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與往常不同,劉譽很早就回了主屋,蘇翎正在收拾孩子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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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帶打開了褚鈺塵送的錢袋子。
裏面足足十萬兩銀票。
看着這數額,蘇翎屬實覺得腦瓜子嗡嗡的叫,“你咱們都收了阿褚多少禮了?什麼時候才能給他回禮?”
劉譽摟着小娘子的腰,親親抱抱,沒有舉高高,淡然道:“等他成親,生子,有的咱們回禮的時候。”
蘇翎蹙了下眉,看阿褚如今這狀態,要等他成親生子,還真有的等了。
“小團團如今滿月了,辛苦夫人了。”劉譽埋在她徑間,輕嗅她的體香,手腳有些不安分。
蘇翎一巴掌拍開,“別胡來。”
劉譽道:“不都滿月了嗎?”
蘇翎回身,將他推遠一些,“滿月就可以了?多休息休息總是好的。”
劉譽想了想,也是,“那我就親親?”
蘇翎撅着嘴,劉譽便吻上來,有種遠水救不了近火的感覺,意猶未盡的,滿眼炙熱的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
他真是憋了許久了。
“我記得你說過,劉祁下的毒還未解,不會再懷身子,是不是?”
“是啊,你想做什麼?”
劉譽笑道:“着實是好毒藥,我也不捨得翎兒再受一回罪。”
蘇翎揚了揚眉,正和她心意,她也不想再生了,簡直太痛苦了!
“辛苦夫人了。”
蘇翎道:“倒沒怎麼辛苦,有奶孃帶着,我也還好,倒是夫君你,不必爲了我一直在涼州,前線沒了你,將士們的士氣也不如從前。”
劉譽看着她:“你身子還弱,爲夫想多陪着你一些時日。”
“哪裏弱了?要氣拔山河纔不叫弱了嗎?若不是前線焦灼,阿褚怎會風塵僕僕的前來?前線一定是需要夫君你的,你去吧!”
劉譽還記得去年,翎兒說要和他一起上戰場,如今丟下她在涼州,他心底是有些不捨,更不忍。
他抱着她,似安撫一般撫摸她的頭,輕柔的摸着青絲,“翎兒,你真好,你現在的身子上路,確實不方便,不如再等一個月……”
蘇翎道:“夫君,這回我不打算與你去戰場了。”
劉譽一驚:“爲什麼?”
“團團才滿月,戰場到底是殘酷的,我不想孩子從小就跟着顛沛流離……”
嘆了一聲,蘇翎看着劉譽,繼續說道:“再說了,大越那邊還不知道咱們的境況。”
“物資供應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問題,少不了劉祁在運作些什麼,我想暫時駐在涼州。”
“涼州百姓深受戰亂之苦,許多的農田土地荒着,這般下去,便是饑荒……”
“我已經下了命令,不論是舊樓國、還是涼州百姓,皆可如往年一般種植糧食。”
蘇翎道:“我知道,我只是想帶着團團,過着安生的日子,直到夫君你取得最終勝利,我們從此一家三口,過安生的日子。”
也許是當了娘,越發嚮往和平的生活。
“安穩的日子……”劉譽淺唸了一句,也不知在想什麼。
最後像是有了決定,對着蘇翎道:“晉國一戰之後,我定能讓你和孩子生活在和平的年代。”
“夫君,你和阿褚去吧,只有徹底解決晉國後患,大越才能迎來真正的和平!天下百姓才能過上真正和平的日子!”
“翎兒……你真是爲夫心尖上的人。”翎兒對他的支持,讓他很是感動。
原本,他還想再過一個月,等翎兒身子更好了,才動身去和大軍匯合的。
但,行軍打仗,講究天時地利人和。
如今,土地雷供應不如之前。
並且土地雷破壞性太強,打下的城池,財產損失無數,對將來百姓重建家園也是不利的。
所以,他需要去前線,與將士們一起,一鼓作氣,拿下晉國所有的都城。
翌日。
褚鈺嫣匆匆前來探查消息,蘇翎卻道:“他們已經出發了。”
“你說殿下和褚鈺塵他們走了?”褚鈺嫣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看着蘇翎道:“你不跟着去了?”
蘇翎:“團團還小,跟着上戰場到底不合適。”
褚鈺嫣有些失望,若是小蘇子去了戰場,她也可以去看看南風啊,也不知道那傢伙怎麼樣,有沒有時間想她。
“怎麼,想南風了?”
蘇翎一語道破褚鈺嫣的心思,讓她有些難爲情的樣子,“也,沒有!”
“瞧你臉紅的樣子,想就想了,有什麼好遮掩的?”
褚鈺嫣翻白眼,就是了怎麼的?
蘇翎道:“咱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聽到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褚鈺嫣立即來了興趣,“什麼事?”
“好事。”昨夜,她和夫君已經商量好了,着人將風老將軍找來,商量徵地的播種問題。
戰火不斷,糧食依然是首要問題,必須妥善解決。
晉國哈爾丹州城。
面對大越兩邊大軍的強勢攻略,晉國太子趙寅屬實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特別是聽聞大越皇太孫帶兵親征,更是焦頭爛耳。
晉國皇子趙衡、公主趙鶯鶯二人在荊州、鎮州交界一戰提前逃離,僥倖活了下來。
回到晉國,已是晉國眼裏的逃兵,懦弱的病夫,兩兄妹乾脆終日混在一起,惶惶不可終日。
而芙蕖領了劉祁的差事剛剛回到晉國,一路上自然對大越如何兇猛的事情有所耳聞。
在見到趙鶯鶯的時候,單膝下跪,雙手奉上城防圖。
“這是?”趙鶯鶯問。
芙蕖道:“此乃賢王手繪的城防圖,賢王說希望能與晉國新帝合作,置劉譽爲死地!”
“劉祁!他還敢來誆騙我們!”趙衡第一個不答應,憤怒的摔了那城防圖。
趙鶯鶯也一臉鄙夷,“芙蕖,本公主讓你去監視賢王,並非是要你真的以他爲主!”
“此番若不是劉祁,我晉國怎會遭此橫禍?整個晉國已然失去了一半!”
“都是劉祁害的,他那個什麼國防圖,分明就是誘父皇中計,好將我們十二萬多大軍一擊殲滅!”
“劉祁這個奸詐小人,虧父皇還念着血脈親情!”
兩兄妹將劉祁又罵了一通。
良久,跪在地面的芙蕖道:“兩位主子,依奴瞧着。”
“那劉祁也是不知情,在劉譽大獲全勝之後,劉祁曾一度氣暈厥了過去幾回,這不像是裝的。”
聞言,趙鶯鶯和趙衡有些不解。
芙蕖繼續說道:“劉祁害怕城防圖有所變動,更是親自去驗證,又手繪一幅圖來,讓奴帶來,替他問路!”
這是還要和晉國合作?劉祁和大越什麼仇怨,堂堂大越的賢王,非要讓大越成爲晉國的附屬國?
“他,他真的這樣說?”趙衡看着芙蕖問。
芙蕖摸着心口,“奴向天發誓,絕無半點虛言!”
這時,芙蕖從地上撿起了城防圖,以及裹在城防圖裏的,給趙鶯鶯的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