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術證明是嚴謹專業的。
江華作爲副院長,自然不願意發表一些假大空的言論。
但余天給他的紙可不一般。
上面說的都是一些囫圇話,雖然闡述了鋁製品長期使用的危害,但這個長期指的是很長很長,興許要連續燒上100個小時纔會產生反應。
“我看看哈…”
江華注目紙張,一邊看着一邊朗讀。
“使用鋁製水壺是否對人體有害,取決於使用場景與使用時效。若是使用鋁製水壺的時間較短,通常來說,對人體沒什麼大危害。可若是長期使用鋁製水壺燒水,則可能對人體造成危害。建議使用不鏽鋼材料的容易,可以避免鋁製水壺對人體的危害…”
“短期使用:鋁是一種活潑金屬,它在空氣中,很容易與氧氣發生反應,繼而在表面生成一層緻密的氧化鋁薄膜。鋁製品有不易生鏽的特點,短時間使用,不會中毒。”
“長期使用:長期使用鋁製水壺燒開水,氧化鋁薄膜會遭到破壞,鋁含量可能增加到30倍以上。如果這時,人喝了含有鋁的水,則有很大可能會導致慢性鋁中毒。鋁元素可以阻塞神經傳導,引發神經系統病變,影響人的智商,思維,記憶。尤其是對年輕人,還有可能產生更大的影響。如骨骼軟化,鈣流失,影響人體對鐵、鋅的吸收,誘發貧血,嚴重者可致死亡…”
“因此,我作爲協和醫院的醫生,有必要提醒大家,在生活中儘量減少鋁製品的使用。如鋁製水壺,鋁製電飯鍋等等,希望大家都能健康生活…”
一番話讀完,江院長自己都信了。
對比明顯。
病症清晰。
他甚至自己都不知道鋁製品還會帶來這麼多的危害。
“這個行不?”
余天問江華能否刊登。
“這…”
江華沒回答,反問道,“你剛纔說的好處是什麼?”
問好處就是能刊登。
余天笑道,“等登報以後,你家裏人還會給你送一次信,厚度是之前的一倍,怎麼樣?”
這還有什麼可說的,無傷大雅,有錢賺就行唄。
江華又細細讀了一遍,確認沒啥大問題之後,說道,“給我半天時間思考,我回去找些同行問問。如果鋁製品長期使用真有這些危害的話,那我今晚就去登報。”
事情定下。
江華離開。
余天毫無隱瞞的對蘭大夫說出自己的打算。
“這不是騙人嗎?”
蘭大夫有些驚訝,她知道鋁製品起碼要燒到一定程度才能產生對人體有害的化學反應。
“不算。”
余天解釋道,“我們的成本很高,不鏽鋼又比鋁製品更耐用,物美價廉,絕對合適,這只不過是一種販賣焦慮的營銷手段罷了。”
還真不算騙人。
余天做生意一直講究良心。
有良心,能賺錢。
沒良心,能賺更多的錢。
他清楚記得,前世在與一家藥廠老總談天的時候,那老總曾說過一句讓他久久不能忘懷的話。
人世間存在許多病人,他們需要長期服藥來穩定病情。
明明有的藥商能製作出讓人短期內痊癒的藥,但他們偏偏不做,爲了什麼?
一句話,“好藥不是好商品。”
告別蘭大夫,余天先回家取了搖頭電機的樣品,隨即前往花蓮注塑廠。
“這個電機,真好…四通電機廠的威力也就能達到他的五分之三,你這是下血本了,多少錢買的,不會少於100塊吧,我的天,那你的成品打算賣多少錢?”
張國強驚喜擺弄一陣,高興壞了。
照他分析。
成品出來的話。
若是賣到130以內,興許還有和駱駝等其他風扇廠競爭的可能。
“價格不貴,具體的還沒談。”
余天也沒吐露實情,讓他按照模具製作生產。
目前他還處在觀察張國強的份上,不能說太多實話。
張國強信誓旦旦地保證一定會盡全力,余天這才離開。
回到工廠。
他將事情告知給劉家父女。
一聽說江華要登報,兩人馬上露出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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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
劉麗紅激動地流出眼淚,“熱水壺和電風扇要是都能大賣的話,咱們不用半年就能東山再起,到時候我非要讓趙攀偉和王嘉良這兩個負心人好好後悔!”
劉作林更是喜悅。
他激動的握住余天的手,“我咋感謝你纔好呢?”
不用太過感謝。
只需要以後幹好余天留下的產業就行。
余天的目的就是爲了穩定分錢。
前期打好基礎,後期坐享其成,豈不美哉?
劉作林大喜。
安排酒宴。
召集了一羣廠裏的骨幹,一行人前往京城飯店。
喫喫喝喝。
直到天色晚了,余天才醉醺醺地回到家裏。
夜深了。
豆豆早已睡去。
只有李婉柔還伏案學習,不忘報考大學的初心。
“這個題型是重點,不過我應該沒問題…”
此時。
她手裏正拿着一張語文卷子。
80年代的高考卷其實沒什麼題型分別,主要只有三個部分。
現代文。
文言文。
以及作文。
滿分是120分。
其中現代文40分,作文50分,文言文佔30分。
李婉柔語文不錯,複習起來很輕鬆。
見余天回來,她拿出自己剛寫好的一張試卷遞過去。
“不錯嘛!”
余天大聲稱讚,“媳婦兒,你的文學水準很高,可不是我這個泥腿子能比的。”
李婉柔莞爾一笑。
可轉瞬。
又有一抹愁雲上了眉間。
語文是簡單。
但英語呢?
英語是她的弱項,很多語法用詞啥的,她大多搞得不大明白。
但這對余天來說卻很簡單。
“來…”
他抱住李婉柔,坐在凳子上,牢牢摟着,指着桌面上的英語卷子說,“你看這個題,應該選a,因爲它是現在進行時,後面要加ing。別亂動…別亂動…”
李婉柔怎麼能不亂動?
她的心都亂了。
羞紅了俏臉兒。
“昨天我去看蘭大夫了…”
她嬌羞說道,“蘭姐姐說,懷孕前三個月是可以同房的…你要是忍不了,我們就…然後再教我英語吧…”
“行啊。”
余天大喜過望,指着卷子後面的兩個單詞說,“這個叫make,那個叫love,它們連在一起,就是我們現在要做的事兒…”
“make是什麼意思?”
“做…”
“你壞死了!”
李婉柔自然知道love是什麼意思。
深沉且溫柔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