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能使狗推磨。
張舒收下錢,心中舒服不少。
她將鐵盒鎖在櫃裏,態度也好了許多。
饒有興致地看了余天兩眼後,她道,“我們雜誌一共四十八頁,往常的期刊,每個服裝介紹最多出現五頁。不過看在你餘老闆提供的羽絨服確實不錯的情況下,我決定,再過幾天召開會議,就將咱們波斯製衣廠生產的羽絨服和棉服做個長達十頁的長篇介紹,如何?”
十篇不夠。
余天提出二十篇。
張舒斷然拒絕。
只說二十篇聞所未聞,實在太多。
“那就十五。”
余天思索一陣道,“折箇中,就十五。一千五對十五,正好能整除,張主編,賣我個面子。”
十五還算勉強。
張舒看在錢的份上也得同意。
且這兩天。
她也算是徹底拿捏了張小川。
這一切都得益於余天提供的諸多管理人員的辦法,實在是好用至極。
排版的事情商定完畢,她又問了問廣告詞。
余天早就想好了,脫口而出,“波斯羽絨服,寒冬猶如春。”
不錯不錯。
言簡意賅。
他又洋洋灑灑親自寫下了三千字的介紹,從羽絨服的材料質量款式等等特點出發,乃至融合西方元素。更是將製作羽絨服版式的人寫成了國外設計大師,並且還將幸子衫的製作銷售簡單描繪一番,重點突出他的波斯製衣廠不僅僅是簡單的製衣工廠,更是市場潮流的創造者,時代的弄潮兒。
文章連貫。
詳略清晰。
看的主編張舒驚訝非常。
“你文筆不錯…”
她連聲稱讚,“真好,看得我都想買了,你要賣多少錢一件!”
定價還得商量,余天沒有回答。
客套兩句。
一切定妥。
回到省城時,已經是星夜。
太累了…
余天沒回家,而是去了公園,躺在草地上看天空。
難得清閒。
如今羽絨服和棉服的前期工作基本準備完畢,他準備明後天也休息休息,帶着妻兒好好出去玩玩。
回家時。
已是後半夜。
李婉柔睡着,嘴角掛着甜蜜的笑。
“婉柔…”
余天輕輕脫衣,摟住李婉柔,在她耳邊輕聲呢喃,“這個世界很美好,你再給我些時間。等咱們穩定下來,我要帶着你去世界各地。咱們去冰島,看看世界的盡頭。去馬爾代夫,享受日光浴。去普羅旺斯,我給你摘薰衣草。去威尼斯水城,感受文藝復興的魅力。我要帶你去我上輩子去過的每一個地方。你知道嗎,沒有你的那些日子,我想你想的,真的是要想死了…”
他曾經看過世界上所有的美景。
但景色再美,卻無佳人相伴。
想起過往的四十餘年,再看這甜蜜睡着的李婉柔。
觸景生情。
一陣恍惚。
他不覺又流下淚來,鐵漢柔情。
緊緊環抱。
沉沉睡去。
直至鼾聲響起,李婉柔方纔輕輕睜眼,擦去眼角的淚痕。
“你累了…”
李婉柔輕輕轉頭看着枕邊愛人,“你說的話,好似你曾經經歷過孤獨的一生一樣…睡吧,睡吧,我永遠都會陪在你的身邊…”
…..
翌日。
清早起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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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柔早做好了豐盛早餐。
余天下樓時,豆豆也坐在餐桌前。
只是他的小臉不太高興。
余天抱起他,親了兩口,“豆豆,咋了?爸爸又惹你生氣了嗎,還是媽媽欺負你了?”
“哼!”
豆豆嘟着小嘴兒,“爸爸,我不想讓你上班了,我也不想住別墅了,我要你帶我回柳樹村去住!”
“傻孩子。”
余天笑着說,“柳樹村有啥好的,咱這別墅的院子多大,房子多高,不比村子裏強嗎?”
豆豆搖搖頭,撅着小嘴兒。
余天撓他癢癢,他也不笑。
過了一會兒。
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爸爸。”
他擡起小胖手擦着眼淚,可憐兮兮地說,“別墅再大也沒柳樹村好玩,我想回去河邊抓蛤蟆,想讓你帶我去玩水,我還想讓你騎自行車帶着我兜風,我討厭住在別墅裏!”
余天算是聽明白了。
豆豆討厭的不是別墅,而是忙碌的自己。
這段時間,他實在忙。
以至於忽略了豆豆,很久沒陪他玩耍。
“行!”
余天答應一聲,“豆豆,今天爸爸就帶你回村,咱們白天抓魚抓蛤蟆,晚上就去爺爺家住!等明天,咱們再去看電影,逛公園,爸爸帶你去商場買玩具,行不行?”
這還差不多。
豆豆立刻破涕爲笑。
“爸爸好,爸爸妙,爸爸呱呱叫!”
他揮舞着小手,跳下凳子,緊着去找李婉柔。
不多時。
李婉柔領着豆豆回來。
聽說一家三口要好好玩兩天時,她也很高興。
賺再多的錢,不也是爲了家庭幸福嗎?
收拾一陣。
一家三口出門,開車返回柳樹村。
秋日的河邊有些涼爽。
余天將車停在小橋旁,陪着豆豆玩了會兒水。
農村長大的孩子永遠不會忘記村子的好。
豆豆也是如此。
十分歡樂。
弄的余天夫妻倆人滿身滿臉都是水。
嘻嘻哈哈一陣。
余天坐到一旁石頭上看着母子二人玩耍。
不一會兒。
他的目光又投向潺潺流淌的河水,思緒萬千。
這條河。
與他關係密切。
他在這兒釣過魚,救過人,找過鴨蛋,抓過黃鱔。
往事歷歷在目。
細細想來,纔不過三月光景。
“爸爸,爸爸!”
正思索時,豆豆緊着喊道,“你快看,媽媽摔倒了,躺在河裏起不來啦!”
余天一驚。
趕緊衝了過去。
哪知道。
這都是李婉柔和豆豆的壞主意。
見他到了近前。
李婉柔一下拉住他。
豆豆也揮舞着小手,使勁地往前推,非要把余天推倒在河裏不可。
“哎呦哎呦…”
余天裝作不敵。
噗通一下,心甘情願地摔進水裏。
水花飛濺。
一家三口徹底溼身。
正玩鬧間。
忽聽得河邊傳來一個女人憤怒的吼叫聲。
“余天!”
這女人幾近瘋狂一般大喊道,“你這個陰險狡詐的小人,你可算回來了!你上來,給我解釋清楚,你爲什麼要謀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