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看錯的話,這件兩掌長的玉如意可是個好物件兒。
玉如意又叫搔杖,是舊時民間用來搔癢的工具,流行全國大部地區。
不過大部分的玉如意都是明清年間製作,又以清代居多。
只是到清朝時。
玉如意已經很少有人用作搔癢,大多是放在手裏把玩,做個隨手的物件兒,如把玩核桃文玩一樣。
“好貨…”
余天拿在手裏輕輕把玩,藉着燈光仔細觀察。
這玉如意,長約40釐米,玉柄雕趕珠,紋雲龍,應該是乾隆年間所做。
若是真的。
放在21世紀拍賣,最少能賣出五千萬以上。
但余天不敢確定。
畢竟這東西上面有些浮灰,又隨便放在牆角,怎麼看怎麼不像珍惜物品。
“喫飯了!”
此時。
老孫太太已經炒好了兩盤雞蛋,一盤小肉。
飯菜擺上桌。
她緊着到廂房來找余天,催促他喫完了趕緊籤合同,然後就走。
“看什麼呢?”
見余天還在打量玉如意,她邁着小步湊到近前。
當看清他是在把玩玉如意之後,老太太又笑着說,“你稀罕這個嗎,稀罕的話就賣你了,加五百塊錢。”
五百值得一買。
余天立刻同意。
不管是真是假,這筆買賣值得試試。
他謝過,好好收起。
到了小院兒,三口兩口風捲殘雲喫罷晚飯,兩人方纔簽訂了購房協議。
“老人家,那你什麼時候搬走?”
簽訂之後,余天又問。
“我想盡快,不過現在可不能給你住,我好多東西外人碰不得。不是一個月才能給我交其他的錢嗎,那就等一個月之後吧。”
老太太收拾碗筷,催促余天離開。
告別出門。
余天一邊感嘆老太太脾氣說變就變,一邊找了家旅店。
進門躺在牀上,他睡不着覺,又出門找電話打給李婉柔。
“喂?”
李婉柔很快接起,直接彙報情況,“工廠那邊運作得沒問題,咱二哥和王東嶽通力協作,已經聯繫了建築公司,一個月左右吧,廠房就能建立起來。對了,他們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王東嶽和二狗子都着急下一批服裝製作的事兒。
現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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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子在紡織三廠已經站穩了腳跟。
他這個銷售科長,每日都和苟愛民混在一起,購買原材料拿個低價肯定不是問題。
王東嶽更急。
他想趕緊賺一波大錢,好能大搞自己最喜歡的黃色。
所有人都在加緊努力,只等余天那邊聯繫姜小黎,做出樣品,拍攝封面,趕工宣傳。
“告訴他們。”
余天略加思索道,“十五天左右吧,我差不多就能回去。”
“那…”
李婉柔欲言又止,猶豫好半天才說,“我想去京城找你行不行,豆豆也想爸爸了,他說想喫烤鴨…”
思念之情。
不可阻擋。
余天走的這兩天,李婉柔抓心撓肝的難受。
她發現自己已經離不開這個曾經最讓她傷心難過的男人。
余天何嘗不想李婉柔?
只要空閒下來,他的腦中便都是李婉柔的身影。
“行。”
余天立刻同意,“只是到這邊,我可能沒太多時間陪着你們。”
能見到人就好,李婉柔高興得很。
掛斷電話,約定明天下午在火車站見面後,余天返回旅店睡覺。
……
翌日。
一大早,余天就去檯球室找了喪彪和小李子。
到了銀行。
驗資之後,喪彪二人眼睛瞪得多大,這才相信余天是個真正的有錢人。
“牛逼!”
喪彪高舉大拇指,“兄弟,有錢人一般都用鼻孔看人,我看你和他們不同,你對我們的態度不錯,我比較中意你。”
余天微笑謝過,問什麼時候能發貨。
小李子回答,發貨要經過深城那邊的審批批准,起碼也要個兩三天的時間纔行。
“錢給你。”
余天拿出三十張大團結遞給喪彪,“二百是我給的運費,剩下的一百,你和兄弟們拿着,買包茶葉喝。”
錢是最好用的東西。
不管多少,人們都愛。
就像21世紀搶紅包,哪怕是一毛錢的紅包,大家也都用極快的速度去搶,真是愛到骨子裏呢。
“敞亮,痛快!”
喪彪咧嘴大笑,“好哥們,那我就財黑了,這次要是合作成功,以後咱們好好處處。”
話說的好聽就行,余天知道喪彪還是擔心走私貨的問題。
也不多說。
告辭二人之後,他隨便吃了點兒東西,便前往火車站接李婉柔和豆豆。
春城現在事情不多。
工廠有餘爽和王東嶽,紡織三廠有二狗子,女工這邊,門小美也能照看。
至於跑裏跑外聯繫人,蛤蟆自有其道。
所有人都各司其職,忠心耿耿,余天對他們很信任,並不擔心。
下午時分。
火車隆隆開進車站。
離老遠兒。
余天就見得豆豆探出頭來,在窗口對着自己大力揮手。
“爸爸!”
豆豆樂的直拍巴掌,眼珠倍亮。
“好兒子!”
下了車,余天一把抱過豆豆,摟在懷裏親了又親。
“媳婦兒,來!”
余天見李婉柔在一旁笑着,也不顧周圍人多,輕輕摟過她,也是大力親了幾口她美麗的臉蛋兒。
這可把李婉柔羞壞了。
好多人看着呢,真是羞臊到心坎坎裏。
余天帶着他們出了站,先找家飯館喫飯。
席間。
他把這兩天的經過,一五一十,一點兒不拉的全都說給李婉柔聽。
四合院很好,李婉柔也很喜歡。
賣手錶能賺錢,她更是大力支持。
但這都不是重點。
她思考的重心,還是放在劉麗紅身上。
“那你說走了以後,她沒要再聯繫你?”
李婉柔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
“聯繫也是朋友。”
余天認真回答,無比肯定地說,“媳婦兒,你放一萬個心,我這輩子要是敢對任何其他女人起一點兒心思,我必遭天打雷劈!”
別說是天打雷劈,就算是五馬分屍余天也敢發誓。
李婉柔心裏樂開了花兒,又感嘆道,“但你可知那句,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女人的容顏總是會變老的,而男人卻是越來越年輕…”
“婉柔…”
余天動了情,攥住她柔嫩的小手說,“你知道嗎,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兒,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知道我們老的哪兒也去不了,你依然還是,我手心裏的寶兒…”
歌詞用得恰到好處,押韻合轍,說的李婉柔笑了出來。
“哪兒學的!”
她假意嗔怪白了余天一眼。
豆豆卻急了,他看着一桌子的飯菜,揮舞着小手道,“爸爸,不是喫烤鴨嗎,你怎麼帶我喫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