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聲音如同寒芒,瞬間刺中孫姓小夥子的耳膜。
嗡嗡作響。
來不及倒水,忙轉回身來。
另外兩人皆是如此,慌亂之中,按壓小女孩兒的手也鬆了一些,轉頭細看。
但見。
此時距離三人不過兩米距離的火光旁邊,小龍正手持一根鋼棍,目光極其冰冷,兇狠地掃視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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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姓小夥子先是一愣,不由自主地問道,“你是誰!”
可惜。
小龍並沒有給他任何機會。
若不是害怕剛纔動作太快傷害到小女孩兒,他早就趁黑動手了。
心中的憤怒無法言表。
通紅的雙眼說明一切。
下一瞬。
只聽得一陣颶風襲來。
小龍的身影如同夜色中的鬼魅一般,揮舞着冰冷的鋼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打砸在小夥子的脖頸之上。
轟!
哐!
轟然倒地。
這是留了情面。
若不是大哥之前有言在先,小龍必然狠狠打砸對方的頭顱。
對於這種人,甚至腦漿迸裂都不足以解除小龍的任何仇恨。
他恨不得這羣拐賣婦女兒童的人,每個人都受到比凌遲處死還要痛苦十萬倍的懲罰。
轉瞬之間。
鋼棍繼續瘋了一般地揮舞。
嗖!
嗖!
又是兩棍下去,同樣擊打在其他兩人的脖頸之上,二人頓時栽倒在地,沒了一絲聲響,不知死活。
誇嚓。
瓷碗碎裂,滾燙的辣椒水流淌在土地上,冒着蒸騰熱氣。
小龍連忙扶起小女孩兒,極力安慰道,“別怕,別怕,千萬別怕!今天有我在,誰也傷害不了你們!”
小女孩兒很快從震驚之中驚醒過來。
先檢查自己的身體,又看了看躺下的三人,隨後注視小龍的面龐良久,開口問道,“你…你怎麼哭了…”
哭泣是人們宣泄情感的一種方法。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更何況小龍剛纔聽得清楚,姓孫的人說什麼有個姓張的小女孩兒以前也與這個團伙有關聯。
而他本來就姓張。
他叫張小龍,姐姐的名字叫張金鳳。
這是當時父母想寓意兩人成龍成鳳。
小龍潛意識覺得,這個團伙肯定與自己的姐姐有關。因爲姐姐是個機靈聰明的女孩兒,不,現在應該是個女人,肯定會想盡辦法保護自己。
安頓好小女孩兒,讓她暫時藏在枯木叢中等待。
小龍拎着鋼棍,直奔樓上。
此時。
樓上的慘叫聲同樣不小。
那個偷錢的紅臉蛋小姑娘,渾身的衣着幾乎被扒了個精光,只留下最後一條遮羞布在身上,極力抵抗,可憐的樣子惹得其他惡人瘋狂大笑,好似在看待一隻毫無反抗能力的可憐小貓兒。
“哈哈哈哈!”
馬哥開始解自己的褲帶,“春花,這都是你自己找的。本來看你夠機靈,我們一直想將你收入到團伙中來。可惜,你這個人頭腦不夠靈光,不能領會我們對你的好。這叫什麼來着,這就是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呀!啊?哈哈哈哈!所以呀,現在你只能是憑藉你的小模樣去給我賣屁股賺錢!那兒好,那兒全封閉,免得你來回在火車上游蕩,給我們添加了不少風險!來吧,別捂着了,脫下來讓哥哥們看看你這個小雛兒到底啥樣!今晚呀,我們哥幾個好好服侍服侍你,給你做個叫啥來着?對了,改革開放了不是嗎,給你做個崗前培訓!”
此般言語。
可惡至極。
其他人幫搶作勢,兩個女人更是發出淫笑,似乎還想一同加入戰場,來個集體狂歡。
可憐了在一旁縮着頭不敢聲張的小孩子們。
他們的年歲都不大,一個個縮在牆角,不敢看,不敢聽,更不懂得接下來要發生的到底是什麼事情。
“我…”
春花抽泣着,躺在地上,滿身灰塵,牢牢護住最後的遮羞布,“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下次會偷得更多,騙的更多,我不想去賣…”
這可不是她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
雖然說在火車上她有機會大聲呼喚乘警脫困,但馬哥總以殺了她父母作爲威脅,她是有心卻不敢。
“去你媽的!騷貨!”
馬哥不管這些,衣服已經脫掉,露出肥胖的身軀和些許紋身,一邊脫褲子一邊唾罵,“你跟我裝什麼清純,告訴你,等你爽完了,就知道和男人睡覺特別舒服了。去賣屁股是好事兒,你咋就不樂意接受呢?來來來,你來幫我把三角褲脫下去,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不然的話,我今天就要全面開發你的身體各個器官!”
真他孃的無恥至極。
小龍的腳步聲愈快,在即將衝進門口時,正好聽得了這番毫無廉恥的惡毒語言。
“日你媽!”
無比的憤怒化成一句國罵。
下一瞬間。
小龍拎着棍子如旋風一樣衝進門口。
映入眼簾的一幕,除了破舊的暗沉的環境,就剩下躺在地上的春花以及縮在牆角的孩子們。
小龍的憤怒達到了頂端。
不管不顧,一棍子高高舉起,對準馬哥的腦袋狠狠砸去。
嗖!
惡風襲來。
馬哥常年遊走江湖,打架鬥毆乃是家常便飯,別看身體胖,卻是身大力不虧,身法也夠靈巧,堪稱一個靈活的胖子。
一瞬之間。
躲是躲不過去了。
只得擡起紋着蠍子的右胳膊生硬阻擋。
哐!
嗷!
一聲巨響。
一道慘叫。
馬哥右臂生生斷裂,向後退出七八步遠,摔在孩子堆兒裏。
“媽的…”
他的反應夠快,馬上喊喝其他還在發愣的同夥,“你們愣着幹什麼,掏傢伙,弄死他!”
其他人如夢方醒。
掏出各自隨身攜帶的匕首,從四面八方衝上,將小龍團團圍住。
“別怕!”
小龍趁亂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春花,“穿好衣服,一會兒我帶你走!”
帶走?
想多了吧。
這羣壞人也不是喫乾飯的。
雖說能打得過,但纏鬥起來也需要一些功夫。
匕首兇狠。
紛紛朝着小龍的各處要害刺去。
好在一寸長一寸強,小龍身形騰挪躲閃,同時揮舞鋼棍,猛然擊打每一個人。
嗖!
每一棍子下去,就有一人倒地。
鮮血橫飛,牙齒崩裂,口吐白沫,渾身顫抖。
嗖!
嗖!
又是幾棍子下去,圍着上來的幾個人全都被打倒在地,鋼棍上也沾滿了鮮紅腥臭的血跡。
其他幾個同夥的女人嚇得體如篩糠。
不敢相信這個年輕人如此兇猛,竟然能同時對付這麼多人。
連連求情。
“我們也是被他們騙來的…”
“你可千萬不要傷害我們啊,我們給你作證!”
作證?
騙誰呢!
剛纔小龍聽得可是一清二楚,這幾個女人說出來的話,甚至比男人們還要邪惡無恥。
“去你媽的!”
沒有過多的話語,一句憤怒的粗話代表一切。
棍子繼續掄起,三下兩下,將這幾個女人全都打得破了相,每一棍子都奔着她們的鼻樑狠揍。
砰!
正在這時。
一聲槍響同時傳來。
偏了些,打在距離小龍不到二十釐米的門框上,木屑崩飛炸裂。
劇烈的響聲嚇得孩子們馬上發出刺耳的尖叫。
與此同時。
樓下也傳來了陣陣警笛聲。
二十多輛警車,打着閃燈,將整棟教師樓完全包圍。
“小龍!”
樓下傳來余天的喊聲,“你在哪兒呢,你趕緊出來!”
恐怕不行。
小龍對面孩子堆兒裏的馬哥,正手持一把自制短柄獵槍,忍痛對準小龍的腦袋,無比兇狠地說“你敢動一動,我就崩了你,就算打不死你,我也要打死這些孩子,我他媽讓你報警,我他媽讓你壞了我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