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黃金的時間?
聯合一起創作?
導演一臉懵逼。
但來不及多想。
音樂響起,一九七九年的春天這一句歌詞隨着張芬芬老師緩緩唱出,也立刻讓他渾身振奮起來。
不得了了!
真是好歌!
這不僅僅是一首好歌,說句心裏話,如果這首歌能在春晚現場唱出來的話,必然能博得最上級的歡喜。
可以想象,倘若老人家喜歡的話,肯定也會對他們電視臺有好處。
如此一來,電視臺的領導得到了好處,那他作爲導演,豈不是也有好處?
“朋友…”
想到剛纔的話,導演先是一愣,最開始他根本沒明白,爲什麼余天會說這是自己領導參與創作的。
不過很快,隨着歌曲進入尾聲,他也明白過來了。
腦筋飛速旋轉,合上免提,喜悅說道,“對對對,這是我們領導與環球娛樂一起創作的歌曲,爲的就是歌頌可歌可敬的老人家!餘老闆吶,你要是不說,我差點兒忘了,得嘞,一會兒我就找領導說明情況。”
“那我的三首歌…”
余天笑着看了一眼自己身邊茫然的其他人,隨後問導演。
“三首?”
導演在對面大笑說道,“餘老闆,不是兩首嗎?最後那首是我們單位和你們聯合創作的,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屬於你們,也不佔用名額,這有什麼好擔心的!”
瞧瞧。
說話是一門藝術。
雙贏更是好辦法。
電話掛斷之後,張老師整個人已如同做夢一樣呆立原地,其他人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要知道。
從余天進門到現在,也只不過一下午的時間而已。
但就在這短短的幾個小時之內,他卻做出了許多常人無法做到的事情。
這般神奇之處,使得張老師深刻覺得十分有必要再好好地喝一頓酒,詳細聊聊。
“不了…”
余天卻惋惜地搖搖頭,看看手錶,“我還有要事,況且後天就要去國外旅遊,需要準備很多。喝酒的事兒,還是等我回來再說也不遲,今晚就勞您張老師您,替我請田真和劉樂喫一頓飯。至於其他需要創作的歌曲,等我回來之後再慢慢寫給她們,總之,咱們別一口氣喫個胖子,而且我也是有創作瓶頸的,慢慢來吧。”
真不是不想寫。
而是。
他怕一口氣寫出一百首乃至一千首來,張老師受不了太大的刺激,再出現什麼危險,畢竟歲數這麼大了。
田真和劉樂充滿期待,無比熱情地送餘老闆離開。
此時。
外面的風雪也小了一些,顯得柔和。
不是很冷。
余天看了看李婉柔。
一個眼神足以說明一切,李婉柔讓小龍開車跟在後面,兩人在雪中漫步,朝着家的方向踱步回去。
“我問你…”
走着走着,李婉柔想起了旅遊的事兒,眼中有星光閃爍,問道,“外面的世界真的很精彩嗎?我覺得老家也不錯。聽完剛纔劉樂唱的歌兒以後,我更想念老家的山和水了。我還記得那時我剛下鄉,總喜歡去小橋邊看月亮…”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外面的世界很無奈。
余天不知道該如何給知書達理的李婉柔形容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的。
想了想。
他輕輕攥住李婉柔的手,溫柔地說,“你曾經像一隻小魚兒,在池塘裏生活着,池塘裏有長得醜的泥鰍,它很會說喜慶的話兒,池塘裏還有馬虎又有趣的癩蛤蟆和溫柔又有些害羞的田螺姑娘。可是有一天吶,你聽小鯽魚說,外面還有江河湖海,那裏都比池塘要大,江河湖海里有美麗的海豚,雄壯的白鯨,婀娜多姿的熱帶魚,那裏的天空蔚藍,海面寬闊,這些都讓你很嚮往,所以你覺得,外面的世界好不好呢?”
李婉柔沒回答。
杏眼如波,反問了一句,“我是在問你呀,你說好不好?”
好不好?
余天忽地站住腳步,緊閉雙眼。
夜空下。
身後的車燈照在兩人身上,雪在路燈下輕輕飄灑。
許久。
余天緩緩睜開眼睛,輕嘆一聲,笑着說,“外面的世界我都去過,可我不知道它們好不好。我只清楚,在沒有你的所有日子裏,我的世界很空,我的生活很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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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柔似懂非懂。
這種靜下來的如散文一般的優美語言總是讓她沉迷其中。
她看向余天的雙眼。
此時。
余天深邃的目光正在凝視遠方無盡的夜空,仿若他曾經真的失去過一切一樣。
“你失去過我嗎?”
李婉柔問出心中的疑惑。
她不知道這種感覺爲什麼會如此強烈。
“我再也不會失去你。”
余天答非所問,眼淚卻忽然不自控地流淌下來。
深吸一口氣。
他緊緊攥着李婉柔的手,用最深情的目光看着,用最溫柔的聲音說着,“這一輩子,我要給你所有幸福…”
李婉柔要的幸福很簡單。
只是兩個人甜甜蜜蜜就夠了。
但余天清楚。
他理解的幸福本身,除了兩人相愛以外,還需要很多的錢。
庸俗。
卻又實際。
因爲有錢能解決許多問題,更能極大地提升幸福感。
比如說買下希臘的藍色海島、巴黎的古樸莊園、加州的寬闊農場。
比如說隨時隨地去世界各個地方。
錢能給人足夠的自由和幸福。
所以他要賺好多好多的錢,讓李婉柔能無憂無慮地享受到這個世界上所有可以享受到的一切,直至兩人一起白頭,一起走到生命的終點。
夜色漫長。
雪還在下。
一小時後。
余天和李婉柔回到了四合院兒時,兩人都‘白了頭’。
李婉柔詩興大發,笑着說道,“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就會共白頭…”
惹的余天更加喜愛,真恨不得立刻親在她溫潤的嘴脣上。
今天是小年兒。
余天給小龍放假,讓他回林長水家陪兩個小兄弟。
家人都去南島了,四合院兒裏很靜。
進了房間。
關上房門。
拉上窗簾。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隨即各自一笑,窸窸窣窣脫光了衣服。
“喂!”
李婉柔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一盒套套,紅着臉說,“今晚帶上吧,我不是安全期。”
“啊?”
余天還想要幾個孩子。
“聽話…”
李婉柔害羞又堅決地說,“今年一年對你很重要,我要是再懷孕的話,會讓你分不少心。明年,等你…”
話音未落。
余天已經將她輕輕抱在懷裏,堵住了她溫潤如春桃兒一般的嘴脣…
………
“出發!”
翌日。
中午。
京城機場。
余天揹着小包,裏面裝着蛤蟆之前送來的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東西,帶着李婉柔,由小龍陪同,登上了京城通往遠方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