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與王三日等人在賭場比試的同時,遠在港城九龍區的某家地下音樂場所之內,王東嶽也準備開啓個人的第一場演唱會。
不得不說。
王東嶽這個老色魔真的有些天賦。
雖說正經歌曲寫得不好。
但要是說到靡靡之音,這傢伙還真有那麼一些歪才。
若不然的話。
這個地下樂隊也不可能讓他擔任主唱。
最後一遍演練完畢之後,王東嶽拿出五百港元分給樂隊成員們,“兄弟們,辛苦了,等明後天演出的時候,我會叫我表弟過來,到時候你們可一定要好好表現,爭取不要出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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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隊成員也不知道老王爲什麼非要展示才華給他口中的表弟看。
其實。
老王是想以此展示自己的才華,然後獲得去往日國發展的機會。
他自己認識的人不多,想要去日國難上加難。
但余天朋友頗多,別說日國,全世界任何地方只要想去定居,稍加運作,肯定不是什麼問題。
而且老王心中還有惦念。
除了去了日國可以拍攝電影或者搞一些成人用品的生意以外,他還打算探聽一下小田美子的行蹤。
畢竟上次一夜,不知是否種下孽果。
若是小田美子真懷了自己的種,這件事早晚要有個解決方案,他也不想讓一直在家教育自己孩子成才的媳婦兒傷心難過。
老王時常會自我審視。
他有時認爲,男人在外就應該彩旗飄飄,多多行樂,當然,這也是長久以來一直貫穿他整個心中的核心思想。
但。
也總會有那麼一瞬間,他會深刻覺得對不起自己的老婆。
比如在街上看見別人老夫老妻領着孩子牽着手,比如看見人家的情侶恩恩愛愛在夕陽下,比如在任何一個可以讓他回想起曾經甜蜜戀愛時的瞬間,他都會覺得心痛。
人生總是糾結不定的不是嗎?老王經常這麼安慰自己。
所以。
在經過困苦的思想鬥爭之後,老王還是決定要遠赴日本,圓自己心中‘御女無數’的春秋大夢。
而之所以搞什麼地下演唱會,目的無外乎是爲了取得余天的肯定。
他很糾結。
又很期待。
心中百感交集,但最終敵不過自己二弟的一切慾望,“或許我纔是個純粹的男人吧…”
一小時後。
回到環球娛樂的老王迫不及待找尋起了余天的行蹤。
陳怡涵不願意搭理他,“你表弟每天都快忙死了,爲了咱們環球娛樂嘔心瀝血!再看看你,一天沒個正事兒,不是去找女人,就是在找女人的路上,你都快五十的人了,怎麼就這麼色呢?”
“唉…”
老王長嘆一聲,“怡涵,你是有所不知啊,我曾經也是一個純樸少年。我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裏,曾經也對愛情充滿了美好的憧憬。可就在最年輕時的第一次戀愛,那個女人深深刺痛了我,從那時起,我就暗暗發誓,這輩子一定要報復女人,多睡女人。這可能就是少年不可得之物,終將困擾我的一生吧。”
說得義正言辭。
陳怡涵卻十分鄙夷,“你這就是歪理邪說,既然想要報復女人,你爲什麼又要結婚呢?”
老王再度長嘆,“那是年輕時不懂事,家裏人介紹的,指腹爲婚,媒妁之言,算了算了,你別老揭我的短,麻煩你,我這兒還有六千港元,幫我匯給我老婆。”
給老婆錢,可能就是老王彌補心中過錯的唯一方法。
其實。
他也說不好是不是過錯,甚至有時候還在想,人世間的人爲什麼總要被各種枷鎖控制着,情情愛愛不應該是自由的嗎?
陳怡涵白了他一眼,接過錢,暗歎遠在京城的老王嫂子命苦。
但她也沒辦法,都是成年人,自己還自顧不暇,哪兒有時間管別人的閒事?
不大功夫。
薛靈芸與家駒走進門來。
最近這段時間,兩人的名聲越來越大,走在街上,總有歌迷能夠認出來。
尤其是家駒。
十首歌曲各有各的精彩,光是一首海闊天空就已經成爲港城各大音響店必須要外放的歌曲之一。
兩人現在情同兄妹,只是好似有那麼最後一層窗戶紙永遠捅不破一樣。
“小芸…”
老王湊上前去,“明天我要開辦第一場演唱會,你要不要去聽聽?我寫的歌兒真的很好,一共三首,都排練完了,不比你的差。”
薛靈芸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問道,“王哥,你的歌兒你是不是都是男女情色?”
“…”
老王只得點頭,“我就這麼點兒愛好,小衆,小衆,只唱給和我同樣低俗的人聽。”
雅俗共賞沒什麼,世間有人偏偏喜歡低俗。
不能說低俗不好,或者登不上大雅之堂,只不過這種所謂的‘低俗’眼中違反了社會價值觀,並不被主流接受。
但老王想說的是。
主流不接受,就能代表大家都不接受嗎?
而且他很幸運。
因爲這是在港城,三級片都可以隨便販賣,並不像大陸管得那麼嚴格。
薛靈芸不再理老王,拉着家駒和陳怡涵進屋商量事情去了。
老王討了個沒趣,撥通電話,打給之前記下來的段鵬,“大鵬,我,老王!你那邊打聽得怎麼樣了,建個性感內衣和成人玩具的小廠子,審批應該沒問題吧?還有,拍攝電影的話需要什麼資質,趕緊告訴告訴我。”
這是王八喫秤砣鐵了心,非要發展屬於自己的路。
段鵬也是沒轍,“打聽明白了,只要你是日國公民的身份都好辦。另外,北海道那邊還沒打聽到小田美子的消息。只是有人說,前幾個月她獨自搬到海邊去了,像你問的具體懷沒懷孕這種奇怪的問題,可能還需要一段兒時間印證。”
“好…”
老王掛斷電話,心中思緒萬千。
他既想去日國發展自己最愛的成人行業,又怕遇到小田美子,心裏真是無比糾結,喃喃自語道,“不想了,能不能去還是兩說,等明天我表弟看完我的表演之後再決定不遲,相信他會被我才華所震撼…”
余天還真不知道老王能有什麼才華,並且根本沒放在心上。
現在的他。
正坐在莊園賭場一號廳最居中的大方桌面前,看着兩個只穿着粉紅卡通內褲的傢伙對賭。
嘩啦啦。
王三日很快選定好了一副牌。
張小千點點頭,隨即拆開膠條,打開紙盒,取出牌來,瀟灑洗牌,“一把定勝負,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