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鵝給自己來了一波洗白操作。
小馬哥通過辭退張小東，不僅趕跑了一個和自己對着幹的人，還讓企鵝的名聲回到了最開始時那樣。
這也算是高瞻遠矚。
除了和樂信競爭以外，更爲了推廣正在積極研發的火線穿越。
說句實話。
小馬哥生性有些多疑。
在通過計謀趕跑張小東之前，就已經有幾個人被他利用各種各樣的方式‘消化’掉了。
後知後覺的張小東在踏上縣城通往遠方的末班車時，纔將以往的一切都聯繫在一起。
“伴君如伴虎…”
自己作爲企鵝的頭幾號人物，確實能給小馬哥造成不少的威脅。
“唉…”
他又看了一眼車窗外，“pony，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此刻的他，情緒無比複雜。
並不是所有人都在乎賺錢多少，張小東更希望能真正地造福社會。
其實前世也是如此。
在2010年，因意見不合張小東就離開了企鵝，對外宣稱要另謀他路。
這一世不過是早了點兒而已。
因爲趙青峯在國內發展的原因，整個互聯網界已經由蝴蝶效應產生巨大無比的改變。
張小東嘆息完，輕輕低下頭，靠在前座上，臉色陰沉。
未來的路太過渺茫，思來想去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正在這時，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票剛纔檢完了，我什麼都不買。”
張小東還以爲是客車的售貨員。
“聽過水果公司嗎？”
一個年輕的聲音傳來，沉穩又好聽，還有些熟悉。
“水果？”
張小東思緒混亂，“我不做生意。”
“不是做水果生意，而是去華爾街搞投資生意。”
年輕人的聲音沉穩中又帶着愉悅，尤其是‘華爾街’三個字，說得更重一些，使得張小東猛然驚醒。回頭看去，發現趙青峯不知何時坐在了後排座位上。
“趙…趙總？”
張小東一下怔住。
“可以談談嗎？”
趙青峯起身離座，伸手指了指車窗外遠處的小飯館。
“…”
張小東百感交集，談還是不談，這是個問題。
他大概猜到了趙青峯想要什麼，無非是企鵝的一些內幕消息。
雖說自己知道很多很多，但就算是被小馬哥背刺了一刀，張小東也不願出賣舊主，出賣良心。這不只是賣主求榮，更無法對得起他一直正直且堅持的內心。
“算了…”
張小東輕聲拒絕趙青峯，“趙總，我和你從來就不是一條船上的人，雖然我佩服你，但我不會出賣pony。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就請你下車吧，車馬上要開動了。”
趙青峯笑了。
揚了揚眉毛，暗歎張小東果然還是那個互聯網界口碑最優的幾人之一。
難得！
在腥風血雨的商戰中，這種高貴的品格實在不好遇見。
暗歎一聲小馬哥不識人，心思太窄容不下意見相左。
他一把拉住張小東的胳膊，輕輕拽着他起來，“喫口飯，聊一聊，我保證不問任何一點關於企鵝的內幕，只想和你談談互聯網界的未來。”
或許是被趙青峯的真誠感動到了。
張小東稍作思考，跟着下了車。
但他還有個疑問，趙青峯怎麼知道自己在哪兒？
趙青峯笑着指了指車站攝像頭，“這就是天網工程的威力。在吉省，只要在監控探頭之下，就沒有我找不到的人。”
兩人進了小飯館。
隨便叫了幾道家常菜。
便宜得很，毛菜一盤兩塊錢，又叫了幾瓶啤酒。
就好像每一個市井小民在路邊攤喫飯吹牛一樣，趙青峯隨和的不得了。
張小東有些唏噓。
自打小馬哥成了富翁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去過路邊攤。
按照pony的話來說，掉身價，太丟人！
“嚐嚐，這個鍋包肉不錯。”
趙青峯給張小東夾了一塊。熱乎乎的鍋包肉酸甜口，脆皮包裹，外焦裏嫩，不愧是北方名菜。
“…”
張小東受寵若驚，“趙總，您…您有話還是直說吧，不用太客氣。”
趙青峯輕輕一笑，“不是客氣，我對誰都這樣。”
張小東還有些疑慮不解，真的嗎？
正在這時，送完沈凌瑤的王小虎匆匆趕來。
身爲保鏢的他，就好像趙青峯的小弟弟一樣，熟練地坐在座位上，掰了根筷子，夾起肉就喫，喫完纔想到張小東還在，趕緊客套了兩句。
張小東有些發麻，堂堂凌峯科技的大老總，投資景東多媒體和阿里的趙青峯，竟然將保鏢視爲親兄弟？
這在企鵝可是從沒出現過的情況，小馬哥歷來都是上下級分明。
“哥，你還喝不？”
王小虎給趙青峯開了瓶啤酒，轉頭又問張小東。
“呃…”
張小東有些被感染了，“謝謝，那就…那就再來一瓶，我先去趟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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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把臉，張小東清醒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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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思索趙青峯對自己如此親近，到底有何用意。
出門時，他眼看着趙青峯勾肩搭背地和王小虎開玩笑，說什麼房子也買完了，過段時間給他介紹個女朋友。
張小東再次落座，忍不住了，“趙總，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您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出來吧。”
趙青峯點了點頭，“我想讓你跟着我幹。”
就這一句，張小東立刻頭暈目眩，好像聽見了什麼不得了的消息。
這怎麼可能？
他的名聲在華夏已經臭了，企鵝的宣傳力度特別大，現在自己已經成了衆矢之的，網民們恨不得將自己生吞活剝。
也可以說，現在的自己，加入誰的公司，誰的公司必然會受到影響。
沒看到千度和網一的聲明嗎？
華夏的互聯網意見一致，都在苛責自己，趙青峯這是想迎難而上，挑戰所有網民，這和找死沒什麼區別！
趙青峯也知道公開讓張小東加入自己陣營的弊端。
小馬哥的借刀殺人用得不錯，不僅順理成章地開除了張小東，還讓他去不了任何地方。
更可恨的是，小馬哥也知道張小東的人品，知道他不會泄密。
這是鐵了心要讓他啞巴喫黃連。但千算萬算，他還是漏算了一件事。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張小東雖然無法在國內任何互聯網公司任職，但他可以去國外。網民們根本瞭解不到國外的互聯網市場，因爲有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將他們牢牢地鎖在國內。
“我之前說了，想讓你去華爾街。”
趙青峯直言不諱說出自己的想法，“我是個老闆，更是個投資人。國內市場百花齊放，我有些忙不過來，又不方便出國，所以我想讓你幫我去了解、掌控國外的市場。第一個目標就是水果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