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翎沒好氣的鼓了下腮幫子。
好笑啊!
還好啊!
這兩個多月以來,劉秀都扮演着體貼溫柔的丈夫角色,她都要動心了啊!
還好,她堅持在牀的中央擺放了三碗水,井水不犯河水那種。
她是想轟轟烈烈的談一場戀愛,但不是和別人共享一個丈夫,不是當別人見不得光的外室。
虧劉秀說的出口,說愛她,說這輩子只會和她長相廝守!
差一點就動心了啊!
“我不能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褚鈺嫣也禁不住的點頭,“沒成想,秀兒居然會坑我和褚鈺塵,我們可是表親!”
但是……
褚鈺嫣看了看褚鈺塵,又看了看蘇翎,“你給褚鈺塵療傷,他胸口的傷是你縫的,他懷裏還有你的娟帕,會不會你們纔是郎情妾意的一對?因爲失去記憶,讓劉秀打亂編排了?”
褚鈺塵紅透了臉,“褚鈺嫣,你閉嘴!”
蘇翎啞然,再看褚鈺塵,年歲約是二十五上下,眉骨肌清,好一個陌上人如玉,偏偏公子哥。
年齡很符合她的擇偶標準。
長相也符合。
最起碼比那個劉秀,小原主差不多兩歲,小她真實年齡十歲的少年符合多了。
褚鈺塵讓蘇翎灼熱的視線燙的有些睜不開眼。
他早就知道劉秀這位外室性子與尋常女子不同,但不曾想她竟這般赤裸裸的盯着外男看。
“咳咳……”褚鈺塵咳嗽幾聲。
蘇翎回神,“除非恢復記憶,否則我們誰也不知道兩年前,咱們是什麼關係,怎麼認識的。”
按道理,她一個農女,是接觸不到褚鈺塵兄妹這樣的貴族之人的。
除非如原主前世那樣,被賣身青樓,然後認識賢王劉祁,認識這些權貴?
但,她穿越之後,記憶全無了。
按照劉秀說的,她自從兩年前就跟着劉秀了……
午後。
劉秀騎着馬兒,帶着採買的物資回來。
但見到蘇翎和褚鈺塵兄妹在涼亭裏有說有笑,心裏一個咯噔。
他不是已經和翎兒說了嗎?
爲人娘子,不可隨意和外男相談,即便是表哥也不好。
到底,翎兒是沒聽進去的。
想着今日去集市,到處都是通緝令,甚至還有通緝他的畫像。
劉秀心裏一陣煩躁!
劉譽爲什麼要通緝他?難得他知道了什麼?但不可能啊,劉譽怎麼會知道他帶走翎兒的事情?
“秀兒回來了?”褚鈺嫣當做什麼也沒發生的迎過去,接了一些米面和菜。
“嗯。”
他應了一聲,過來拉蘇翎,卻被躲開。
他心底一陣激盪,前兩日,翎兒已經願意讓他牽手了,但今日怎麼又不肯了?
甚至當着褚鈺塵等人的面,這般不給他面子。
他拿了一個包袱,遞給蘇翎:“這是給你買的成衣,快看看喜不喜歡。”
蘇翎:“謝謝。”
她的謝謝讓劉秀瞬間愣神。
這樣的謝謝很疏遠。
他爲之努力了兩個多月,就爲了得到她的傾心,然後正大光明的帶出去,讓劉譽知難而退。
只要玉璽和特赦令在手,他什麼都不怕。
可,他怕翎兒不和他同心啊!
晚飯前。
蘇翎在梳妝檯前照銅鏡。
劉秀進來,看到心愛女人渾身散發着迷人的氣息,想起翎兒午時的疏遠,他心裏就一陣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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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明白,當年劉譽是怎樣贏得翎兒的真心的?
他記得很清楚啊,那時候,翎兒對劉譽也不過是感激之情,一直都不曾圓房,還弄出一個什麼十六之後再圓房的說詞。
今時今日。
翎兒對他也不願交付真心,連身體也不願與他接觸,還說什麼,沒有準備好,要給她時間。
他給了!
兩個多月了啊!
他們的發展也太慢了,也僅僅只是拉過她一雙柔弱無骨的手,連吻都不曾有一個。
他走近一些,忽的彎腰抱着心愛的女人。
蘇翎驚慌掙扎,“劉秀你做什麼?你鬆開我。”
“我不松……嬌嬌兒,我愛你,我想,我想……”想要你……
蘇翎使了力氣,總算將他推開,用那種他看不明白的神色看着他。
劉秀很委屈,“你是我的女人,難道我連抱着你都不能嗎?”
“不要說我是你的女人!至少在我的記憶力,你不是我的男人。”
劉秀震驚,今日他不過去集市短短半日,回來翎兒就變了一副嘴臉。
一定是褚鈺塵和褚鈺嫣說了什麼?
他們到底說了什麼?
“爲什麼?我對你不夠好嗎?如果是,你告訴我,我會做的更好!”
蘇翎:“你做的很好,我只是對你沒有那種想法,我對你像是對弟弟一樣……”
弟弟……
又是弟弟?
他付出所有的柔情,得到的竟然是這樣的回答。
“晚飯,我們大家一起喫吧……”
她看着他,“有些事,我希望你能替我們解惑……”
如此,劉秀更加的肯定,褚鈺塵兄妹和翎兒怕是已經相互通了氣,都知道彼此失去兩年多記憶的事情了。
他釋然的一笑,“是,有些事情,我是需要給你們說說的。”
晚飯,是在竈房旁邊的偏屋喫的。
四個人相對看了看。
褚鈺嫣道:“秀兒,我們和嬌嬌兒,和蘇翎是不是都認識?”
劉秀緊握着筷子的手逐漸鬆開,點點頭,“是認識,翎兒是我的女人,也是你們同意讓我帶着她私奔的,但,在經過君山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被吸入一個奇怪的陣眼,然後你們都失憶了。”
“我們爲什麼要去君山?”
且不管君山在哪裏,是什麼地方,她們關心的是爲什麼要去君山,爲什麼會失憶!
劉秀道:“君山風景秀麗,嚴冬的彼岸花嬌豔如火,我們都想去看看。”
冬天有彼岸花開?
這就叫人匪夷所思了。
褚鈺塵拿出那張娟帕,帶着一點洗不乾淨血跡的翎毛手帕,“這是我貼身之物,蘇姑娘說,這是她的手帕。”
蘇翎此時也拿出她的手帕來,兩張帕子放在一起,一模一樣。
劉秀看向褚鈺塵,“你,你怎麼會有翎兒的帕子,表哥,翎兒是我的女人,你這樣可曾在乎過我的感受?”
褚鈺塵抿着脣,看着劉秀。
“蘇姑娘說,我的傷口是她縫合的,這證明我和她本身就認識,蘇姑娘還說她不會爲了報恩以身相許的……”
“秀兒,我們需要你一個真實的回答,我們四個之間,兩年多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