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端了一杯酒,與簫正碰了一下,邊上的美人則爲他們夾菜,熱情的倒酒。
早年跟着褚鈺塵,看主子爺在紅粉之中如魚得水,如今他卻覺得,渾身不自在。
倒是簫正,果然成過親的男人始終不一樣,自在的很。
“將軍……難道是明柔不好看,伺候的不好嗎?”南風身旁的女子輕聲的問,熱情的就要奉送親親、抱抱。
南風不解風情的,直接將人推開,“去去去,那萬將軍喜歡你們。”
女子一愣,臉上的表情青紅皁白的,好不精彩。
叫明柔的女子一臉委屈,最終還是另尋目標去了。
而簫正則對着跟前的女子問道:“那位姑娘氣質不俗,叫什麼名字?不若讓她來陪我。”
跟前的女子臉色微漾,笑道:“那是柳小姐,她性子清冷,從不與人說笑。”
性子清冷?
那一雙眸子,暗藏多少媚力,竟說清冷。
酒不知過了多少巡,歌舞也到了尾聲,姑娘們雖然迷人得很,但將軍們也不是見色就不能自控的人。
何況還有皇太孫之前的警告,不得對晉國百姓實施欺辱。
口頭致謝之後,便各自回自己的營帳。
南風叫了簫正,“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咱也走了吧。”
簫正喝着酒,這些酒對他來說都不夠打牙祭,一點醉意都沒有。
他看着那個叫做柳姑娘的女人,長得不俗,有晉國女子的風骨,又有江南女子的柔媚。
也不知她的任務到底是要迷惑誰?
“你瞧萬將軍,都醉迷糊了,還捨不得走,我若不陪着,誰知道他會不會犯下男人都會犯的錯?”
南風看着簫正,真的只是這樣?
已是凌晨。
載歌載舞,萬將軍的營帳好生熱鬧。
褚鈺塵則和劉譽在營帳內下棋,兩人棋逢對手,你贏我輸,我贏你輸的下了許久。
“承讓。”
劉譽下了子,拍拍手,沒有再下的慾望了。
褚鈺塵道:“晉國不會以爲,送些歌姬前來,就會擾亂我大越進攻的步伐吧?”
兩人對視一笑。
“殿下先見之明,衆位將軍即便青睞這些女子,也不會有人敢留在賬內。”
“她們若真是來爲我大越將士助興表演的,焉能個個能說會道,處處都透着勾人的姿態。”
劉譽不置可否的一笑。
曾經,褚鈺塵也是一位青樓常客,那些賣藝不賣身的才藝女子,沒少被他霍霍。
這樣一位人物,他說那些歌姬訓練有數,便沒有差池。
這樣多,且才貌雙絕的歌姬,除了晉國皇城,應該不會有別人會派來!
此時,外頭,傳來一個女子柔媚的聲音,“請問皇太孫殿下是否在帳內?”
劉譽二人對視一眼,一侍衛走進來,對着劉譽道:“是今日來的那些姑娘,這位說她叫柳萋萋。”
柳萋萋,很是嬌軟的名字。
褚鈺塵也起身,美人前來,必然有事相商,他在這裏完全是耽擱人家辦正事。
“臣先行告退。”
抱拳之後,正預離開,但似乎想到了什麼有回頭對劉譽道:“殿下應該不會犯男人都會犯的錯吧?”
劉譽微微眯着眼?
這傢伙是說他會看上別的女人?
簡直就是對翎兒的侮辱!
一個眼神,就讓褚鈺塵有多遠就滾多遠去!
褚鈺塵出去的時候,一襲紅衣露臍裝的柳萋萋端着一壺酒,兩蝶下酒菜走了進來。
“萋萋參見太孫殿下,願太孫殿下福壽天齊。”
盈盈一握的小腰,濃眉大眼,偏生一張圓臉只有一隻手掌那般大,一雙眸子看着他。
看似清明透徹,卻又帶着一些不經意的魅惑。
劉譽並未迴應,而是轉身坐在了椅子上,摸着下巴,打量柳萋萋。
良久才說:“晉國皇帝是不是以爲派幾個姑娘來,就能阻止大越的反擊?”
柳萋萋一愣,一雙明媚的眼睛對視上劉譽的眼,“奴家姐妹真的是仰慕將士們的勇猛,特來獻藝的。”
獻藝?
劉譽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獻身嗎?”
“如皇太孫這樣英勇之人,殿下不嫌棄,萋萋自然神往已久。”
她緩緩從地面起身,纖纖玉手端着托盤,將酒菜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纖細的手輕柔的斟酒,再端着過來,送到劉譽的跟前,就在劉譽接過的瞬間,順勢就要倒在他懷裏。
然劉譽一個推掌,美人和酒都灑了出去。
柳萋萋滿面驚訝,她乃是哈爾丹第一美人,晉國的第一美人,無數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
這個劉譽,竟經得住她的誘惑?
“本宮有件事倒是想讓柳姑娘代爲傳達……”
柳萋萋尷尬一笑。
站定之後看着劉譽,星眸璀璨,像是會說話一樣,若是一般男子,怕是早就被她勾走了魂魄。
軍帳外,褚鈺塵站了一會兒,聽見裏面的聲音,不禁發笑。
知意問道:“太孫殿下不是最寵太孫妃的嗎?怎會讓一個女子勾引了?”
褚鈺塵並未作答,手中已經拿着他的摺扇,一面扇風,一面往自己的軍帳去。
女子的容顏可以有千萬種,但翎兒那樣的性子,靈動有趣絕無僅有,那女子再好看,又怎會入劉譽的眼?
走了一會兒,有人前來稟報,讓褚鈺塵攔了下來,“何事?”
“外頭女人求見太孫殿下,小的也不知那些人怎麼知道太孫殿下的名諱,所以斗膽前來稟報!”
褚鈺塵道:“人在哪兒?”
士兵道:“在軍營外邊,還沒走,關鍵還帶着個孩子……”
乍一聽,褚鈺塵心頭一跳,難道是小翎兒她們來了?
“我知道了。”說罷,又對一旁的旨意道:“知意,提醒一下太孫殿下……”
說罷,就動用輕功,人影瞬間就不見了,知意摸着頭,提醒什麼?
來的女人?
莫不是又有女子打着獻藝的旗號來大越軍營獻藝來了?
營帳裏,太孫殿下也不知道和那女子到底在說些什麼。
那女子到底美的勾人,萬一太孫殿下在辦什麼事情,他進去豈不是壞人家好事?
畢竟,太孫殿下也素了好兩月了。
知意張了張嘴,喊了一聲,太孫殿下……
劉譽在裏頭詢問了一聲,“何事?”
知意:“……”
“我家主子爺讓屬下提醒太孫殿下……屬下不知何事,但,我家主子爺說,讓屬下提醒太孫殿下……”
裏頭再沒有什麼聲音。
知意也沒再說什麼,在看一旁,劉譽的護衛等人正堅守着崗位。
當下也沒說什麼,看着天色已晚,乾脆回去休息去了。
軍營外圍,褚鈺塵匆匆趕來,人羣裏,一眼就看到了蘇翎。
“太孫妃,真的是你。”
一旁的褚鈺嫣癟嘴,“褚鈺塵,太孫殿下呢,怎麼沒有來接小蘇子和團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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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桃兒心想,褚鈺嫣問了她所關心的。
都說夫妻不宜分居,否則時間長了感情就會變得淡薄。
雖然殿下對太孫妃及其寵愛,但,難保旱久了,會找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勾走。
“太孫殿下現在有點事情耽擱了。”
說着,看向蘇翎,以及蘇翎身側跟着的奶孃懷裏的孩子,笑着逗了一下:“皇曾孫睡得可香。”
蘇翎也問道:“這般晚了,還未休息嗎?”想着,夫君還真是辛苦。
褚鈺塵道:“是,是有些忙,來,快跟我進來。”
有褚鈺塵帶隊,厚重的軍營大門緩緩打開,一行人,加上護衛,暗衛,大致有三四十人陸續進了軍營。
這軍營原是晉國的駐軍軍營,現在成了大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