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中的萬幸。
余天在青陽縣城碰巧等到了上次辦案的孫警官。
孫警官也記得這件事。
他對於之前余天展示出的和李婉柔的合影,記憶猶新。
李婉柔的美麗端莊,任誰看了都會記在心頭,不能忘懷。
簡單瞭解事情經過後,他連忙和青陽縣辦案機關說明,只說上次並沒留下卷宗,只是做了簡明筆錄。
而且。
他還有一個有力的證據。
他要去鄉下抓的逃犯,正是上次在火車上,余天說的那兩個盜竊者所在的犯罪團伙。
一切的誤會迎刃而解。
青陽縣辦案機關,特別給余天出具了有官家蓋章的情況說明書。
由此。
余天才終於得以脫身。
他也沒想到。
剛一出火車。
就碰見了正要返程回去的李二妹。
“你…”
小李子最先看清,趕緊走上前,好似見了鬼一樣問道,“你他媽的咋這麼快就回來了,你沒事兒?”
砰!
余天一拳打翻小李子,笑着說,“當然沒事兒,我沒做過,有什麼事兒?”
喪彪等人也圍了上來。
余天不多說話,對準他們,每人都是哐哐兩拳,打的他們齜牙咧嘴。
“到底咋回事…”
喪彪捂着胸口,非要問明情況。
余天沒回答。
目光投向十幾米遠處正在發愣的李二妹。
“你過來!”
他嗖的一下掏出情況說明書,展示出來,喊道,“看清楚了,我上次可沒非禮你!這有官家出具的說明,一切的事情,你自己拿去了解!”
李二妹走到近前。
接過說明看了幾眼,便立刻明白了一切。
真相大白。
她心裏羞臊得很。
錯怪了好人。
她恨不得現在就找個地縫鑽進去。
“誤會…”
她深吸一口氣,連聲道歉,“那當初你怎麼不解釋呢,那麼多人罵你,你也不說句話。我看你讓乘警帶走了,還以爲你真是摸了我的…我的大腿呢…”
“我敢解釋嗎?”
余天狠狠瞪了她一眼,“當時車上那麼多人,我是百口莫辯!我只怕哪句話說的不對,再引起民憤,把我狠狠揍上一頓!”
此時再看。
余天的身上還有不少泥土印子。
這都是之前小李子他們踢的。
好在余天常年混跡街頭,打架鬥毆有些能耐,護住了要害,纔不至於受傷。
“這…”
喪彪和小李子也看明白了情況說明,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他們的臉都紅着,規矩站着,好像等待發落的小孩子一樣。
緩了半天。
喪彪方纔開口道,“哥們,我的鍋!我就該相信你,不該質疑你!這樣吧,不管怎麼說,誤會也算是解除了!我做東,咱們先喫一頓,我們哥幾個好好的給你賠禮道歉,你看行是不行?”
江湖人講究的就是江湖義氣。
捱打站穩,錯就承認。
余天也沒心思怪他,拒絕了喫飯,“不吃了,生意還做不做?做的話,你們幫我把表送到華清大學門口去,然後咱們再去取錢。”
李二妹連聲同意。
她做得太錯了,心裏愧疚到不行。
一行人趕緊忙活一陣,將電子錶裝車,送往華清大學。
好在時間來得及。
見到薛靈芸後,余天讓喪彪等人在一旁等着。
“記住我之前說的話沒?”
他拉住薛靈芸到一旁低聲問。
“記得了。”
薛靈芸面帶欣喜之色,她身旁的十幾個搖滾樂社團成員,也是鬥志滿滿。
表的質量不錯。
調試一番,沒有任何問題。
薛靈芸又保證道,“明天一早咱們還在這兒碰面,錢款一天一結算,就按照協議規定的來。”
余天點了點頭。
一天一收錢,免得堆積太多,再使得別人起貪念。
他又瞭解了一下薛靈芸的計劃之後,指點一二,方纔離開。
“喝頓酒吧,我請客!”
李二妹態度很堅決。
“不喝了。”
余天搖搖頭,“我還要回四合院找我老婆,我自己有大腿摸,免得在外面被人說我是色狼,到處摸別人的大腿。”
“呀!”
李二妹這纔想起李婉柔的事兒來。
剛纔她一直沉浸在愧疚當中,完全忘記了。
“你老婆她…”
她驚慌失措的說道,“她被那個老太太趕出院子了,我們去鬧了事兒,老太太態度堅決,把她趕跑啦!”
“什麼?”
余天瞪大雙目。
要說剛纔他和李二妹是開玩笑的話,現在的他,可是真的生氣了!
傷害自己無所謂。
但誰要是危及到李婉柔,那可是插了余天的肺管子。
喪彪趕緊上來解釋,“都怪我,都怪我大聲嚷嚷,好朋友,好哥們,你彆着急…”
“去你媽的!”
余天怒不可遏,揮拳打在喪彪的面門上,“你們那你們…你們可真是我的好朋友,真是我的好哥們!”
喪彪倒地,鼻口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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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天不管不顧,起身便走。
李二妹等人不能幹看着,緊隨其後。
回了四合院,老太太見到余天之後,氣不打一處來,破口大罵,說他是個貪戀女色的臭流氓!
余天沒有解釋。
見李婉柔不在家,便匆匆出門繼續尋找。
李二妹還算懂事。
她讓喪彪等人出去陪同,自己則和老太太好言解釋了半天。
“不是壞人?”
老太太聽明白後,直拍大腿,埋怨道,“你看你這個小妹子!你怎麼也不把事情調查清楚再說!我這是錯怪了婉柔!我今天還答應陪豆豆去頤和園划船呢!你們趕緊去把她給我找回來!”
李二妹答應一聲,出門去了。
一行人在整個京城,像無頭蒼蠅一樣找了一天,卻根本連母子二人的影子都沒看到。
她們能去哪兒?
李二妹忽地想起李婉柔的話。
她一定是去了青陽縣說明情況,肯定是去‘劫法場’了。
“車費我出!”
烈日下,她對滿頭大汗的小李子說,“表弟,這兩張大團結你拿着,現在就去青陽縣,帶兩個朋友,一定把人給我找回來!”
余天也不知道李婉柔到底去了哪兒。
整整一天,他找遍了盼盼電器廠和幾所大學,甚至往春城打了電話,可都沒有李婉柔和豆豆的消息。
“醜話說在前。”
他失態了,盯着喪彪冷冷說,“我媳婦兒和孩子要是出什麼事兒的話,我一定和你們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