?如果這個是真的,他倒是要看看爹會怎麼做。
本來他偷偷藏了錢,還有點內疚,現在一點愧疚也消失無蹤。
葉古香看到便宜爹的表現很滿意。
一向善良的曾氏,也沒有爲關氏說話。她知道好賴,閨女這是替她討回來公道,她可不能給閨女拖後腿,她相信閨女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
葉滿才本來還想說什麼,可是看到大哥的態度,他不知道該怎麼做。
他看向葉老爺子,可是葉老爺子此刻,也滿臉怒容,因爲他一直維持的家,一個書香門第的家就快散了。
葉滿才瞬間覺得完了。
他只希望聞神醫在髮簪上查不出任何的毒。
聞神醫和聞掌櫃來到的時候,葉家人分成兩邊,看着癱坐在地的關氏。
葉古香把髮簪給聞神醫看:“師父,就是這個。”
“丫頭,點多幾盞燈。”
不用葉古香動手,葉景明已經跑着去拿,葉滿糧怕兒子拿的會不夠,也跟了過去,還進了一個幾十年沒有進過的書房,把裏面的幾盞燈也拿了出來。
葉景文和葉滿才都有點捨不得,可是也不敢反抗。
葉滿才感覺大哥回到了曾經那個,他不聽話,就被大哥打的時候。
等四周都亮堂起來,關氏的臉色越發白。
沒一會,聞神醫就鑑定出結果。
“丫頭,確實是同一種毒,不過因爲這個毒放的時間比較久,毒性已經沒那麼強。”聞神醫嘆氣道。
關氏木木地跌坐在地上。
完了。
葉滿糧一臉的怒容問道:“弟妹,我們自問並沒有對不起你,甚至你們二房所有的人,你怎麼那麼狠心?竟然還想毒死你大嫂。”
葉滿才也一臉不可置信。
在他的心目中,妻子一直賢淑良德,又知書達理,是他心目中的大家閨秀,可是他怎麼也想不到,妻子竟然會去殺大嫂。
他顫抖着聲音問道:“爲什麼?”
關氏沒理會他,看着大房一家,突然哀求地跪在曾氏面前:“大嫂,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我怎麼鬼迷心竅就給你下毒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大嫂。”
曾氏平時是一個比較軟弱的人,可是她想到閨女出生後,因爲體弱,相公不得不在田地裏更加辛苦的勞作,只是爲了賺更多的錢給閨女買藥,也不影響家裏的兩個人的讀書的費用。
因此,本來剛剛有點自信起來的她,在如此的場景下,慢慢地更加任勞任怨。
唐氏也因此更加不喜歡他們母女。
曾氏想到閨女被弟妹害成這樣,根本無法原諒她,只是她一直善良,一時不知該如何對待弟妹。
葉古香看到關氏還想糾纏親孃,走過去一把推開她,又扶着親孃坐下。
她轉頭看着關氏道:“二嬸,該說說爲什麼要給我娘下毒了?”
“香姐兒,二嬸錯了,二嬸不該嫉妒你娘,二嬸真的不是故意的。”關氏跪在地上痛哭道。
曾氏卻問道:“那14年前,你爲什麼要給我閨女下毒?”
關氏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道:“大嫂,我沒有,不是我。我就這一次鬼迷心竅的給你下毒。”
在場的衆人,除了左修竹和葉古香,其他人都疑惑起來。
關氏以爲自己得到一個籌碼,她哀求道:“但是我知道是誰,如果我告訴了你們,能不能放過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曾氏看了一眼葉古香道:“閨女……”
葉古香阻止了曾氏的勸說,她冷冷對着關氏道:“二嬸,放過你?你覺得可能嗎?要不是我師父幫我解毒,又給了我良藥,我們之間就是兩條人命的事。”
關氏佯裝鎮定道:“如果我不告訴你們,你們一輩子都不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