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當然是爲了侯府着想……”李倩一急,語無倫次的說道。
“顧鳶身爲顧府二小姐,此時就在這裏,她都還沒說話呢,你一個外人,還爲了侯府着想,怎麼,你是看上了我的妹妹顧鳶了?畢竟顧家未有男丁,只有我妹妹和我,你總不能是看上我這個新來的?”
姜小魚言語犀利,這一番話下來,頓時全部的人都驚了,天啊,她這說的可是……可是……
沒人剛把那句話說出口來,這在他們看來是難以啓齒的事情。
李倩被這樣一說,氣得臉都綠了,看着她姜小魚氣得說不出話,指着她用全身的怒氣吼道:“你胡說八道什麼,你再亂說話我撕爛你的嘴!”
看着氣急敗壞的李倩,顧鳶覺得心裏爽急了,姜小魚也覺得像是看笑話一樣看着李倩。
她就喜歡把人激怒到這樣,又拿自己沒辦法。
她裝作無辜的看着李倩和李柔,說道:“難道不是嗎,你們這麼關心顧家的事情,除了這個理由我想不到其他的。”
她說完轉頭看着顧鳶繼續道:“鳶兒,她們都在說我是假冒的,你覺得呢?”
顧鳶不假思索挺直了腰板直視李倩:“我姐姐是名副其實的顧家大小姐,你們誰敢質疑,我就讓我爹爹與你們說,而且我爹爹已經稟告皇上了,這些所有人都知道了,你們在這裏唧唧歪歪,是也在質疑聖上嗎?”
姜小魚這時可不覺得顧鳶是傻里傻氣的了,說出來的話反而是有幾分震懾力的,把皇上搬出來,誰還敢說那些質疑的話。
果然,顧鳶的話一出,所有的人都縮着脖子不敢說話。
在天子腳下,誰敢質疑天子的話。
就連夫子,都臉色陰沉的看着顧鳶,頓時不知道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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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柔卻是個不怕死的,繼續含沙射影的說道:“鳶兒妹妹,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我們什麼時候說聖上的不對了,我們也是爲小魚擔心,若是將來真出了什麼紕漏,那可是殺頭的大罪呢。”
“你說什麼屁話呢,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你不說話別人會把你當傻瓜嗎?你這麼關心聖上,聖上知道嗎?需不需要我讓我爹幫你告訴一下聖上?”
姜小魚一連串的問道,直勾勾的看着李柔,果然她臉色刷一下就變了,一雙眼睛帶着怒氣看着自己。
“夫子,學生只是好心,沒想到小魚妹妹這般不識好人心,這樣說柔兒,柔兒不能接受,還請夫子給我做主。”李柔冷冷的看了姜小魚一眼之後看向臺上的夫子,把問題拋了出去。
夫子沉着臉,看不出什麼情緒,李柔話一說完,夫子臉色輕微動了動,片刻,才說道:“日後這件事禁止在國子監園內討論,這裏是讓大家互相學習進步的地方,不是是非之地,誰要再說起這些與學習無關之事,我只能請院長出面解決這件事了。”
他當然知道再討論下去,這件事也不會有結果,大家不過都是起鬨的,算不得什麼大事。
姜小魚也樂於見到這樣的解決方案,聳了聳肩代表無所謂,她拉着顧鳶坐下來。
其他人也紛紛回到位置上。
只有李倩和李柔憤憤不平的看向她們。
本來以爲,上課應該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一堂課下來,姜小魚不僅沒學到什麼,還聽得打瞌睡,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課,她忙不迭的收拾東西準備走人。
顧鳶跟上她的速度,在夫子說結束的時候,她們兩個人起身就準備要走了。
這一次,沒人再找她們麻煩了,她們等夫子走後,她們迅速跟着出去了。
姜小魚本來還想着趁下課了能好好逛一逛國子監的,這麼大一所學府,應該有很多值得一看的風景。
但今天一天下來,姜小魚心力交瘁,只想快點回去躺在牀上休息。
不知道蕭子規怎樣了,太傅交給他的試題可有眉目了。
她們一路來到了國子監門外,果然,侯府的馬車已經遠遠的候着了。
“見過小姐。”車伕恭敬的問候。
姜小魚點頭示意,和顧鳶一同上了馬車。
這一刻,姜小魚才覺得一天的疲憊卸下了,深呼吸一口氣。
“姐姐,我覺得你今天讓我大開眼界,我看他們日後應該不敢隨意找我們麻煩了。”顧鳶興奮不已的看着姜小魚說道。
姜小魚側目而視,看着她:“不敢隨意,說明還是會找我們麻煩的,這羣人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說完,她轉念一想,繼續問道:“鳶兒,你進國子監多久了?”
顧鳶歪頭思考,片刻道:“兩年了吧。”
“兩年,那李家姐妹倆呢?”
“她們也差不多,具體不記得了,怎麼了?”
“也沒什麼,就是她們一進去就欺負你到現在?”姜小魚問。
說到這裏,顧鳶臉上露出落寞的神情,說道:“其實一開始她們是願意和我玩的,但娘說,我們不能欺騙別人,我覺得她們一直在騙同門,最後因爲我說這件事情,她們就開始欺負我,孤立我了。”
姜小魚看着顧鳶落幕又受傷的表情,不免覺得心疼,如今她也才才十五歲,那兩年前,豈不是十三歲,在她之前的時代,十三歲也還是個孩子罷了……
“日後我不會讓她們欺負我們的,放心吧,不過鳶兒,你真沒懷疑過我是假冒的?”姜小魚試探性問道。
雖然她不是真正的假冒,但靈魂卻還是不是顧家的,只是肉身和血液……
顧鳶不假思索的回答道:“爲什麼要懷疑姐姐?爹爹和孃親把你找回來了,最開心的就是我了,當我知道我還有個姐姐,我就恨不得自己出去找,可是爹孃說我年紀小,不方便出去。”
顧鳶說着耷拉着腦袋,不過一會兒又神采奕奕的看着姜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