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四仰八叉摔在地上,蛤蟆聽見聲響,急忙從偏房跑出來查看情況。
“我的媽呀!”
蛤蟆看見劉麗紅也眼暈。
別以爲他現在光聽余天的話。
其實背地裏,他還替李婉柔負責監督余天的生活起居呢。
咋辦?
這是嫂子的情敵來了!
不行。
蛤蟆決定必須想個辦法解決劉麗紅。
“那啥…”
他湊到近前,拽起劉麗紅的胳膊,“姐姐,您沒摔壞吧?快,我帶着你上醫院看看去!”
正中余天下懷,這倒是個好主意。
他也緊着催促。
但劉麗紅卻是一把甩開蛤蟆,拍拍身上的雪,也不說話,只顧着撿起地上的滷煮和燒鴨。
大部分還能喫。
啤酒碎了兩瓶,還剩兩瓶,也夠喝了。
劉麗紅對四合院十分熟悉。
在余天離開京城的兩月間,她最少來拜訪過十次,且每次都在余天的房間中呆上許久,幻想着兩人能在這牀榻上發生點兒什麼。
“看什麼?”
她拿着東西到了門口,“進來呀,喝點兒酒,我想和你重新聊聊。”
重新聊聊?
壞了壞了,她這是又動了心。
“行吧…”
余天略加思索,給蛤蟆使了個眼神兒,又對劉麗紅說道,“聊天的話,兩瓶酒不夠幹啥的,你且等着,我出去再買兩瓶。蛤蟆,你陪姐姐呆着,我一會兒就回來。”
不等劉麗紅回答,余天出門就走。
他是絕不會留在這兒談人生談理想,因爲他知道,談着談着就得談到兒女私情,談到牀榻之間。
萬一喝多了,再幹了錯事,豈還得了?
一點毛病也不能犯,不然的話,怎麼對得起自己用心愛着的李婉柔。
劉麗紅留在這兒怎麼瘋鬧余天不管。
他冒着雪夜出門,直接去古玩街找小錢兒。
小錢兒就在店裏住。
見是余天來了,他高高興興接進來,還特地跑到外面買了些小喫和酒水。
“餘老闆,有新貨?”
落座在小方桌旁邊,小錢兒可是充滿了期待。
“沒。”
余天喝了口酒,笑道,“失望了吧,呵呵,我來找你一是想打聽一下肖騰飛的住址,二來,我想問問你,他除了古玩,還有什麼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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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錢兒確實失望了。
不過在接過余天遞過來的十張大團結後,他的心情又瞬間好了起來。
“愛好嘛…”
他短暫想想,“他好像真沒啥愛好,除了賺錢和古玩,其他的我真沒聽過。”
別小看小錢兒。
在這個圈子裏,他認識的人不少,平時溝通得多,對誰都挺了解。
“玉如意呢?”
余天又問小錢兒,“你覺得我把那個玉如意送給他,他會不會喜歡。”
這句話真說到點子上了。
一提起玉如意,小錢兒一拍腦門兒,馬上說道,“嘿,我的哥哥,你要不說我差點兒忘了!昨天肖老闆還託人來捎過信呢,他說以後不管你有什麼東西,都不要聯繫他,他什麼都不要,哪怕是皇家玉璽,他也不要!”
這是徹底把路堵死了。
肖騰飛夠狠的!
“行。”
余天現在已經認定肖騰飛是個絕對的硬骨頭,想要啃下它,還真是極不容易。
但這畢竟是小錢兒的一面之詞,他決定還是要雪夜探訪,過去看看。
一小時後。
余天出現在東城區一座小區內。
站在房門外聽了一會兒,確認沒有大動靜之後,他才輕輕敲響房門。
咚咚咚。
不多時。
肖騰飛一手拿着毛巾擦着頭髮一手打開了房門。
“你?”
見是余天之後,肖騰飛一愣,隨即笑道,“怎麼着餘老闆,還真過來拉攏我了?我不是告訴你沒戲了嗎,你何必還苦苦糾纏呢?”
“能進去談談嗎?”余天試圖進去說說,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許諾優厚報酬,暢談未來發展。
但肖騰飛完全不給任何機會。
砰!
他用力關上房門,在裏面大喊道,“餘老闆,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今晚的事兒我不告訴張四海,以後你要是再來,可別怪我讓他找你麻煩!”
無情拒絕。
毫無辦法。
余天嘆了口氣,只得往家趕去。
路上,他想了很多。
繞過肖騰飛找其他的建築商合作倒是簡單,但要想徹底搞定張四海,徹底在京城裝潢行業站住腳,終究還是要拉攏到肖騰飛纔行。
緩一段時間吧。
等這幾天忙完,參加完什麼年會再說。
回到清風衚衕,已經快10點了。
推門進院,蛤蟆就在門口坐着。
“人還沒走?”
余天悄悄走過去問。
“嗯…”
蛤蟆一臉無奈,朝着屋裏努了努嘴,“賴這兒了,剛纔把衣服都脫光了,鑽進你被窩不出來了,我也不敢看,還怕她出事兒,只能在這兒等着。”
真是說變就變,女人心海底針,好難搞。
“辛苦你了…”
余天拍拍蛤蟆的肩膀,開玩笑道,“那你就負責看着吧,我今晚去廠裏睡,明早等她醒來,你讓她去工廠找我。”
說完就走,徒留蛤蟆一臉懵逼。
“天哥!”
他對着背影大喊,“你走了我咋辦?我坐在這兒坐一宿啊?凍死我了,你別走啊,這是你的事兒,感情這方面我自己還沒玩明白呢,你不能撂下我不管吶…”
沒辦法。
余天總不能進去勸說劉麗紅吧。
萬一她一掀被子露出裸體,上來就抱就親,這還得了?
工廠辦公室裏還有沙發,倒是能對付一宿。
余天也不再想肖騰飛的事兒,先搞定電機纔是正事。
但這不是什麼難題。
京城的電機廠雖然賣到好幾十,可余天早在兩個月前就已經給李二妹拍過電報,讓她幫着找一個神祕人——丁力。
李二妹中間回過一次電報,說是萬事無憂。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明天一早是給她打電話的時候了。
想着想着,余天睡了過去。
翌日。
起牀時,窗外是白茫茫的一片,大雪紛飛還未停歇,三十多釐米厚的積雪,覆蓋了整個廠區。
“你不是人!”
剛剛起身,劉麗紅就從外面闖進來了。
她小臉兒繃着,眼睛瞪着,眼淚汪汪地想說些什麼出來,可話到嘴邊,卻又覺得沒有任何道理。
“我不是人…”
余天笑着附和,“我是神,神要出門去搞電機的事兒了,你等凡人何不讓開,休要阻撓老夫的道路…”
一句話說得劉麗紅破涕爲笑,笑中帶淚。
“喂!”
他看着余天離去的背影大喊道,“我又好了,我真的又好了!你別生氣,我要忙工作去了!昨天晚上發瘋是我不對,我以後不會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