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柔萬萬沒想到。
剛到美國不到半個月時間的劉彤,竟然敢當着衆人的面,與英俊帥氣的安妮的弟弟安東尼,擁抱在一起熱情親吻。
這還是劉彤嗎?
那個之前在華清膽小自卑的劉彤!
她變了。
變化之大,讓李婉柔一時無法接受。
余天看在眼裏。
心中卻很淡定。
他理解。
這是一種正常的心理變化和表現。
若是劉彤到了美國之後依然與在華清一樣,那她的心理肯定不健康。
她需要爆發,需要改變。
就如同報復性消費一樣,她的好多需求因爲之前的種種原因沒有得到及時滿足,而現在,一旦得到了允許,她就會瘋狂地報復‘自己’。
這種心理也很好理解。
心理學家阿德勒認爲,當人們因生理或者心理問題感受到挫折之後,當有了足夠的機會來臨,人們便會立刻不自覺地以一種相反的方式來快速彌補之前的遺憾,以此來緩解諸如焦慮、不安等等前期的負面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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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老話兒來說。
年輕的劉彤,心裏有一棟老房子。
這棟老房子如今着了火,旺着呢。
“…”
親吻過後,劉彤這才略害羞卻又大膽地對李婉柔說,“婉柔姐,我和安東尼是一見鍾情,國外的愛情可能更直接一些,你不會接受不了我吧?”
“能接受…”
李婉柔只能這麼說。
但她心裏可不敢如此輕易接受什麼一見鍾情,暗歎一句,真的是環境改變人。
“老闆!”
安東尼親吻過劉彤之後,快步走到余天面前,客氣握了握手,解釋道,“我剛纔沒去機場,因爲你們有三個人,車裏坐不下。但我在家裏給你準備了好喫的,都是我親手做的,當然,還有劉彤做的蛋糕,快請進吧!”
進了房間。
李婉柔和小龍幫着劉彤與安妮忙活。
余天則是簡單看了一圈,隨後帶着安東尼進了小屋。
安東尼落座,做了自我介紹。
包括他是從加州大學聖塔芭芭拉分校畢業,學的什麼專業等等,但這些對於余天來說都不重要。
“安東尼。”
余天表現了充分的信任,“我和你的姐姐關係很好,她相當於是我們集團公司旗下環球娛樂在美國分部的小老闆,這一點你清楚吧?”
華夏人說話就是喜歡繞彎子,不太好避免。
安東尼腦子轉了幾圈,點了點頭,“老闆,我明白,你的意思是,我們是一家人。”
對嘍!
一家人。
余天拍了拍安東尼的肩膀,“既然是一家人,咱們就不說兩家話,我想讓你幫我深入到柳大志的公司去,並且我這邊會派人和你對接,保管在對外經貿,尤其是對華夏的經貿方面,你會佔有極大的比重,而且工資也不會少給你。至於咱們的目的,也很簡單,我一是讓你幫我掌握柳大志的一切動向。二是通過你與咱們對接人之間的聯繫,先在柳大志這兒接路通商,賺一些錢。三是最重要的,我要你通過這份別人沒有的‘能力’,逐漸爬上高位,與柳大志其他的朋友處成良好關係。等以後,一旦我要一次性操翻柳大志的時候,你就會起到決定性的作用,你懂了嗎?”
“懂!”
安東尼伸出拳頭,與余天碰了碰。
“好。”
余天點頭,略加思索,又笑問道,“那我現在問你,我是誰,外面做飯的女人又是誰?”
安東尼眨了眨眼。
先是一愣,隨後馬上說道,“我不認識你,外面的人我也不認識。”
“不錯。”
余天起身,握了握安東尼的手,“你的時間很充裕,先學一些簡單的華語,等差不多以後,就蟄伏到紐約州去。一有機會,你就以極爲正常的應聘方式加入柳大志的公司,至於所需要花費的一切,都從你姐姐那兒出,我會派人和她對賬。”
又交代了一些小細節,比如怎麼隱藏自己,以及柳大志周圍的人都是什麼身份,余天都做了詳細的說明。
事情定下。
安東尼更加謹慎,決定自己報班學習華語,而且明天就去紐約州。
他給的理由也很充分。
就說自己喜歡華語的原因是喜歡華夏的五千年文明,誰也挑不出毛病。
“是個當間諜的好材料。”
喫罷了飯,目送安東尼離開,余天笑着說道。
“半個月回來一次!”
劉彤站在外面門口大喊,毫不隱瞞自己的情感。
李婉柔看得一愣一愣的。
心說這次回去,該怎麼和高思雅解釋?
劉彤的變化真的太大了。
要不是知道她以前是什麼樣子,李婉柔肯定會認爲她是個華僑。
“去唐人街看看?”
喫罷之後,余天提議。
李婉柔想了想,點頭同意。
舊金山的唐人街是美國西部唯一一個可以與紐約唐人街相比的地方。
那裏大約有八萬華人居住,就算是不會一句英語的華夏人,到了那兒也能無障礙溝通。
但李婉柔覺得。
這些華人看起來,與國內的華人完全不同,雖然說的都是同一種語言,但喫的東西以及生活習慣,與內地華人截然不同。
其實也不難理解。
畢竟這是在海外。
多多少少都會受到一些影響。
就比如他們在華人飯店裏點的左宗棠雞。
這在華夏,本來是酸甜辣三味組合在一起的地道美食。
可到了唐人街,這道菜的味道明顯變的特別偏甜起來,這也是爲了迎合美國人的口感。
但好在今天是華夏的新年。
唐人街上也是張燈結綵,掛滿了紅燈籠。李婉柔還吃了餃子,彌補了她沒法在家過年的遺憾。
“我覺得…”
走出飯店,李婉柔俏皮地說,“要是能在聖塔芭芭拉買下房產的話也不錯,離唐人街不遠,豆豆以後在這兒住肯定也會高興。”
其實不止於此。
李婉柔更喜歡國外的教育環境,她覺得比較寬鬆。
余天對此不置可否。
只要老婆喜歡,怎樣都行。
但他的心是屬於華夏的,永遠不會改變。
縱然以後居住在世界各地也是如此,永遠有一個熱愛祖國的心。
“走吧!”
逛了一大圈兒,下午兩點鐘,安妮提議去拉斯維加斯好好玩一玩。
四五百公里聽起來挺遠。
但路很寬,車輛不多,只需要三個小時就能到達。
一路上。
李婉柔看着外面的風景,感覺自己好像穿越進了電影‘佐羅’的畫面中,到處都是濃濃的西部風情。
下午七點。
安妮將車停在拉斯維加斯金沙賭場門口,這也是整個拉斯維加斯最大的賭場,金碧輝煌。
劉彤也是第一次來。
還真別說。
她這般長相在國內不受喜歡,但在美國,卻很受歡迎,不少年輕人主動和她打招呼。
“我不玩,你們玩你們的,錢我出。”
進了賭場,面對許許多多的賭博設施,余天將手牢牢插進褲兜裏,絲毫沒有要玩的打算。
李婉柔來了興致。
她想看一看,賭博爲什麼這麼有魅力,爲什麼許許多多的人總是會沉迷於此,甚至因此欠下許多債務,乃至自殺等等。
“你想試試?”
余天買過籌碼,遞給她一個價值50美元的籌碼,“那就試試吧,就玩這五十的夠了。”
“行。”
李婉柔看了看豪華賭場大廳,最終選定了百家樂的臺席。走到近前,問清規則,笑着說道,“那我今天也體驗體驗你當初的感覺。你別生氣哦。”
余天不生氣。
李婉柔說什麼都行,畢竟都是自己曾經犯下的錯。
而且。
這也不算揭開傷疤。
兩人現在好的和一個人一樣,愛到了骨子裏,只要李婉柔不再掛懷,那就無傷大雅。
“我押閒。”
李婉柔瞭解完規則之後,隨手將五十塊的綠色籌碼扔在了寫着‘閒’的方格中。
“買定離手!”
“開牌!”
“閒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