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洲回到沈家,姜蜜桃自上次和沈西洲大吵一架之後,兩個人感情一落千丈,之前的如膠似漆蕩然無存,現在沈西洲一看到姜蜜桃,就覺得煩躁,整天無所事事的女人,長得再好看又怎麼樣,一點都不如姜小魚,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還能開鋪子。
沈西洲本來想無視她直接回房,姜蜜桃猶豫再三還是攔下他的去路。
“什麼事?”沈西洲沒好語氣的說道。
姜蜜桃一聽,本來想發火,但一想到蕭家的事情,怒火壓了下去,扯着臉皮子笑道:“相公,你回來了,我聽說那蕭家的蕭子規今天開始也去鎮上那書院上學了,這是真的嗎?”
沈西洲知道像這種大事,定然是一下子就在村裏傳遍了的,他現在心裏還介意早上和蕭子規見面之後,他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明明自己纔是先去的那個,看他那樣子,搞得好像他是貴族子弟一樣。
不行,明天一定要好好治治他。
“怎麼,你一個婦道人家還關心起書院的事來了,蕭子規去了又如何,還不是用銀子買通關係上去的,就憑他,不出幾日,一定讓夫子趕出來,哼!”沈西洲氣兇兇的一揮袖子,回了房去。
姜蜜桃想多問幾句,看他這樣子,再問下去怕是又要吵起來。
不過看完沈西洲的反應,她可以保證,絕對不是他找的門路讓蕭子規進書院的,看來就只有像他說的那樣,砸了銀子。
她相信以蕭家現在的情況是可以拿出一些銀子來讓蕭子規讀書,可是這樣的話,狀元只能是有一個,沈西洲現在讀書顯然沒有之前那麼用功了,萬一讓蕭子規那小子撿漏了,她豈不是美夢落空了。
過去,沈西洲在村裏讀書,都說他天賦好,是塊好料子,所以沈家才花了大量的精力和財力把蕭子規塞進了書院。
自從去了書院,他是個什麼情況也沒人知道了,青田村裏歷來沒有去鎮上上學的青年,他是唯一一個,大家自然的以爲他是未來的狀元了,可哪裏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呢。
沈西洲在青田村是香餑餑,在高手如雲的書院裏,就不一定了。
這些姜蜜桃不知道,沈西洲心裏清楚得很,可是他已經很難專注的讀書了。
而蕭子規不同,他分外珍惜讀書的機會,這是他很難得纔有的,說什麼都不會辜負。
回到家後,他快速的完成了夫子給的任務,今天沒有和姜小魚一起回來,姜小魚在他回來半個時辰之後,也到家了,看到他在家,喜上眉梢。
“你回來啦?怎麼樣今天,過得還順利嗎?”她興奮的問道。
蕭子規寵溺摸了摸她的頭,溫柔道:“一切順利,和書院那邊確定了每天放學的時間,是可以去鋪子和你們一起回來的,你們呢,今日鋪子還順利嗎?”
“二哥,有二嫂在,哪有不順利的,我們今天可是又賺了不少銀子喲。”
在後面跟上來的蕭小荷笑呵呵的替姜小魚回答。
穩定的生意收入,她們慢慢的也習慣了。
今日,蕭小荷帶了何時了回來一起用餐,說是家裏有喜事,要慶祝。
何時了一直站在門外,沒敢進來,今天有聽小荷說蕭子規去書院上學的事,他羨慕得緊,原來蕭家的喜事就是這個,那確實是大事了,在村裏的人來說,能上學是莫大的事情了。
蕭小荷沒心沒肺的,拉着何時了進來介紹:“二哥,這是我們店裏的掌櫃,叫何時了,他可是也讀過書的哦。”
姜小魚這纔想起今日蕭小荷說帶何時了回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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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忙把客人請進屋,夏金桂也買了好菜好肉準備下廚,知道家裏來客人了,多準備了一副碗筷。
幾個人用完餐之後,蕭小荷把何時了送到門口,臉上略有不捨的神情,何時了是個知分寸的男子,只讓蕭小荷送到門口,自己作揖道別,趕回了自己家中。
這一夜,姜小魚和蕭子規還是如同昨日那般相擁入眠,兩人都發乎情止乎禮,沒有多一分越矩行爲。
連續一個月,蕭子規都會在放學第一時間去到香胰本草去接姜小魚一起回去,偶爾姜小魚要在家中做新的胰子沒出來,他就自己回青田村。
現在青田村都在口口相傳,這蕭家啊,福氣到了,蕭子規能上學了,家裏的媳婦又能賺錢,肯定是祖上積德了。
這些話聽在尋常百姓家裏,也就是普通的羨慕嫉妒,可是落在沈家和姜家,就可都是惱人得很。
沈西洲在書院想盡法子去找蕭子規麻煩,沒想到他不但不理會,還一一化解了。
這日,他慫恿其中一個紈絝子弟去嘲笑挖苦蕭子規。
“說來也是話長,蕭家在青田村困難得很,這一次爲了讓他來上學,怕是又欠了不少債,我只是心疼他爹孃,一把年紀了還要爲這麼大的兒子操心。”
“我就說他那樣看起來就不是什麼有錢人家的孩子,寒門子弟天天想着高中狀元光宗耀祖吧。”那男的一臉嫌棄。
沈西洲就是知道他會去做什麼事,才故意說給他聽的。
當初他進書院,也是被嘲諷,無法和他們打成一片,他每天讀書,這些人每天就喫喝玩樂,爲了和他們玩在一起,沈西洲花錢大手大腳起來,每天都伸手和家裏要銀子。
學業也不顧了,終日沉溺在喫喝玩樂裏,每天不是玩蹴鞠就是去那所謂的詩院子讀書寫詞,這些讀書寫詞都不是什麼高雅行爲,不過是有錢貴族子弟玩樂的場所罷了。
但沈西洲慢慢的也開始喜歡起來這種奢靡的生活來,學業也荒廢了,一落千丈,他沒敢告訴家裏的人,怕要不到銀子,而且怎麼樣,他也是個讀書人,比青田村裏那些幹蠻活農活的男人強多了。
他是這樣想的,但沈家之所以不惜花這麼多銀子給沈西洲去書院,也是盼着他能光耀門楣,要是知道他在書院不學無術,整天拿着銀子喫喝玩樂,兩位老人家非氣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