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是什麼?”
劉祁張牙舞爪的,一雙手都拍打着臉上的粉末,當時也沒覺着什麼不妥。
“這是什麼?”他憤憤的看着蘇翎。
“防狼粉。”說罷,一溜煙的就跑了。
李桃兒跟着蘇翎半點不敢落後,“主子,那個粉是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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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翎道:“癢癢粉。”
“癢癢粉?”李桃兒不免唏噓,癢癢粉是個什麼玩意?
主子之前在宮中搗鼓的那些藥,急救藥,毒藥,偏生沒聽說這癢癢粉是什麼藥。
“過來,過來。”
李桃兒還在想呢,就被蘇翎拉到了一旁,正好能看到劉祁軍帳。
不多會兒,劉祁的慘叫聲傳來,外頭把守的侍衛進去,不會就慌忙的跑出來。
又一會兒提着水往劉祁的軍帳裏去。
“所謂癢癢粉,就是被癢癢粉沾染的肌膚都會瘙癢不斷……”
身穿士兵服的蘇翎,嘴角上揚,邁着愉快的步伐揚長而去。
李桃兒張嘴結舌,緊跟其後。
主子現在越發的厲害了,再不是曾經那樣好欺負的。
而劉祁的軍帳裏。
他是癢的抓破了臉。
一雙手血淋淋的,那些粉像是長了腳,從臉,到脖子,到胸口,這會兒全身都癢得出奇。
他脫光了,泡進浴桶裏,原以爲會得到緩解,殊不知泡進去之後,全身紅腫,癢的人咬牙切齒。
身體都被抓成了一條條的血痕。
“王爺,王爺……”
“快去請蘇公子回來。”
有人着急,有人想着找蘇翎來救治,劉祁喝斥道:“給我把她抓回來,無論什麼方法!”
侍衛應聲去辦。
疾衝拿了湯藥剛好趕回來,看到此情此景,瞭解清楚之後,他也懵了。
蘇翎爲主子爺治病期間,一直客客氣氣的,怎麼忽然就發難,還給主子爺下這種讓人發癢的毒呢?
“照顧好王爺!”疾衝放下湯藥,疾步去找蘇翎。
“蘇公子,蘇公子……”
疾衝在軍帳外喊叫,李桃兒出來說道:“我家主子已經休息了,疾衝大人還請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怎麼個稍安勿躁法?
主子爺都要毀容了,怎麼稍安勿躁?
李桃兒遞上了一個瓷瓶,道:“主子說,夜裏就會好了的,這個藥是我家主子自制的疤痕膏,等不癢了,塗抹塗抹不會留下疤痕的,這疤痕膏不多,就這點了,但,一張臉,一雙手還是夠用。”
說話間,李桃兒將疤痕膏扔給了疾衝。
“對了,主子還交代過,千萬別用水洗,否則全身都癢,抓壞了,這疤痕膏可不夠用。”
“可是……”
“別可是了,吵着我家主子休息了。”
“你們……”
李桃兒不等疾衝說完,又道:“你在這裏着急,責怪我家主子,倒不如勸勸你家主子爺,別沒事招惹別人,大家都挺不容易的,何必呢?”
疾衝所有的話都憋了回去。
若不是主子爺對蘇翎說了,或者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蘇翎怎會忽然發難,給主子爺下這樣狠毒的毒粉?
“桃兒姑娘,我家主子爺事前不知曉,已經拿水洗了,現下週身發癢,都撓破了皮了!這發癢的解藥呢?總不能一直癢着等天黑吧?”
李桃兒故作驚訝的樣子,“天,怎麼已經用水洗了,這樣快?”
她很是遺憾的表情,“主子說了,癢癢粉沒有解藥,如此,只能等藥效過去之後,再用疤痕膏修復了,周身都抓破了,這些藥也只夠臉上和手上的,切記了,還是別讓王爺臉上和手上留下疤了。”
她一臉愛莫能助的樣子。
疾衝咬牙切齒,又能如何?
在軍營,可是皇太孫說了算的,蘇翎又是皇太孫的女人,他能如何?
只得拿了疤痕膏,灰溜溜的回去了。
見疾衝離開,李桃兒進屋去準備和蘇翎說一番的,結果,她就看見,夫人真的就已經休息了。
躺在牀上,呼吸平穩,睡的極香。
有了身子的人就是不一樣。
一回來就吃了許多喫食,然後她不過是出來和疾衝說了幾句話,夫人就睡着了。
外邊雖有侍衛把守,但李桃兒也不敢輕易離開。
軍營到底複雜,夫人的身份也從未公開,她必須時刻在夫人身邊,保證夫人的安全才行。
也是這時,褚鈺嫣從北營地回來,看到蘇翎入睡,洗漱一番,也準備入睡。
卻看到李桃兒一臉高興的模樣,問道:“怎的這樣開心?”
李桃兒便將今日的事情和褚鈺嫣說了。
褚鈺嫣拍手叫好,“可以呀,賢王這回可是虧大發了,這麼說來,往後他身上都是抓痕啊?”
她看向熟睡的蘇翎,“小蘇子真是長本事了,都欺負到賢王頭上去了。”
李桃兒也忍不住的點頭,“起初我是真怕主子在賢王哪裏又喫虧的,好在,主子準備的這些藥還真是管用。”
褚鈺嫣也很是認同。
只是,她看着蘇翎,又想起今日遇見鍾懷恩,那廝竟然和別人說小蘇子以色誘人的敗類,齷齪之人。
她實在想不明白,小蘇子這般愛太孫殿下,怎會以色去誘什麼人?
於是同他理論。
結果竟是鍾懷恩說,小蘇子深夜與太孫殿下睡一起,敗壞太孫殿下名聲。
這幾日,她倒也聽聞過皇太孫殿下可能有些不良癖好,誰知道對象竟是小蘇子……
這,真原諒她無法與人解釋。
正主都沒有去解釋,太孫殿下也沒有去解釋,她就不好操心此事了。
到底是在軍營裏,即便小蘇子真的爲了瘟疫做出了巨大貢獻,也始終是女子!
太孫殿下未提,她怎好去說呢?
晚飯之後,蘇翎又去了一趟北營地,路上,褚鈺嫣將白天的事情和她說了。
“你怎麼就笑笑?別人都說你和殿下的花邊趣事,這對殿下和你都不友好啊!”
蘇翎道:“嘴長在別人嘴上,我能怎麼辦呢?難不成告訴他們我是女子,我是太孫殿下的女人?小妾還是正妃?都不是啊!”
褚鈺嫣愕然,怔了良久,“好吧。”
蘇翎道:“夫君自有打算,你我不必着急。”
褚鈺嫣再次點頭,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了。
鍾懷恩從一個病患營帳裏出來,對上了蘇翎和褚鈺嫣,李桃兒三人。
他冷哼了一聲,像是未看見蘇翎一般。
皇太孫殿下相貌堂堂,威嚴無雙,卻偏偏讓一個蘇公子毀了名聲,真是晦氣,真是可惜!!!